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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章 折磨

    容墨白反应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

    他一脸阴沉地看着她。

    “真的。”苏棠以为他不信:“所以今晚我……”

    “你想多了。”容墨白放下汤碗,打断她的话。

    难道真的只是让她来做饭?

    苏棠不敢吭声,低头默默喝汤。

    两年前,他也是这样不爱说话,经常把话题聊死。

    只是那时候,她总有说不完的话,天南地北,毫无顾忌。

    可是现在的她,前怕狼后怕虎,不敢随意聊。

    吃完饭,苏棠把洗好的碗筷放回厨柜。

    突然,停电了。

    周围陷入一片漆黑。

    同时,容墨白的手机响了。

    是物业打来的:

    “容先生,不好意思。附近道路施工,把我们小区的电缆挖断了,目前正在抢修,大约需要一个小时。”

    “知道了。”容墨白挂了电话,身体没有动。

    他坐在沙发上,微微侧脸,朝向厨房,气息略微不稳:“你过来,坐我旁边。”

    苏棠站在厨房门口,看向客厅。

    虽然整个小区都停电了,但是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眼睛适应后,还是能看清屋里的情况的。

    “我不怕黑,没事。”苏棠利落地解开围裙,挂在墙上。

    容墨白一阵沉默。

    苏棠反思,是不是自己又说错话了?

    她立即主动问:“你家有应急灯吗?”

    “在主卧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容墨白准备地描述了位置。

    苏棠趁着月光,摸索着向主卧前行。

    咚!苏棠不小心撞到了餐桌角。

    “疼……”她本能弯腰,捂着大腿喊疼。

    容墨白立即起身,向她的方向走来:“撞哪了?”

    砰!咚!

    容墨白连撞几下,依然没有停下脚步。

    苏棠起身向他看去,心脏狠狠抽了一下。

    容墨白从黑暗中,向她走来。

    一路横冲直撞,没有避开任何障碍物。

    苏棠立即大步迎上去,抓住他的臂膀:“我没事。”

    容墨白的眼睛黯淡无光,与两年前无异。

    “你撞到哪了?”苏棠问。

    容墨白抽出被苏棠抓住的胳臂,缓缓转身,声音里透着疏离:“你没事就好。”

    他走得很慢、很慢,没有再撞到障碍物,安全回到了沙发。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沉默不语。

    苏棠走近沙发,坐在了他的身边。

    刚才,他不是担心她怕黑,而是他看不见了。

    苏棠斟酌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的眼睛,不是好了吗?”

    怎么会突然这样?

    容墨白自嘲一笑:“我眼瞎,是你对我的评价中,最中肯的。”

    他还记挂着她对他的出言不逊。

    重逢后,她骂过他狗男人,眼瞎,大冤种。

    他可是都记着呢!

    “跟你说认真的,你眼睛到底怎么回事?”苏棠抿着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偶发夜盲症。”容墨白言简意赅,不想多提。

    苏棠心中酸涩难耐,她一直以为两年前的那场手术非常成功。

    当时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报道,都说容墨白的眼睛彻底好了。

    害怕自己的悲伤被容墨白发现,她站起身:“我去拿应急灯。”

    她告诉自己,夜盲症不可怕,只要有灯,他就能看见了。

    容墨白却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了沙发:“在这陪我。”

    初秋的月光明亮温润,苏棠的内心却无法平静。

    为了不让沉默引发悲伤,她主动开口,转移话题:

    “我妈脱离危险了。”

    “嗯。”容墨白淡淡地回应,并不惊讶。

    苏棠又继续打开话题:

    “张叔叔把公司抵押给容氏,是为了保释张郁东吗?”

    容墨白顿了顿,轻“嗯”一声。

    看来,张郁东很快就会被放出来。

    他要是出来了,肯定不会放过她。

    就在苏棠沉默不语时,容墨白主动开口了:

    “不用担心,张郁东不会这么快出来。”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

    苏棠凭直觉试探:“你也不想张郁东被放出来?”

    如果他想,张氏不用走到抵押这一步。

    容墨白往沙发背上仰靠:“你从哪看出来的?”

    显然,他在敷衍了事。

    苏棠撇了撇嘴,不再多问。

    两人沉默片刻后,同时开口。

    “珍妮弗知道你的夜盲症吗?”

    “今晚,别走了。”

    顿了顿,两人又同时回答。

    “不知道。”

    “好。”

    容墨白缓缓伸手,单手搂住了苏棠的肩膀。

    苏棠顺势靠向容墨白,把脑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接下来,谁也没说话。

    这是他们重逢后,第一次平心静气地相处。

    苏棠闭上眼,仔细倾听容墨白的心跳,默默感受这黑暗中的温情。

    她坚硬的外壳,在这一刻渐渐融化。

    什么时候来的电,苏棠不清楚。

    她靠在容墨白的肩头,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她在容墨白的床上。

    床头柜上贴着一张便签,上面是容墨白行云流水般的字迹:

    “厨房有热粥,喝完再走。”

    红枣黑米粥,补血又好吃。

    苏棠第一次尝到容墨白的手艺。

    她坐在餐桌前,甜滋滋地喝着粥。

    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你是我哥的债主吗?”奶凶的少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哥是肖霖逸?”苏棠只给一个人借过钱。

    “对。你来一趟容仁医院,我把钱还给你。”少女说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苏棠思索了片刻,决定先赴约,再跟肖霖逸联系。

    到达医院后,通过电话,苏棠找到了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

    少女皮肤白皙,脸蛋微红,穿着病号服,坐在花园的长廊里等她。

    “你就是我哥的债主?”少女上下打量她。

    “算是吧。”苏棠走上前,坐在她的身旁。

    少女把一沓厚厚的现金扔向苏棠,呵斥:“钱还给你,不要再折磨他了。”

    苏棠接过钱,笑问:“折磨他从何说起?”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国外这两年,你是怎么对他的。”少女愤怒地站起身,一脸鄙夷:“你这个肮脏又恶心的老女人。”

    “小妹妹,你认错人了,我从没出过国。”苏棠跟着起身,解释。

    苏棠心里隐隐猜到少女说的人是谁。

    “书亭!”一道急促的声音,从长廊尽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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