那些人还在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人说的更夸张,说是在神农架发现了外星人,政府不愿意消息泄露,所以把路都给封了。
“怪不得所有的电话都打不通。”有人附和。
“不对,不是发现外星人,是发现了野人的群居的住所,在地下一个很深天坑里面,那些野人是一个类似于国家的群体。。。。。。”这个人说的更离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低声向金仲问道。
金仲回答:“他们都是在乱说的。别相信。”
“其实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我说道。
“你不是说,不探知我的想法吗?”金仲有点气愤。
“我没有啊?”我撇撇嘴,“你以我真的是傻子吗?你的表情,我就看出来了,你也不知道,而且。。。。。。这个事情看来很严重,你若是去了,你那里有机会出的来,到宜昌来找我。”
晚上没有地方睡觉,餐馆的老板到处托人找了好多床被子,十块钱一床,租给滞留的行人。我和金仲各自裹了一床,我裹着肮脏的被子躺在餐馆的长条椅上,被子上的恶臭老是往鼻子里钻。旁边一些不睡觉的人,又在呼三喝四的打牌,吵的我更睡不着。
古庙乡,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开始康康的咳嗽起来。那些在打牌的人,就把注意到,一个人问道:“小伙子,你不是从广东回来的吧?”
我还没明白他们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可是看见已经有人在捂着自己的鼻子了,突然明白,他们怕我传染。刚才有人说过,广东现在在爆发一种很厉害的传染病,不知名的病症,依靠空气传染的。
餐馆的老板也在,看到我咳嗽的厉害,也紧张起来,连忙招呼我到他的一个偏屋里去。我不愿意去,我辩解:我只是感冒了。
老板连忙去厨房提了一个煤炉出来,上面搁了铝锅,然后到了一瓶醋在锅里。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醋酸味道。
现在屋里所有的人,都把我给盯着看。
我倔强着不动,倒不是怕偏屋里的环境恶劣,而是受不了这种歧视。
金仲也不睡了,拉着我走到外面,还没忘拿着我们的被子。走出门外,金仲说道:“你睡过马路没有?”
“睡过。”
“那不就结了。”金仲轻松的说道。和我找了个大货车,钻到下面。裹着被子睡觉。
我心情激愤,那里一时睡的着。
到了天亮,我睡得晚,金仲把我摇醒。我们顺着公路继续前行。
走过堵车的路段,已经有写车辆,耐不住等待,也跟收费站外一样,往回调头。我和金仲拦了辆皮卡,坐到后排。
一路上,我陆续看见好几辆没有牌照的封闭式货箱车,停在路边。我发现,这些货箱车,都是停在人口相对密集的村落旁边,一些穿戴古怪的人,正在到处走动。
那些穿戴古怪的人,都是一身上下的白色连体服,头上罩着猪头面罩。我大惊,这是生化防护服啊,我小时候学校给我们做过三防演习课,我见过这些衣服。就算学校没教过,那些美国的大片,也经常出现这种场景啊。
我身体开始发抖了。
车终于到了松柏镇,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没有警车,没有那些穿着生化防护服的人,宁静的小镇一如既往。
金仲叫了一辆麻木,说要去古庙乡。麻木司机说道:“古庙乡前几天出大事呢?你们现在去干什么啊?”
金仲我们是做生意的。
麻木司机说道:“你们是收药材的,还是贩娃娃鱼的啊?”
