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其他星兽？
楚牧眼中光芒闪动。
只一瞬间，他便明白了龟龟的意思。
对方投送举动，看上去很娴熟。
这样的娴熟意味着，对方很可能不是第一次做类似的事情。
所以，星渊中应该存在类似的令牌。
找到其他令牌，或许就能找到答案。
以他和几个小弟的能力，想要在无垠的星渊中找到这样的令牌，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若是多问问其他星兽，或许会有新发现。
看来他们的兽兵序列，需要扩充一下了。
楚牧目光望向前方的虫洞。
在他与小弟们的注视下，虫洞缓缓关闭。
意识到虫洞另一侧的文明并不简单之后，楚牧没有阻拦被虫洞吸引而来的无数星兽，反而催促它们进入其中，以免被另一侧的文明发现端倪。
此刻，没能进入其中的星兽齐齐露出遗憾的神色，生怕被当成兽兵级五阶的盘中餐，作鸟兽散。
这让楚牧心中忍不住发笑。
如果知道虫洞另一边是什么，它们大概会感到庆幸而非遗憾。
生长在这里的D级宇宙宝物，在成熟后已经被楚牧第一时间采摘。
如今虫洞关闭，这里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小心抓起那枚小小的令牌，楚牧转身看向远处。
“嘶！”（我们撤！）
小弟们在楚牧的带领下离开，不过没走出多远，海拉子体忽然在楚牧肩头动了动。
「兽兵2号发现了一株C级宇宙宝物。」
嗯？
楚牧瞬间驻足，一旁的菜狗和龟龟也同时停下脚步，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来。
即便以他们如今的等阶，一枚C级宇宙宝物的果实依旧能够提供5%以上的进化度。
这是一笔不容小觑的财富，甚至值得他们付出更多的时间成本来获取。
「在哪？」
海拉作为主体，能够清晰感知到每一个子体的位置，很快，它的目光很快投向某一个方向。
「在那边，距离我们有两三次睡眠的距离。」
一次睡眠，指的是螳兽睡醒一次能够行动的大致距离。
螳兽每次睡醒的活动时间都在一定范围内，而除了螳兽之外，其他星兽并没有类似的需求，至少不需要规律地进行睡眠。
这与楚牧化身星兽的特殊有关系。
对不知道公里之类的标准单位的海拉而言，这样的描述是它能想到的最准确描述方式了。
两三次睡眠么…
楚牧眼中光芒闪动。
也就是说，到那个位置需要两三天时间。
刚好，趁这个机会让兽兵们亲眼见见令牌，而后让它们想办法寻找类似的令牌。
「让兽兵2号在附近守着，兽兵1号和3号也抓紧过去集合。」
楚牧给出指令，而后毫不犹豫地朝海拉指引的方向前进。
采摘的D级宇宙宝物还没吞噬。
留一颗作为兽兵2号的奖励好了。
光靠武力压迫无法换来真正的忠诚，让这些家伙明白把事情办好有奖励，才能令它们死心塌地。
——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研习老师，齐海月。”
一位笑容亲和的中年女子走上讲台，微笑看着台下的两百位集训学生。
无需借助任何设备，在源力的激荡下她的声音轻易地传递到在场每一个学生的耳朵里。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你们的武道研习课都由我来教授，我的办公室在教务楼的三楼，课后有任何关于武道修行的疑惑，也可以来问我。”
“在座的各位中，有45位已经进入了腾空境，剩下的155位虽然没有进入腾空境，但技艺也都达到了二阶圆满，距离腾空境很接近了。”
“所以，今天第一节课，我们概括性地讲一讲腾空境这个修行境界…”
听到这里，台下众人的神色迅速变得认真起来。
如齐海月所言，台下有155位二阶圆满，他们距离三阶已经很近了，基本都对腾空境有过了解。
至于已经腾空境的那45位学生，更不用多说。
但，由一位万物境的老师来讲述腾空境，视角不同，讲述的内容必定会更加全面。
这第一节课，干货不会少。
早早到来，抢到前排不错位置的楚牧，此刻已经摸出了笔记本和笔。
对于齐老师接下来要讲述的内容，他很关注。
这样的知识，武道高中是基本不会讲的。
虽然凭借他的权限能够借阅到相关资料，但万物境强者讲的肯定会更好。
看到台下一双双专注的眼睛，齐海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腾空境，这个境界名字源于腾空境最具有标志性的一项能力。”
“那就是不使用任何科技手段，仅凭借自身的力量实现腾空飞行。”
“但腾空飞行，是腾空境最不值得一提的能力。”齐海月话音微微停顿，“因为我们凭借现有的科技手段，就轻易可以做到，并且做得更好。”
“所以，不要被境界名所迷惑。”
“腾空境的关键，是源力。”
“这也是星武者最关键的力量。”
“在纳源境，星武者提升的仅仅是肉身素质，与其说是提升，在我看来倒不如说是一种弥补。”
