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呜呜!打死我,你就能解那血契了。”
清夏也不知怎么的,就用一种奇怪的语气,把这一句说出来了。
那种感觉不像是在生气,反倒像是在撒娇。
特别是想着当日被陈凡当众羞辱,她更感觉异样,心里两个小人儿,也要跟着出来了。
扑的一声。
她的一对耳朵,竟然钻出来了。
可是陈凡一听这声音,却一下子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如果没少儿也就罢了。
可关键是有呀。
打了几巴掌那软嘟嘟的屁股,他心中的火气也出了。
见着清夏那耳朵动来动去的,又有些可爱,心中一下子就不生气了。
“滚吧!滚吧!老子一天天的,都被你们这些女人烦死了!”
陈凡站起身来正要往外走,却听得一声,“陈凡,等一下!”
这声音又是另一种感觉。
怎么说呢,不太像清夏。
倒像是她的妹妹清丽。
更加高冷,更加理智。
陈凡回头一看,见着清夏的头上,竟然又长出了一对耳朵。
而她身上的绳子,也被人给解开了。
“你。”
陈凡刚一说,清夏便是一惊,赶紧用被子将头盖了起来,声音也变回来了。
“不准看!你再看,再看我、我。”
没声音了。
“妈的,多半是狐族的幻术!”
陈凡还想出一下气,却觉脑海一热。
闭眼一看,卷轴上显出一行字。
有内鬼,停止交易。
我特么是在出气,不是皮肉交易。
陈凡没有计较,吱呀的开门声中,果见着一只狗,如闪电一般跑了过去。
“赵大龙,给老子站住!”
陈凡口中喊时,飞剑就跟出来了。
咻的一声,便定在那闪电前方。
嗷的一声。
一只泰迪蜷缩在那,浑身发抖,全身哆嗦,口吐人言。
“副执事,饶命呀!”
陈凡走了过去,见着赵大龙比之前小了许多,也就一个小泰迪那么大。
他重重踢了一脚,口里骂道:“你特么的,都听到了什么?”
赵大龙没有想到,他偷听了这么多年别人说话,今天竟然被发现了,哆嗦着道:“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陈凡手一挥,召回小剑,将其悬在他的狗脖子上。
“我再问一遍,你都听到了什么?”
赵大龙回过头来,狗眼睛里竟然挂着泪。
“陈副执事,你真不是坏人?”
陈凡一脚踩住他的狗头,“你特么的,还没有听见!”
狠狠踩了几脚,直踩得赵大龙呜呜乱叫。
“陈副执事,你祭个隔音罩,我给你说!我什么都给你说。”
陈凡见着何玉书坐在二楼看着这边,也不担心赵大龙使诈,便祭出了一个隔音罩。
赵大龙汪汪几声,又变成了人形,却没敢起来,而是匍匐在那里。
“陈副执事,不瞒你说,我其实也是一个好人,不,应该说是一只好狗。”
一篇小作文念了出来,陈凡感觉自己的三观都有点碎了。
原来这赵大龙是江月城一个富太太的狗。
这个富太太叫赵一静,早年死了儿子,就把他当亲儿子养。
后来丈夫也死了。
赵大龙便又当起了她的丈夫,日夜守护她的安全。
这守来守去,赵一静反而觉得自己更孤单寂寞了。
只是赵大龙是狗呀。
这位赵夫人便天天想着赵大龙能变成人,然后成为她真正的人丈夫,便四处打听。
未曾想还真被打听到了一件事。
说他这种狗其实是神狗,而且与三眼神犬同名,叫五腿神犬。
陈凡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赵大龙,再想想大宝师叔祖那神威模样,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身上。
“赵大龙,你特么的再给老子吹!我那师叔祖如今楼那么高,都特么不能说话。”
“你特么法体就比一般狗高大一点,就能说话,你还说是你神犬,明明就是普通狗妖!”
赵大龙解释道:“陈副执事,我真不骗你呀。我们五腿神犬,本来就是早熟品种呀。”
“我虽然现在还是一阶妖兽,可一旦体内有妖力,我们这个族就能变成人。”
陈凡想了想,记得在那个世界,好像泰迪这个品种,是比别的狗更容易两腿走路。
“那你这五腿是什么意思?”
陈凡刚问完,便发现自己还是气着了,竟然没想到赵大龙这大龙二字。
“行了行了,我基本理解了。那你再说说,你们这个种族,有什么优势。”
赵大龙见着陈凡相信了他一点,脸上露出讨好笑容。
只可惜脸上有个疤,给人一种狰狞恐惧的感觉。
“陈副执事,我们这个种族虽然小时候第五腿显得有些突兀,但随着年龄长大,就会变得协调。”
“而这第五腿,会让我们不怕疼、不怕伤、精力强、速度快、力量大。”
“虽然在嗅觉和法术方面,无法与三眼神犬相比,但近身战斗力,能与虎龙抗衡。”
“只是我现在境界太低,体型还变不大,要是再等几百年,我的法体比这楼都要高几倍。”
这个世界,妖兽千奇百怪。
狗作为种类最多的动物之一,更是变化多端。
陈凡摸了摸下巴,结合老师父所讲,慢慢信了他的话。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来偷听?”
赵大龙看了看屋里,眼泪又流出来了。
原来当年这赵一静知道他是五腿神犬之后,心中大喜,就又开始四处打听让妖怪快速进阶的法子。
只是人妖有别,大家对于此事,都不太清楚。
那些宗门里倒是有法子,她又担心被人怀疑,抢了她的儿子加丈夫。
二十年前,她听说这武功县的静香寺有一位奇人,能满足各种人的各种愿望。
而且他从来不问来人姓名、背景。
这让赵一静心中大喜,便来到了武功县。
只是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去。
赵大龙那时已经开了些许人智,见着妈妈加老婆没回来,便一路闻着气味找到了静香寺里。
可它在寺里找寻多日,都没有找到主人,最后还被一个胖和尚刺伤了脸,说是要拿去炖狗肉。
他好不容易逃出来之后,就再也不敢进寺庙,而是每天在对面的巷子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