金仲和我都没回答。
麻木司机继续说道:“要是贩娃娃鱼,就不要去了,前几天,那里的娃娃鱼养殖场出事了,养的娃娃鱼都跑出来了,见人就咬,听说把乡政府的官员都给咬死了一个。”
我听得又怕又迷糊。
我在报纸上看到的是,村民围攻乡政府。而这个麻木司机说的是娃娃鱼发恶咬人。
麻木司机说道:“我只给你们送到杨家屋场,离乡里就不远了,你们自己走过去,也不远了。”
车还没到麻木司机说的杨家屋场,我们就停下。
前方几十米的路上听了好多军车,都是墨绿色的车身和车棚,路边的空地上一连好多都是军用帐篷,眼神也是墨绿色的。
山间的公路上,摆着路障。路障附近,全是荷枪实弹的武警。武警都是背对背站着,从他们笔直的站立姿势,就能看出来,他们警惕的很。
面朝我们的一个武警看见我们了,立马拉动枪栓。快速向我们走过来,一个便服摸样的人也跟着走来。其他的武警没有妄动,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继续警戒。
武警和那个穿便服的人走到我们跟前。
“回去!”武警凶狠的说道。
麻木司机连忙说:“跟我没关系,我只是送人来的,我现在就走。”
我很奇怪,为什么这里的武警和这个穿便服的人,没有穿生化防护服,这里应该是出事的核心地带啊。
穿便服的人口气柔和多了,劝说道:“同志,你们不能进去,回去吧,到镇上不要乱说话,说不定几天,你们就能回家了。”
我没说话,想着,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出动了武警,而且戒备森严,我们该怎么进去呢。
金仲也没说话。
“咦!”那个穿便服的人对着金仲说道:“又是你这种人!”
他退开一步,指着金仲说道:“你不能走,那都不能去。”
金仲一脸的尴尬。
“你不用费这个事了,我可不是外面的那些人。”穿便服的人说的很自信。
我明白了,金仲又想故技重施,可是搞不定这个人。
我更加惊赫,军队里也有神棍?这是那跟那啊!
大鲵村3
那个穿便服的人,对金仲说道,“你跟我来,其他的人回去吧。”
我正在犹豫,金仲说道:“他是我一起的,不能走。”
穿便服的人把我看了好大一会,突然命令我:“把头发分一下。”
我迟疑的没有动。金仲给我传递了一个信息,意思是让我答应。
我正在照做,那个便服的人,立即说道:“不用了。”他把我指着:“你也跟我来吧。”
麻木司机连忙骑着车走了。
我和金仲跟着武警和那个穿便服的人向军用帐篷走去。走到军用帐篷跟前了,才发现,这帐篷好大。果然进去后,才发现,里面被临时的三合板,隔成好多区域。每个区域,就是一个房间。
武警到了门口,不走了,向回走去。
我和金仲继续跟着这个穿便服的人走着。走到靠里面一个较大的房间门口。我们停下了,又是一个穿便服的人把我们拦着,但他什么都没做,就是看了我们一会,对我们说:“你们可以进去了。”
在这个时间里,我发现了一个事情,我看出来,这个帐篷里的房间布置,是按照奇门来布置的。这个房间竟然是死门。
而且门上画了一个八卦,既不是先天八卦,也不是后天八卦。乾卦竟然和坤卦并在一起。而且没有艮卦,艮卦原来的位置换成了大畜。
我看不懂,这个变化。但我知道,这里有高人。而且路数古怪。
进去之后,里面的布置更然我觉得奇怪。里面摆了好几张桌子,桌子上摆着电脑,一些工作人员,就在电脑前紧张的工作。
带我们来的人,把我们带到一张大办公桌前,桌子后坐了一个看不出年龄的人,他的面相很年轻,没有皱纹。可是当我看到他的眼神,就觉得他好像有七八十岁了,是那种洞穿一切的眼神。这种眼神,绝不是六十岁之前的人能具备的。
这个人也一样是便服,但是穿的很正统,一身笔挺西服,还打了领带。
那人对带我们进来的下属点了点头,下属虽然没敬礼,但他的脚下意识的并拢,身体绷直,是个立正的姿势。转身的时候,是个标准的向后转,上半身笔挺的,毫不动摇,然后走了出去。我基本上能确定这个下属是个军人无疑。
