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秸秆婴灵(一)

    一

    乌鸦那带着哭丧的叫声,到处荒草凄凄一片荒凉,旁晚的天边还挂着几抹红云。

    一个长约一尺的浑身紫青的婴童被包围在熊熊烈火之中。在噼里啪啦的秸秆炸裂中婴童被烧的面目全非,不一会就变成了一小节黑黑的木炭,只能看出小小头骨上两个空洞洞的黑窟窿。

    这是一个死了的婴童,看样子也就是刚刚出世就死去了。家里人用最原始的方法火炼了他。

    他太小了,刚刚投胎转世就遭此厄运,他的魂魄惊恐的看着这一切,不知怎样躲藏才能避开那熊熊的烈火,贪恋着他小小的尸身不肯离去。

    没办法他蜷缩在那捆用来炼狱他肉身的秸秆里,秸秆烧起来了,他惊恐的往秸秆里面拼命的钻。

    还好终于被他找到一小节避风港,一小节比较潮湿的秸秆节骨让他的魂魄得以有了藏身之地。

    他躲在里面,直到烈火燃烧殆尽,风吹散了死灰,婴童的魂魄探出头来一看,自己的身躯已经不复存在了,没办法,婴孩又缩回了秸秆里睡着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这个荒无人烟的野地里,婴童魂魄一直沉睡着。

    一晃时间由清朝的雍正年间就到了乾隆年间。当年的婴童尸体早已经化作了尘土不复存在了,可是婴童的魂魄依然沉睡着。

    春夏秋冬四季轮回,沉睡中的婴童魂魄沐浴着风沙四季,日月轮转。

    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婴童魂魄苏醒了,他竟然发现自己有了身体,有了五官,有了四肢,不再是那个虚无缥缈的一缕烟魂了。

    他惊呆了,试着蹦了几下,一切竟然都是真实的存在着。

    婴童试着再幻化成烟,真的就变回了一缕轻烟。他似乎变得好聪明,似乎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了。

    他竟然在一小节秸秆里吸取日月精华得道成妖了……

    婴童快乐的在树林里尽情的跳跃着玩耍着。玩耍够了,厌倦了,他茫然了,不知自己将要去何方?

    他感到了饥饿,自己应该吃什么呢?不知道,但是有一样是知道的,他的大脑里传来了那种对血腥味道的渴望。

    他化作轻烟四处寻觅着,飘过树林,飘过荒野,他来到了一个小城镇上。

    在城镇里人群中婴童苦苦寻觅着,忽然,一个让他异常兴奋的味道刺激了他的味觉。

    他一看,那个刺激他味觉的味道是来自一个大肚子的女人。

    他迫不及待的顺着女人的肚脐眼就钻了进去,一个蜷缩弯曲的婴童正拖着长长的脐带在水里游荡着。

    就是他了,婴童张开大嘴试着咬了一口,哇!婴童感觉味道鲜美无比,不管三七二十一,婴童是饱饱的美餐了一顿。

    吃饱了,打着饱嗝,婴童感觉眼皮子在打架,额!这里好舒服,怪不得刚才那小孩睡的那么美呢,那我也在这里睡一觉吧。

    婴童睡着了,女人肚子里的水随着走动晃来晃去,就好比一张悠悠床,婴童从来就没这么满足过,美美的睡过去了。

    睡醒了就接着吃,吃完了再接着睡。就这样几天功夫,女人肚子里那未出世的孩子活活的被婴童吃掉了。

    没得吃了,婴童又饿了,不行再出去找吃的去。

    婴童又幻化成一缕轻烟飞来绕去在人群中寻找起来,婴童飘到一家宅院里,又找到了一个大肚子的妇女。

    哈哈....又有的吃了,婴童和上次一样,又从女人肚脐眼钻进去一顿饱餐。

    如此这样,婴童明白了,自己喜欢吃的竟然是女人肚子里未出生的孩童,时间长了竟然明白了要找多大肚子的女人,肚子里多大的孩童才更好吃。

    婴童变得越来越邪恶了,他把整个镇子上所有怀有身孕的女人家里都留下了自己的记号,有时候要出生的太多吃不过来就使用妖术让女人肚子里的胎儿停止生长来满足供给自己的食欲。

    镇子里出了天大的怪事了,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好好的一个孕妇,肚子里好好的孩子,到了快要足月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没了!

    女人的肚子也瘪回去了,孩子呢?没了。

    一个,两个,三个,接二连三的孕妇丢失孩子的案件是一件一件的堆积在县丞的桌子上。

    查,坚决查,这个县丞姓李名显素来也是个为民办事的主。一拍桌子,一定要找出真凶,这还了得,这关系到一方百姓的民生大计,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可是这查来查去,愣是一点线索没有,这些在肚子里就把孩子弄丢了的妇女,总口一词,都说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孩子就没了。

    这期间,更有一些摊上恶婆婆恶丈夫的妇女因为说不清孩子弄哪里去了,不堪忍受殴打屈辱自尽的接二连三的发生。

    一时间是民怨沸腾,怀着孩子的家庭和女人惶惶不可终日。

    这李显的桌子上的案子是一件接着一件,慢点呢三四天一起,快点呢两三天一宗。

    把个李显愁的啊是夜不安寝食不甘味,夜已经很深了,李显还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不得这些案例的要领。

    这在人肚子里的东西他怎么就会丢了呢?他怎么就会丢了呢?嘴里不停念叨着,搅破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点冷,李显显然有点哆嗦了,一件披风披在了李显的肩上。

