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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为什么有敌意?

    听到陈常山的问话,柳眉一笑,“你没听过人狂必有祸吗?”

    陈常山也笑笑,当然听过,自从他在田海展露头角后,这句话就不止一次听说过。

    柳眉接着笑道,“刘海这么狂,又肆无忌惮,屡教不改,他的祸也就不远了。

    只要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市里必然会有人出手,要求县里处理刘家父子。”

    陈常山已听出这是个好招,但柳眉说得不该得罪的人是谁?

    柳眉摇摇头,“是谁现在我还不能说,等我认为有把握了,我再告诉你。

    你先查刘老三的事吧,查出结果告诉我一声。

    刘家父子的事,我肯定会帮你,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帮你吗?”

    陈常山刚要回应。

    柳眉接着道,“别说因为同学,这次我帮你和同学没关系。”

    “那是因为?”陈常山反问。

    柳眉伸出两根手指,“首先,园区的工作与教育局和工会都没关系,这两个单位领导的情况,肯定是刘海告诉廖冰尘的。

    这说明夏芳威胁丁雨薇告你我,刘海也肯定是幕后指使之一。

    我差点当了第三者。

    为了园区,也看在夏总面上,我可以放廖冰尘和夏芳一马,但我不能放过刘海,他让我不舒服,我也让他不舒服。”

    柳眉眼中射出寒意。

    陈常山看着柳眉,静等她第二个原因。

    柳眉放下一根手指,接着道,“这次的事,其实最委屈的丁雨薇,我真要谢的也是丁雨薇。

    既然我把她当妹妹看了,那我不能让她再受威胁,只有把刘家父子搬倒,廖冰尘心里才会真正有惧意,不敢再在丁雨薇身上做文章。

    这叫杀鸡儆猴。”

    杀鸡儆猴,陈常山不禁心中一动,这个词和自己想得一样,唯一不同,柳眉是为了丁雨薇。

    没等陈常山回过神,柳眉的声音又至,“这只是开始,以后谁让我妹妹受委屈,我都不答应。”

    陈常山心头又一动,脱口而出,“你是指我吗?”

    柳眉一笑,“常山,你想多了,我说的人里绝对不包括你,你肯定会对丁雨薇好。”

    “我。”陈常山话刚出口,柳眉以打断他的话,“好了,我该走了,你忙你的吧。”

    丢下话,柳眉拉门而出。

    陈常山没有再送,站在原地,愣了片刻,他似乎明白柳眉说得是谁了。

    柳眉,你和张秋燕都没打过交道,你为什么就会对张秋燕有敌意?

    这真的因为你把丁雨薇当作了妹妹?

    陈常山往外看眼,柳眉已消失在走廊里。

    陈常山摇摇头,不会是这么简单。

    陈常山轻轻关上门,回到屋中。

    柳眉出了办公楼,上了商务车,对司机道,“回园区。”

    司机看向柳眉,“柳总,我们这么回去,廖冰尘会不会?”

    柳眉反问,“怕了?”

    司机忙摇头,不是怕。

    柳眉轻笑声,“他廖冰尘也就是那点能耐,躲在女人背后,拿女人当枪使。

    这种人没有胆量当面硬来,我能原谅他,继续回园区和他合作,已经是给他脸。

    他除非想自毁前程,否则他必须老老实实接着。”

    话音刚落,柳眉手机响了,一看,正是廖冰尘电话。

    柳眉接起电话,“廖总,我马上回去,你不用解释,我是做生意的,知道哪个更重要,所以那点事,我可以过去。

    陈乡长这也一样,你不用过来当面道歉了。

    但要下不为例,把园区开业做好,否则到时我没法替你说话,还有话,等我回去说吧。”

    电话挂掉,柳眉满脸不屑,一个有贼心没贼胆儿的小人。

    “开车。”

    车立刻启动,看向乡政府外,柳眉回看眼办公楼,只有陈常山的窗户还亮着灯。

    柳眉不禁心想,陈常山,凭你的聪明,你现在一定已经想清楚,我出门时那句话指的是谁。

    对,就是张秋燕。

    你也一定在猜,张秋燕没触犯我,我为什么已对张秋燕抱有敌意。

    因为我认为那些传言就是真的。

    你当初拒绝我,也是因为张秋燕。

    你和丁雨薇还没到难舍难分的程度,你不会因为丁雨薇拒绝我。

    我虽然没见过张秋燕,但我也能想象出张秋燕的样子,是个心机很深,又很现实理性的女人。

    你张秋燕既给不了陈常山全部感情,却又在背后操控着陈常山的情感世界。

    陈常山拒绝我,冷处理丁雨薇,就是你操控的。

    舍不得自我损失,却又想完全占有一份情感,你张秋燕这样的女人让我瞧不起,甚至是厌恶。

    你用你现实的自私在毁一个极有发展的男人。

    我承认我和陈常山性格上不适合。

    但我也绝不能让你这样的女人得逞,我帮定丁雨薇了,你敢让丁雨薇受委屈,我必让你更委屈。

    柳眉狠狠握握手机,似乎张秋燕就在她手心中。

    车开出乡政府大院,陈常山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陈常山即把张野叫到办公室,询问刘老三的情况,

    “刘老三家里还有什么人?家里有没有老婆孩子?”

    张野道,“有过。”

    “有过?”陈常山一愣,这话怎么讲。

    张野笑笑,“刘老三结过婚,家里以前有老婆和一个女儿,但这家伙好逸恶劳,还好酒,喝醉了就打老婆孩子。

    她老婆一次被他打的实在受不了了,从家里跑出来,结果被一辆车撞了。

    刘老三真不是个玩意,老婆被撞,有人喊他来了现场,他不想着先送老婆去医院,是先拽着车主要钱。

    结果一耽误,她老婆没了。

    刘老三也没要到多少钱,车主的家境比刘老三家强不了多少,车还没保险。

    刘老三拿到钱,更是天天喝大酒,那点钱很快就被他糟蹋光了,他又没什么来钱路,就开始动歪脑筋,想到他老婆被撞后能得到钱。

    他就和侄子开始碰瓷。

    他那个侄子也是好逸恶劳的酒鬼,两人臭味相投。”

    张野递给陈常山支烟。

    陈常山抽口烟,“刘老三不是还有个女儿吗?女儿呢?”

    张野道,“刘老三的女儿早就厌烦她这个爹了,刘老三老婆一死,刘老三女儿心也寒透了,直接去外地打工了。

    据说刘老三女儿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话,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刘老三这个爹。

    刘老三走到今天,绝对是自作自受。”

    “打工?”陈常山顿顿,“刘老三女儿去哪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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