“这些天,神农架热闹啊。”坐在桌子后面的人,没有站起来。对我和金仲说道:“把你们都给招来了。”
“我们是来找人的。”我抢在金仲前面说。
“都忘记自我介绍了,”那人笑了笑,说道:“你们叫我老严吧。”
我和金仲明白,他这么说,就是在问我们的名字。他倒是客气的很。
“我是金仲。”金仲说道。
“哦”老严点点头说道:“你师父金旋子听说金盆洗手啦。你们这一派的人也来啦。真是难得啊。”
我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老严和军队有关,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把这里看守的这么严实,竟然不知道赵一二和王八来过。难道王八已经出事了。我想到金仲说过的话,心里立即焦急起来。
“小同志。”老严问道:“你。。。。。。”
“徐云风。”我老实的回答。金仲都没隐瞒,我就更没理由掩饰自己的名字了。我还在胡思乱想,诡道看来来头不小啊,金仲只报了自己的名字,老严就知道他的师父是金旋子。
我向老严问道:“您带了这么多部队,到这里。。。。。。。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知道这么问,很唐突,可是心里着急王八的处境,还是问出来了。
“哦。。。。。。”老严说道:“我可不是部队里的人,我只是个研究员,我只是跟着部队来的,不是我带他们,而是他们带我。。。。。。”
“鬼才相信你呢!”我心里想着。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老严看出我的表情了,“我也不能透露我的工作单位,你们知道的。”
一个工作人员从我身边走过,轻轻的在老严耳边说话。
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可是我现在全神贯注的在注意他们,这里的环境太古怪,我很警惕。那个工作人员嘴上在说话,可是他的脑袋里在运转,却被我探的清清楚楚。
金仲却是一脸茫然,微微侧着脑袋,想听工作人员在说什么。
那个工作人员嘴里在说,脑袋在想:“金仲,二十九岁,诡道长门长徒。他们诡道的信物,不在身上,不知道在那里,他不是正宗传人。徐云风,来历不明,全国有一百七十九个叫徐云风的,二十岁到三十岁有五十六个,湖北有十一个,宜昌地区三个,有两个,一个在浙江读研究生,现在还在学校。一个在当阳务农。还有一个在沙市##学院毕业,毕业后没有社会记录,找不到社会背景。。。。。。”
我探知不到了,那个老严眉头皱了一下之后,我就什么都探不到了。老严皱着眉头,把我盯着。
老严不是一般人,不仅知道我在探知工作人员的心思,而且用了不知道什么办法,让我无法继续。
工作人员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老严的耳边说着什么。
我日,这个老严和他的下属太牛逼了吧。竟然根据我的姓名和口音,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把我的身份就给查的清清楚楚。幸好我毕业后大庙不要,小庙不收,一直在社会上浪荡。竟然被他们当做来历不明的神秘人物。
我突然升起了一个心思,既然,你们不知道我的底细,干脆我就装模作样,把自己弄的更神秘一点。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想,我只是下意识的做出了这个决定。
工作人员说完了,又从我们身边走过去,继续做到电脑跟前。
老严,把桌上的一杯茶水,慢慢的唑了一口,对我们说道:“你们先坐下。”
坐下的时候,我又想到了一个事情,能在这么快收集汇总公民的身份和资料,需要多么庞大的资源来支持啊,能够调动如此庞大资源的部门,是个什么样的部门呢。。。。。。。
“小徐。。。。。。”老严对我问道:“你也是诡道的人,是金旋子的徒弟?”
