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攒着,留娶媳妇儿用。”
“我不要。”
陈川把手绢丢在板车上,自顾自的收拾起东西。
“诶!钱哪能扔呢?”
陈悠见他倔驴脾气又上来了,也不再争执,道:“那行,我给你先收着。”
两人把东西收拾好,陈川拍了拍板车,道:“姐,你上来,我拉你。”
陈悠摇摇头:“不了,没两步地就到家了。”
“上去吧,又不重。”
陈川连拖带拽的给她拉到车上。
陈悠还想下来,但陈川哪会给她机会。
把皮带往肩上一搭,拉着车就走。
“哎呦。”陈悠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板车扶手上,吓得她连忙双手抓紧。
“小川,你慢着点儿。”
回到家已经一点了,陈悠把昨晚没吃完的菜热一下,简单的对付了一口。
吃完饭,陈川闲来没事儿,坐在门口剥花生。
秦朗人未到,声已至。
“小川,怎么猫家里来了,我在山上找你半天不见人。”
陈川抬起头,秦朗手里拿着一根长棍。
“哥,找我什么事儿?”
“嘿嘿,好事儿。”
秦朗把手中的棍子往墙边一靠,抽过板凳坐了下来,道:“小川,葛庄的葛大胆你知道吧?”
“嗯,我知道啊。”
“葛大胆的小爷在狼牙山东边不是种田大户吗,前两天种的玉米被一群野猪祸祸了将近一大半,气的好悬一口气没上来。”
“这不,十里八村的四处找人过去清理祸害,只要是能帮他驱除野猪,不仅打下的东西不要,而且另外给六百块钱赏钱,外加一百斤苞米面。”
一口气说完,秦朗脸憋的通红。
陈川闻言不自觉的停下手中的活,心动不已。
六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都能顶得上两头野猪的价格了。
再说还有一百斤苞米面,外加上头猪卖肉的钱,这一趟搞下来少说也有一千块钱收入。
“发了发了。”
陈川越想越激动。
“哥,你从哪听来的,消息可靠吗?”
“当然。”秦朗一脸诚挚,拍着胸脯道:“我刚从葛大胆那边过来,他亲口跟我说的。”
“行,这消息还有谁知道?”
“附近差不多都知道了,公开的,谁有本事算谁的。”
“这样啊。”
陈川闻言有些丧气,十里八村打猎的可不在少数,要是一同竞争的话,想要拔得头筹可不容易。
思来想去,陈川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就算打不着也没有什么损失。
想清楚后,他起身拍了拍手,道:“哥,你跟我去一趟葛庄,咱跟葛大胆说一声,算咱一份子。”
秦朗闻言咧嘴笑着道:“费那事儿干啥,我都帮你说过了,明天一早直接上山就行,为期三天。”
“呦,挺会儿来事啊。”
“嘿嘿,那是,你的飞刀指哪打哪,就算去的人再多也是白扯。”
“得,你就别捧我了,说!嘴这么甜是不是想跟我一块儿练练?”
秦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小川,行不行?”
“那有什么不行的,到时候把大黑给带上。”
“好嘞。”
两人说定了,秦朗这才想起来羊还在山上,又急匆匆的往山上跑。
陈川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摇摇头,失笑一声:“大马哈。”
秦朗虽然马虎,但他家的大黑可是出了名的仔细。
杜宾串子,不管是圈羊还是找猎物,都是一把好手。
陈悠听见动静从屋子里出来,道:“小川,刚才是不是咱哥来了?”
“嗯,来说点事儿。”
陈川怕她担心,没有具体明说。
“姐,回头帮我多准备些干粮,明天一早得上山了,估摸着要待三两天才能回来。”
“行,正好家里还有些肉,给你做罐肉酱带上。”
陈悠说着便去忙活了。
每次陈川上山,她都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给他带上,就怕他吃不饱穿不暖。
陈川看着她消瘦的背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姐。”
“嗯,还有啥事儿?”
“谢谢!”
“发什么神经,剥花生去。”
晚饭后,陈川把上山要准备的东西都整理好,顺带多带了几把飞刀。
这次去葛庄不比巡山,老洋炮属于集体的财产,肯定不能私自带出去,没有枪难度要增加不少。
陈悠洗漱好,见陈川屋的灯还亮着,披着衣服走了过去。
“小川,睡了没?”
“没呢。”
陈悠撩开门帘进屋。
陈川转过身子,昏暗的灯光下,陈悠穿着一件黑色的碎花裙。
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倾泻而下,湿漉漉的,遮挡住清秀的脸庞。
一股淡淡的香味儿飘荡在房间,很是好闻。
“姐,坐。”
陈川把飞刀藏在身后,拍了拍床。
“不了,我来问问你明早几点走,我好把狗提前喂了。”
“哦,五六点钟吧,到时候跟咱哥还有达子一块儿。”
“行,那你早点睡吧。你不在家,我把龙龙接过来,给我做伴儿。”
“好”
说完陈悠便回房了。
陈川把飞刀又给擦拭一遍,放进布袋里,一骨碌爬进被窝里睡了去。
“喔~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