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筠抽烟的时候,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明的性感。
他坐在那里,仿佛与旁边的那一幕格格不入。
汪诗诗还让谢苗继续说,女人这才感觉到害怕,不敢吱声了。
“给你机会不说,怕了?”
祁修筠浑身被烟雾笼罩着,他吐了个烟圈出来,脸变得模糊不清,就连望过去的眸子都透出几分迷离。
“骂得挺欢,看来嘴巴挺硬。”
汪诗诗拽着谢苗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往后拉,她被迫扬起脸,表情有些狰狞。
“谁让你到豪门会所来卖这种东西的?”
“我说了,是你!是你让我卖的!”
祁修筠伸出手,将烟掐熄在烟灰缸内。
他站起身,萦绕的烟味还未散去,他走到汪诗诗身边,看了眼她手掌内的药丸。
“这东西有毒吗?”
“怎么说呢,不算毒吧,但不是好东西。”
汪诗诗虽然没将话说透,但祁修筠也不是不懂。
“吃多了会死人吗?”
“那肯定啊,你要说这么一把都吃下去,神仙都救不回来。”
祁修筠拉过她的手,将那些药丸全部接了过去。“你怀疑是你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对方故意整你?”
汪诗诗轻点了头,“说不定她跟外面的人串通好了,王先生给她的赏钱,她可以说成是买卖的资金。她刚才就想把药说成是糖果,给你的客人吃。”
汪诗诗都能猜到后面的事了,到时候谢苗一个电话打出去,警察来了。
人证加上王先生体内检测出来的物证,她的豪门会所怕是要完蛋了。
祁修筠盯着面前的女人,“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都说了,是汪诗诗,你以为她是个什么好货色?”
祁修筠伸手固定住了她的脸,手指用力捏着她的脸颊,将手里的一把药全部塞到了谢苗的嘴中。
他动作迅速,旁边的保镖都没反应过来。
汪诗诗看到谢苗正在用力挣扎,一双眼睛死死地睁着,她的嘴被堵住了,喉咙都不敢做吞咽的动作,生怕把那些药都吃下去。
汪诗诗有些被吓到了,她胆子是大,但并不代表能闹出人命。
她忙过去拉住了祁修筠的手臂,“你先松开,这样会出事的。”
“药是她带进来的,真要出事了,就说她自己吃的。”
“祁修筠,你松手,真会死人的!”
祁修筠手掌捂着谢苗的口鼻,她不能呼吸了,仿佛能感觉到那些药丸都堵在喉咙间。
谢苗怕死了,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她就怕一个不小心,把那些药全都吞到肚子里去。
汪诗诗见拉不开他,只好抱住了祁修筠的腰,“她还不值得我搭上半条命呢,你松开啊。”
祁修筠眼看谢苗的眼睛里就跟充了血一样,他这才松手。
“呕——”
谢苗朝着地上吐去,将嘴里的药丸全部都吐出来,她嗓子里有种异物感,咳了几声没用,有颗药还是咽进去了。
汪诗诗光顾着拽住祁修筠了,这会松开后,她浑身都觉得没力气。
她靠在男人的身上,有种无力的虚脱感。
她真觉得祁修筠好疯,方才的疯批劲不是装出来的。
祁修筠手臂朝着她腰上一搭,“你就这点出息,真要出了事,就算小爷不保你,也还有我在。”
汪诗诗胸口在通通地乱撞,像是几十匹马在奔腾,“请问祁先生,你要怎么保我?”
“不就是让一个人彻底消失吗?好办。”
祁修筠搂了汪诗诗坐到沙发上,他抬起的另一条手臂张开,手指几乎要碰到谢苗。
谢苗吓得直往旁边躲,“我要是回不去,我朋友会报警,警察很快会查过来……”
祁修筠冷嗤了声,那声笑中,带了十足的蔑视。
“说不定,你朋友也想去陪你呢?”
谢苗一脸惊恐地望着这个男人。
汪诗诗还心有余悸,尽管她能料到祁修筠只是在吓唬谢苗,但不得不说,万一那把药真进了谢苗的喉咙,怎么办?
说到底,要论心狠手辣,她完全不是祁修筠的对手。
男人脸上恢复了平静,将汪诗诗搂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
“要不你先出去,剩下的事,我来解决。”
汪诗诗坐在那不动,她可不敢,“你是想让我过会进来收尸吗?”
祁修筠嘴角笑开,脚踩着那些药丸,然后又挪开。
他看了眼杵在旁边的保镖,“将这些药捡起来,一颗都不要落下。掺进酒里,灌给她喝下去。”
那两名保镖互相望了眼,没吱声,但都蹲下身去捡了。
汪诗诗见状,敲了下祁修筠的肩膀,“你别闹出人命来。”
祁修筠却再度起身,他拉着汪诗诗的手臂,要将她带出去。
“不会的,我有分寸,你先去吃个夜宵……”
汪诗诗被他推着往外走,谢苗见状,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跑过去抱住了她的腿。
“汪姐,是我错了,我不对,药是丽花皇宫的莉娜给我的,她说只要能把警察引过来,她就会给我一笔钱……”
汪诗诗眉头不由紧锁起来,她跟丽花皇宫的人素来没有仇怨,看来还是豪门会所招人眼红了。
祁修筠望了眼地上的女人,方才那股子嚣张的劲全没了,这会就跟一只被人遗弃的狗子一样,死死缠着主人的腿不撒手。
他松开了汪诗诗,然后坐到沙发上。
谢苗的视线刚跟他对上,就吓得连忙躲开。
她不想看到祁修筠的脸,一秒钟都不想。
茶几上放了个果盘,里面的水果一块都没动。
祁修筠拿了片西瓜,他慢条斯理地吃着,等到吃完了果肉,就把果皮放到谢苗的头上。
谢苗哪里敢动,只能僵硬着身子。
祁修筠没停,吃了好几片,汪诗诗看到谢苗的脑袋上铺满了西瓜皮,绿油油的。
对应了谢苗刚才说他的那句话,头上一片绿。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