我故意哼哼两声,“我可没什么兴趣跟着金旋子混,他能教我什么,哼哼。。。。。。。”
老严的神情严肃,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那包烟的包装,没有任何图案,他抽出两支,递给我和金仲,金仲不抽。我接过来了,刚叼在嘴上,忽然发现烟头已经燃了。我看见老严在微笑。心里突然明白,老严是故意在这么做,他在思考我到底什么人。
我忍不住想去探知老严的思维,可这是徒劳的。老严的思维彷佛被一层厚厚的盔甲给包住,我探不进去。我吸了一口烟,烟味太醇和了,吸到肺里,一点烟味的杂质都没有,可刚把烟吐出来,一股懒洋洋的舒适感传遍全身。
这是绝对是极品的香烟,世面上不可能买到的。
我好奇的把香烟拿在手上把玩,可香烟上,什么标识都没有。就是黄色的过滤嘴和白色的烟杆。
“这种烟的烟丝废角料,制作的香烟,在市面上有卖的,熊猫,听说过吗?”老严开始和我闲扯:“你抽的这支,剔除的废角料,可以做一条。。。。。。”
我不知道老严给我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就是给我显摆吗,暗示我他的身份非同寻常?可是刚才他又说他只是个研究员,跟着军队来的,又说的那么轻松。
老严开始说话了:“你们既然来了,就不要走,跟着我们在这里呆几天吧。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能随意走动;二,这件事情结束后,必须保密,不能透露这里发生过什么。。。。。。这是为大家着想。”
老严的意思很明显了,他要控制我们的自由,行动自由和言论自由。虽然他说的很婉转和随意,但意图很清晰。
老严招呼一个工作人员,“带他们去休息吧。”
那个工作人员立即走过来,带着我们出去。我站起身,回头看了老严一眼,老严正在看着我,目光闪露着琢磨不透的深意。
工作人员,把我和金仲,带到另外一个帐篷,我们进去了。
帐篷四周稀稀落落的围了几个人,不远的地方有一小队荷枪实弹的武警正在守卫。
这也是个大帐篷,我进去后,就看见,里面没有任何的隔板,里面全是排列整齐的高低铺。
接下来,我看到的,就让我震惊不已。
帐篷里面全是跟金仲一样的人。一屋子的神棍。
大部分都穿着便服,但也有穿道袍的,也有和尚,最可笑的是,还有穿基督教神父衣服的人。
我一进去就乐了,神棍开会呢。
工作人员把我和金仲带到一个上下铺前,床铺都整理好了。看来是给我们准备的。
那工作人员说道:“两位同志就在这里休息吧,吃饭的时候,会通知你们的。若是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可以告诉我们,能解决的,我们力所能及。”
我一刻都不耽搁,立马在帐篷里到处转悠,想找到王八和赵一二。可是这里三四十个神棍,没有一个是王八和赵一二。
大部分人都坐在床上,屏息静坐,有两个道士在讨论,争得面红耳赤。我走进了,听见他们在争论法华经中的那些部分是镇鬼咒。我扑哧的笑了。
一个道士听见我在笑,马上对我骂道:“你笑甚?你笑甚?额就不兴看佛经?你给额站住。。。。。”
那道士一口陕西话,不知道是十堰那边的还是陕西的全真。
一个年轻的和尚看见我了,连忙招呼我,我一看,这个和尚我认识,赵一二三十六岁的时候,他来道贺了的。
我走到和尚跟前,想问和尚,知不知道王八和赵一二的下落。
没想到和尚抢先问道:“你怎么来啦,你好朋友王抱阳和他师父赵一二呢?他们在那里?”
我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我随口跟和尚聊了几句。知道他是五台山过来的,没有度牒,是个无证和尚。法号域山,当年和赵一二有点交情。至于什么交情,域山又不说了。
我回到床上,坐下来,慢慢回想着跟老严的交流的细节。希望能想出点什么。
金仲现在却在一个一个跟这些神棍打招呼,我明白了,这些神棍都是离神农架很近的,都匆匆的赶来了,所以金仲能认识其中的很多人。看着他们相互谦恭的打招呼,我就想通了。
到了晚上,几个工作人员,带我们去吃饭。
饭菜很丰富,有荤有素,斋饭是分开放的。一些和尚和穿普通衣物的人,就只吃斋饭。看来老严的确不一般,连这个都顾及到了。
我没那么多顾忌,专挑大鱼大肉的吃,反正不要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一些旁人就对着我啧啧有声,面色鄙夷。
我感觉到他们对我的鄙视,心里不忿,连忙对工作人员说道:“有没有酒,我要喝酒。”
那些神棍更加厌恶我了。
真的有酒,还是茅台。哈哈,我拿了一瓶,坐到金仲面前,问金仲喝不喝。
金仲轻声的说:“这里的人大部分是修道的,你不要这么张扬。”
“若是赵先生,一定和我一样开心。”我说道:“就凭这点,我就认为赵先生是好人。”
“哼。”金仲鼻子抽了一下,“你倒是单纯,能陪你喝酒的就是好人。”
“是啊,他可不像你这样装模作样。”我倒了酒,美滋滋的喝起来。
吃晚饭,回帐篷睡觉。
一些人,根本就不睡,就是在床上打坐,有的嘴里还发出一些声音。烦都烦死了。吵得我睡不着。