“弥补自身的不足，奠定修行的基础。”
“腾空境，才算是真正的入门。”
“当肉身在宇宙能量的淬炼下提升到极致，再也无法进一步提升之后，凭借着三阶技艺身心合一，将所有力量汇聚在一点，极尽升华诞生出源力。”
“这，才是武道真正的开始！”
“合着我们的武道还没开始啊…”坐在楚牧身旁的唐玉安表情有些古怪。
楚牧哑然一笑。
对万物境强者而言，纳源境恐怕的确只能算小打小闹。
“看得出来，很多同学对这个说法不以为然。”齐海月目光扫过全场，看到了不少像唐玉安这样的学生，她并不介意地笑了笑，“接下来，我会告诉你们，腾空境与纳源境的差距有多大。”
“这种差距并不体现在实力上，而是体现在武道体系的完整性上。”
“相信这节课过后，你们的观点会发生改变。”
“在纳源境，衡量实力的标准通常有两个维度，基础力量与力量爆发率。”
“虽然会有实战经验与普通技法的差异，但这样的差异只有在前两者相近的情况下，才会存在。”
“但这样的情况，在腾空境之后会发生相当大的改变。”
“因为到了腾空境之后，衡量的维度会更多。”
“首先，依旧是技艺。”
“三阶入门级2000%力量爆发率，心得级2500%力量爆发率，登堂级3500%力量爆发率，灵雏级5000%力量爆发率。”
“提升一个小台阶，实力的差距是巨大的。”
“但除此之外的其他维度，可以做到抹平技艺差距，甚至让技艺更弱的一方战胜技艺更强的一方。”
“这里的其他维度，包括源力特质、源力强度、功法、蜕变次数、高阶技法和源技这六个维度。”
这么多？
台下响起小声的议论声，就连腾空境学生也有不少露出惊讶神色，显然在此之前并没有如此系统地进行了解。
楚牧的目光闪动起来。
这六个其他维度，他都有了解。
但，那些从各种资料中了解的讯息，并未有过如此清晰的梳理。
笔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起来。
他有一种预感，今天的收获会很大！
“源力，是有特质的。”齐海月缓缓开口，“这种特质，一部分与星兽源血有关，另一部分与星武者自身有关，从在源力诞生的那一刻起，不再变化。”
“最早，我们曾将它称为源力属性，试图用风火水土一类的元素给它创建一个健全的框架体系。”
“但很快，我们就放弃了这种做法。”
“因为源力的特质就像人的指纹一样，根本不存在完全相同的情况。”
“源力的特质可能是雷电、火焰、雨水这样的元素，也可能是隐匿、锋利、强度等特殊的偏向。”
“所以，我们只能用元素类、强化类和特殊类这三个笼统的范围，对特质进行归纳。”
“而源力特质之所以是实力维度之一，是因为你的特质，很可能被其他星武者的特质克制。”
“当然，也可能克制其他星武者。”
坐在前排的余倩倩停下笔，眼中光芒闪动。
已经腾空境的她，源力特质就是强化类，她的源力能让自身的速度更快，不论是行动速度，还是攻击速度，都是如此。
这样的特质，会被什么样的特质克制呢？
坐在更后排的杜谭则咧嘴一笑。
他的源力特质是特殊类，只要其他人接触到他的源力，自身的源力流动就会变得迟缓。
凭借这样的特质，他在初筛模拟中轻易击败了匹配到的另一个腾空境武者，拿到了十场全胜。
虽然他的其他对手不太争气，让他最后的排名只有二十多名，但他相信，单论特质，他是无敌的！
其他腾空境学生也纷纷露出思索神色，考虑自己的特质有可能被什么特质克制。
“除了特质之外，源力强度同样是实力差距的因素。”齐海月缓缓开口，“纳源境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基础的身体素质都不会再发生大幅度的改变。”
“是源力，带来了新的改变。”
“源力融入身体，可以让身体变得更强大，基础力量得到增强。”
“源力融入兵器，可以让兵器变得更坚韧，攻击的威力变得更强。”
“源力也可以直接离体，作为攻击的手段。”
“而源力强度，是在没有功法加持，源力蜕变次数相同的情况下，对肉身力量的加持高低。”
“它仅由源血品阶决定，九等与四等之间，加持后的力量差距可以达到两倍，上三等源血则更多。”
话音稍微停顿了一下，齐海月接着开口，“功法加持，同样是实力维度的一环，但更为复杂。”
“因为功法的选择与特质有关，同样的功法，遇到特质适配度高的星武者，加持就会更多。”
“有些特质比较罕见，没有合适的功法进行适配，那么对应的星武者就要吃亏一些。”
“联盟武道发展至今，已经有近千年历史了，但行之有效的功法依旧只有数百部，数量并不算多。”
“所以我刚才说的这种情况，概率不低。”看着台下露出担忧之色的众人，齐海月轻声安慰道，“不过，若是能达到五阶技艺天人合一，星武者对武道的造诣更深，可以尝试自创与自己最适合的功法。”
“只是，那很难。”齐海月笑容有些复杂。
“天地境，等闲不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