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真是，我再试试。”
老阿姨学着苏月卿的手法，也搓了搓，再松手，面料就恢复如新。
这瞬间让家庭主妇感到心动。
平时打理一家老小的衣食住行，要花费很多时间，若是衣服不需要熨烫，晾晒完就能穿，给她省了不少事。
“不错不错，那这个价格？小姑娘，我刚可听见了，你给那个姑娘打了九折，你也给我们打个九折吧。”
苏月卿表现出有点为难的样子，“大娘，她一次买了2件以上，我才给她打折呢，要不您也给自己挑一件？您看这件怎么样？颜色成稳，正是适合您穿的，而且款式又显得洋气。”
苏月卿的小算盘打得震天响，一次性卖两件，还给了客户占到便宜的感觉，双方都开心。
老阿姨拿着那件苏月卿推荐的衣服在身上比画了一番，眼睛里亮晶晶的，显然是有些心动了。
她好久没给自己也买件新衣服了。
但是五六块一件的衣服，价格也不便宜，她去其他家买普通棉麻的，或者自己扯个布回去做一件，要不了两块钱。
“我老了，用不着穿这么好的。”她心一横放下了那件让她心动的衣服。
“小姑娘，我没带那么多钱。你就便宜卖我一件，好的话下次还介绍生意给你。”姜还是老的辣，老阿姨显然也是经常在地摊买东西的，熟知摊贩们的套路。
熟练地给自己找起了借口，从口袋里掏出有零有整的5元4角，“你看，就带了这么多。”
苏月卿看了看老阿姨手中的钱，又看了看她真诚的眼神，心里盘算了一下。
虽然这位阿姨现在只能买一件，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了一种诚意和对产品的认可，这对刚刚起步的小生意来说是非常宝贵的。
更何况，他们本来商量的定价就是5元。
“大娘，您看这样行不行？”苏月卿微笑着说道，“这件衬衫原价是6元，买两件打9折，您买一件，我们今天也是第一次出摊，和您交个朋友，就按您手里的5元4角算吧。不过，我希望您真的觉得我们的衣服好穿，下次还能再来，或者介绍您的朋友也来看看。”
听到苏月卿的话，老阿姨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小姑娘，你这话说得我心里暖洋洋的。放心吧，要是衣服真像你说的这么好，我肯定还会再来的，也会跟我的姐妹们推荐。”说着，她递上了手中的钱，只拿了那件自家儿子一开始相中的深蓝色条纹衬衫。
站在一旁的儿子抿着唇，显然是心里有些愧疚的模样。
交易完成后，老阿姨还仔细地把衬衫叠好放进自己的袋子里，满意地离开了摊位。
苏月卿则继续热情地招呼着其他顾客，而何晴在一旁帮忙整理着剩余的商品。
随着天色渐晚，她们的小摊前依旧人来人往，这一天的销售情况远比预期要好得多。
没过多久，刚刚离开的母子中的男同志又独自一人折返回来。
“您好，刚刚我母亲在这里看上的那件衬衫还在吗？”男同志的目光在衣服堆里寻找。“就是这件。”
他从摊子上一眼找出刚刚母亲看上的那件。
此时苏月卿不在摊子上，她有些饿了，正巧到了饭点，就和何晴商量着她去买盒饭，何晴照看摊子。
“是要送人吗？”何晴看男同志选了一件女款。
“算是吧，刚刚我妈在这里看上这件没舍得买，我还是想给她买下来。”男同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刚刚是另一个姑娘招呼的我，能不能还给我按九折算啊？我刚刚在这儿买了一件，你看。”
他把袋子递过去给何晴看，目的是证明自己没说谎。
“当然没问题。”何晴很爽快，她想起来刚刚苏月卿还神神秘秘地说一会儿可能还有回头客，觉得苏月卿这妮子简直是能说又会算。
不容小觑。
“太好了，谢谢你。”男同志立刻付了钱，高高兴兴拎着女式衬衫就走。
“等等等等，你自己的衣服不要啦？”何晴看这个人丢三落四的，拿着新买的，刚刚买的就忘在她们摊子上了，连忙大声喊着追出来。
何晴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脆。
男同志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买的那件深蓝色条纹衬衫还留在摊位上，他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转身回来拿。
“哎呀，真是太谢谢你了，”他接过何晴递来的袋子，感激地说，“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就给忘了。”
何晴笑着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出门在外谁都有粗心的时候。你妈妈一定会喜欢这件衬衫的。”
“是啊，她平时总是舍不得给自己买东西，这次我想给她一个惊喜。”男同志的眼神里满是温暖，“我就在附近的单位上班，衣服穿得好，回头我就去单位给你们宣传。”
“好好好，那我们也要感谢您嘞，放心，质量肯定没问题，有问题您随时来找我们，我们是用心做的，希望每一件都能让顾客满意。”何晴回答道，心里对苏月卿之前的预感感到佩服。
男同志点了点头，再次表达了感谢后便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何晴不禁感慨：有时候，一点点小小的善意和理解就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好结果。
不久之后，苏月卿提着盒饭回来了，看到摊位前的人群依旧络绎不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怎么样？有没有回头客？”她递给何晴一盒热腾腾的饭菜。
何晴接过盒饭，笑着分享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你猜怎么着？那个小伙子又回来了，给他妈妈买了件衬衫，还是九折呢！”
“真的吗？我就知道！”苏月卿开心地说，“看来我们的策略奏效了，不仅卖出了东西，还赢得了回头客。”
“你怎么知道他会折返回来的？”
“直觉。”苏月卿嘿嘿一笑，“其实是察言观色，他刚刚看着母亲试衣服的时候，眼睛里那种温柔不是装出来的。”
“小机灵鬼，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机灵。”
“怎么，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崩塌了？”
“不是，是更高大了，以前我觉得你是聪明的，努力的。现在觉得你聪明又伶俐，还机智。”
两人边吃边聊，享受着这个忙碌而充实的夜晚。
随着最后一波顾客散去，她们开始收拾摊位，心中充满了对未来更多的期待。
不到三个小时，所有的衣服都售罄，第一次的成功给了她们极大的信心，也让她们更加坚定了继续走下去的决心。
不过周围有一些摊贩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