到了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厕所在帐篷外不远处。我懒得走那么远,就在帐篷外拉尿。
眼睛能适应夜色的时候,我才发现,守着帐篷的几个人竟然还在,只是人换了。
我提了裤子,准备回去。
却看见老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老严把我看着,对我说道:“我等你好久了。”
“有事吗?”我知道这么说很无聊,但我能说什么呢。
“这里有很多能人,我不能太明显的来找你。”老严说道:“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愣了,我不明白老严为什么这么说。
“跟我来。”老严向帐篷远处的一个偏僻地方走去。
我跟着老严走。
我和老严走到一个山地的岬角,离帐篷有一百多米远。
几个便服警卫,也远远的站着。
“有没有烟抽?”我站定了,问道。
老严笑了笑,把那一包烟都给了我。我正准备撕包装,却发现手上已经拿了一支香烟,不知道香烟是怎么从烟盒里冒出来的。
老严递给我一个打火机,我点上烟抽起来。等着老严给我说什么话。
“你为什么不拿螟蛉?”老严问道。
这一句话,就把我给问傻了。
我知道眼前的这个老严,来历非常,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厉害如斯。连我不愿意接手螟蛉都知道。我没有问老严为什么他知道这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
我觉得这么问,从气势上就被他控制了。老严很厉害,他一句话,就能抵到我心灵最薄弱的环节。
我尽量不动声色,说道:“我没那个本事。”
“你怎么没有。”老严说道:“赵建国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当年他就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样。”
“你认识赵先生?”
老严鼻子哼了一声。
老严说道:“没事,赵建国没眼光,也不是坏事。。。。。。你想不想有个长期稳定的工作?”
我把老严看着,心里想着,老子那有这么好的福分,能找到个稳定的工作。
果然老严接着说道:“你后天就跟着我去北京,我推荐你到我们这个单位来。“
“这么快!”我奇怪的问道:“你不是来调查的吗?”
“已经调查完了,你们都来晚了。”老严说道:“明天晚上,我就可以处理完。后天,你跟我走吧。”
“为什么要选我?”这个问题也不是我第一次问出口了。
“你现在也不小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相信你知道原因。”老严说的一点都不错。
“若是我不答应呢?”我说道:“我不想干这一行。”
“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老严说道。
“你这么晚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我问道。
“是的。”老严说道:“我以为你会答应的。不然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来找人,”我补充道:“我的一个好朋友。”
“你没找到。。。。。。”老严说道:“还真有人抢在我前面进去了。是不是赵建国,恩,他现在叫赵一二。。。。。。”
我没做声。
老严想了一下,又问道:“你的朋友跟着赵一二?”
我还是不说话,怕一说话,就表现出对老严的佩服。
“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很危险。”
“我知道。”
“明天我会采取措施。”老严的思维不对我设防了。这是他故意的,我从他的思维里看到,士兵在射杀什么,被射杀的不是人,而是某种动物,成群的动物,然后是熊熊大火。。。。。。”
“螟蛉在他们手上?”老严问道。
我要坚持不下去了,就想对老严全盘托出我的目的和打算,我觉得实在是没有任何秘密,能够在老严面前隐瞒。而且现在处境,老严已经明白无误的透露给我,明天被封锁的地方,会化作焦土。至于为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我能肯定,和赵一二王八绝对有牵扯。赵一二和王八,明天若是不能找到,只有一个结果:玉石俱焚。
“跟你做个交易。”老严说话不含糊,口气没有一点余地,志在必得。
“我不会跟着你的。”我还在犹豫,心想若是老严若是坚持,我就答应了吧。来日方长,走一步是一步。
“可以。”老严却不是这个条件了,而是问道:“螟蛉是不是在赵一二手上。。。。。。。”一脸的期待。
“好!”我答应的很爽快。我这次来,本来就是要想办法,把螟蛉从王八那里弄过来。至于螟蛉给老严,还是给金仲,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嘴角动了一动。
老严说道:“你还想问什么?”
