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肖霖逸,他边跑边道歉:
“抱歉,我不知道小妹给你打了电话。”
没等苏棠说话,肖书亭拦住了肖霖逸:“哥,我已经把钱还给她了,你不用讨好她。”
“书亭,你冷静点。”肖霖逸握住肖书亭的肩膀,轻声安抚。
他的黑眼圈很重,看起来非常疲惫。
“我冷静不了。”肖书亭的表情很绝望,眼眶也湿润了,“你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我活着,就是你的负担。”
“别胡思乱想,好好养病。”肖霖逸脸色暗淡了几分。
“都是她。是她把你害成这样的。”肖书亭突然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向苏棠冲了过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可怕的女人。”
苏棠连退几步,眼看水果刀即将刺进胸膛,她抬手握住了刀刃。
鲜血瞬间从她掌心滴落。
肖霖逸追了过来,从身后抱住了肖书亭。
苏棠忍着手上的剧痛,再次解释:“你真认错人了,我昨天才跟你哥哥认识。”
肖书亭看到眼前滴落的鲜血,也被吓到了。
她颤抖地转身,看向身后的肖霖逸。
肖霖逸眉头紧锁,心痛又无奈:“真不是她。”
一个小时后,苏棠从外科门诊走出来,肖霖逸站在门口等她。
“医生怎么说?”肖霖逸大步上前,紧紧盯着她手心的纱布。
“已经没事了,你去陪书亭吧。”苏棠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今天的事,真是抱歉。”肖霖逸的目光,锁在苏棠的眉眼间。
“都是误会。”苏棠问:“书亭得的病是红斑狼疮吗?”
苏棠听说过这种病。
目前还没有治愈它的办法,即便控制良好,也最多存活三十年。
但是每月需要坚持服用的药物,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是。”肖霖逸抿了抿唇,继续说:
“书亭的病情加重了,医生说有一种新疗法,需要十万。”
苏棠听到这些,沉默了。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你现在可以说了。”肖霖逸主动开口。
苏棠也不再拐弯抹角:“书亭说的女人,是张家千金,珍妮弗吗?”
肖霖逸剑眉跳了跳,眼神逐渐变得犀利:“你找我,是为了打听她?”
“是。”苏棠眼神坚定。
“你跟她什么关系?”
“法律上,是姐妹,情感上,是仇人。”苏棠简短概括。
“对不起,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十万块,我过几天还你。”肖霖逸不假思索地拒绝。
不愿多谈,他转身就要离开。
“你准备用什么还?”苏棠追问。
肖霖逸停下脚步,握了握拳头。
“不要再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苏棠站在他的身后,平静而真诚,
“我妈妈现在也在医院,我理解你的心情。这十万我暂时不用,你先用着。如果我需要了,我会找你。”
说完,苏棠转身离开。
肖霖逸回头,看向苏棠渐渐离开的身影。
从那娇小而瘦弱的身躯,他感受到了坚强而勇敢的力量。
苏棠走出门诊楼,被尾随而来的肖书亭叫住了:“喂!”
苏棠回头,看向与肖霖逸同样傲娇的女孩:“我有名字,我叫苏棠。”
“我看你像个好人。我愿意帮你。”肖书亭昂着脑袋,看向别处。
苏棠猜想肖书亭偷听了她和肖霖逸的对话。
“你要怎么帮我?”苏棠笑了笑。
肖书亭掏出手机:“我可以帮你录音,获得那女人威胁我哥的证据。”
苏棠收起了笑容,拍了拍肖书亭的肩膀:“你好好养病,就是帮你哥哥。”
肖书亭看向一脸严肃的苏棠。
苏棠扯了扯嘴角,继续说:“家人永远都不是负担,我能理解你哥哥的心情。如果没有你,他会找不到生活的意义。所以你要好好养病,尽快好起来。”
就像她,如果没有柳英,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对不起。”肖书亭亲口承认错误,并许下承诺:
“我以后再也不会冲动了。等我出院了,我会对你的伤口负责。”
苏棠被她逗笑了:“好,那我等你出院。”
不远处,肖霖逸默默地看着苏棠。
苏棠离开没多久,肖书亭加了她的微信。
接下来的几天,肖书亭跟苏棠聊了很多。
肖霖逸和肖书亭出生在普通家庭,两年前,父亲病故。
不久,肖书亭又被确诊出疾病,母亲很快改嫁,跟他们失去了联系。
当时,十七岁的肖霖逸正在国外上美术学院。
出现变故后,他辍学打工给肖书亭看病。
一年前,他被珍妮弗看上。
“你说,珍妮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何琳知道这事,气愤到不行。
“可能吧。听书亭说,近一年,肖霖逸身上多了很多伤。”苏棠递给何琳一杯咖啡。
“那他为什么不跟我们合作,扳倒珍妮弗。”
“应该是担心珍妮弗对书亭不利。”
如果不是珍妮弗的威胁,恐怕肖霖逸也不会隐忍一年。
何琳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凑近苏棠,小声问:“那容墨白身上不会也有伤吧?”
容墨白精壮的身体,立即浮现在苏棠的脑海里,从线条流畅的腰身到紧致结实的腹肌……
她脸红心跳地轻咳一声:“没有新伤。”
他的背部有一条伤痕,是两年前车祸时留下的。
其他,没有新伤。
“亲爱的,你观察得够仔细啊。”何琳笑话起苏棠。
苏棠低头喝咖啡,掩饰自己的羞涩。
“据我分析,珍妮弗还没把容墨白骗到手。”何琳摸着下巴,认真思考。
其实,苏棠也这样认为。
虽说在那事上,容墨白一直主动又霸道,但是偶然间,也能捕捉到他的纯情懵懂和不知所措。
如果他真的落入珍妮弗手中,恐怕也得凶多吉少。
“你可得抓牢容墨白,别让他被那女人给糟蹋了。”何琳对容墨白颇为崇拜,容墨白在她心里就是男主本尊。
“怎么抓?”苏棠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容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