“螟蛉到底什么来历,诡道到底是什么门派?”这件事情,我从没问过赵一二和金仲,但我现在问出来了。因为我相信,老严会说的,而且这个事情,从老严嘴里说出来,肯定会更客观。
老严看了我一会,对我说道:“你没进诡道,恩,赵一二不会跟你说的。其实这个事情,没那么神秘。”
我说道:“我想知道,为什么赵先生的道术那么古怪。我的朋友是他的徒弟。。。。。。。。”
老严问道:“你知不知道,道教什么时候出现的,是谁创立的?”
“这有什么难的,”我答道:“东汉的张道陵啊。”
“赵一二和金旋子供奉龙虎天师吗?”老严问道。
我如梦初醒,是的,赵一二和金仲的诡道,不是道教。我想起在赵一二的三十六岁的生日里看的地戏内容,虽然他们唱的歌是道教的,穿的衣服也道袍。可是地戏里面的故事,却是讲的陈平。
陈平是西汉初的人物。
“道教的源头众多,不是张天师一个人能创立的。”老严说道:“可是最后百川归海,众多门派,都渐渐归入到道教的门下。不过有一支门派,两千年来,始终没有融入道教。独树一帜,也尊奉老子玄都,但道法却不同于其他道派。。。。。。”
“你说的就是诡道?”
“世上有正乙有太乙有全真。。。。。。道家徐福葛洪炼外丹,郭璞陆修静练内丹,费长房寇谦之李淳风推衍道家术数,王诩张子房帷幄天下,道教初始可没有做鬼镇邪的名人。”
“可是有西汉三茅啊?”
“哦。”老严说道:“我差点忘了茅山一派,他们可是和诡道一直不和。他们的法术合诡道可不一样,他们用的是阳术天道。诡道用的阴术,通阴,是坤道。”
我被老严说糊涂了。
“你知道黄裳吗?”
“知道。”我答道。
“黄裳杀尽天下野鬼,终得道飞升,这个典故你也应该知道。”
“他是诡道?”我问。
“黄裳的来历非常,道教的传人都不承认他是诡道。。。。。可是,”老严说道:“他留了一个东西,却一直是诡道的信物。”
我终于明白螟蛉的来历了。怪不得金仲和老严都想得到螟蛉。螟蛉这个东西,绝对不该属于阳世。
“那些道士和尚,和我住一个屋的。。。。。”我问道:“他们到底为何而来?”
“明天你就知道了。”老严说道。
“你回去休息吧。”老严说道,我把行动计划推迟一天。明天我带你去大鲵村。
“这里不是古庙乡吗?”
“古庙乡的情况我们已经控制了。可是大鲵村。。。。。。”老严向我点点头。
我知道他的意思。
回到帐篷,我怎么都睡不着了。心里想着,老严能答应带我去找赵一二王八,可是交换的代价是把螟蛉给他。这么做了,就对金仲失信了。金仲岂不是对我恨之入骨。
我想到这里,连忙从床铺上够着身子,去看金仲在干什么。
可是金仲的床上,并没有人,金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金仲去那里了?
我等了好久,金仲都没回来,看来他不是上厕所。这么晚,我们又被控制的这么严,他能去那里。
我忽然意识到金仲去那里了。
那个老严会对金仲说些什么呢?
我又睡下,等着金仲回屋的声响。可是等着等着,我就忍不住困意,渐渐睡着。
早上起来,看见金仲已经穿戴整齐。对我说道:“今天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到乡里去看看。老严同意了。”
我猜不透金仲到底对我有没有怀疑。我安慰自己,老严应该不会把我和他之间的协议透露给金仲。可是老严和金仲之间又达成什么交易呢?
我忽然发现我和金仲之间在相互防备,都在刻意回避对方的思维。
大鲵村4
一群神棍和尚道士都到了古庙乡,当然身边有一队武警在保护,也许他们的任务不是保护我们,而是监视。古庙乡和军队驻扎的地方只有几里路了。很快,我们就走到。
乡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一切正常。当地人看见我们了,还都很稀奇,说怎么来了这么多古里古怪的人,不过他们也不是太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