    是夫人,李显夫人看着丈夫这一段为了办案子日渐消瘦的脸庞,心疼的拉住夫君的手说:“官人,这一段发生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不是我做妇人的多嘴,只是看着官人如此操劳觉得心疼,我觉得这些案件根本就不可能是人能做出来的”。

    “你,你说什么?”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显激动的抓住夫人的手,“你在说一遍,说下去”。

    妇人缩手不跌,“夫君你抓疼我了”,李显赶忙撒开了手“夫人,你接着说下去”。

    “你看啊,所有的妇女都不知道怎么丢的孩子,妇女肚子和身上又一点伤痕也没有,也没有因为这个送命的,那什么人能在没有伤痕的情况下把孩子偷走呢?再者说了,那未出世的没足月的孩子偷来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为妻以为,根本就不是偷孩子,而是孩子在妇女肚子里就被吃掉了”,夫人揉着手腕说道。

    “对啊,我说怎么想也想不通呢?夫人说的太有道理了,那会是什么妖魔鬼怪呢?”李显陷入了沉思。

    “这个就需要官人去猜度了,官人如果听我一句,不如把这里发生的怪异情况早日上报府尹,一来呢如果真是妖物所为,可以早日请府尹定夺,以减免更多的妇女受害。二来呢,官人也可以不必这么费神劳累到最后恐怕还会落下个劳而无功,倒是有过的下场,不知为妻说的对不对,请官人三思“。

    “我的好夫人,你说的太对了,使我茅塞顿开,我明日就上报府尹来彻查此案”。李显抱起夫人回房睡觉去了,他需要好好的睡上一大觉了。

    镇子上的悲剧还在继续,婴童还在做着他该做的事。

    吃饱了睡觉,睡饱了再继续吃,烦闷了就跑出来到处飘到处玩耍,日子过的那是一个逍遥。

    人们说的话他不是不懂。人们对他的恨他也明白,可那些关他什么事呢?他无意修成了妖,上天赐给了他七窍却没赐给他情感,他根本就不懂人们为什么谩骂,伤心,哭泣……

    第二天一早,这李显就休书一封,把自己认为不是人为的根据也写了进去,请求火速支援,另外把案例拿出几个裱装好公文派快马火速传递给府尹。

    府尹接到李显公文一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敢怠慢,火速收拾行囊带领师爷车马劳顿,马不停蹄的就赶到镇上。

    也是赶巧了,府尹前脚刚到,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歇歇脚呢,后脚就有人来报案来了。

    原来苦主的女儿嫁到了镇上一扬姓人家,这一阵子孕妇频频丢孩子,这苦主的女儿刚好也怀孕七个多月了。

    全家人是眼丁丁的看着,就怕孩子和那些妇女一样弄丢了。可怕啥就来啥,你说这眼丁丁的看着,可今早一觉醒来这女儿的肚子它还是憋下去了。

    做婆婆的不免埋怨了几句,话语也是说得重了些,这女儿一时想不开上吊死了。

    听了苦主的陈述,府尹也顾不得休息,一起和李显就来到了案发现场。

    一片悲悲切切的哭声,妇女已经被放下来躺在床上,正在等官府的仵作来勘验。

    一番勘验下来证实确实是上吊自杀而死,可是在妇女身上还是找不到孩子是怎么丢的。

    不行,要想揭开谜底,必须要剖腹验尸。看看妇女丢孩子的腹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好说歹说征得苦主一家人同意,验尸开始了。

    打开妇女腹腔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孩子不是丢了,是被吃掉了。

    腹腔里到处是血迹,还有孩子的残肉断肢。谜底揭开了,不是人力所能为的,府尹看了一眼李显,赞许的点了点头,“兄台猜测的很对,应该是妖邪所为”。

    回到府衙,几个人一商议,一致认为必须得找一个得道的高僧方可破解此案。

    府尹的师爷向府尹推荐了一人,此人就是京城东黄寺的主持了然大师,想要破解此案,非了然大师莫属。

    事不迟疑,府尹立刻休书一封,把前前后后以及解剖妇女腹中所见都一一写的明白,派手下得力捕快快马加鞭火速去请了然大师。

    京城离此地将近五百多里的路程,等半月之后了然大师来到的时候,算起来镇子上已经有二十几个孕妇遭了毒手了。

    阿弥陀佛,事情我已知晓,来的路上我已经占得一卦,卦象显示是一个蜷缩秸秆吸取日月精华成精的婴童所为。

    我现在已经感受到他的存在了,要想降住此妖必须要找到他当初栖身的那一节骨秸秆才行。

    “那大师我们上哪里去找那一节骨秸秆呢”?府尹焦急的问道。

    “好找,最初案发地是这里,这就说明婴童成妖的地方就在这左右不远的地方,明日我自有办法”,了然大师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没放亮,大师就叫醒众人出发了。

    只见大师手里拿了一个圆圆的薄薄的罗盘,看着罗盘的指针向前行走。

    走出镇子东南方向大概有十几里的路程来到一片荒凉的树林里,在一颗大树下,一节骨程亮程亮的已经石化了的秸秆模样的东西被大师拿在了手里。

    ‘我们可以回去了,救人如救火,马上随我去收服婴童,“大师边走边说到。

    “大师找到了?就是这个东西?”大师点点头,再不做声,一行人急匆匆的往回赶。

    日当正午,一行人回到了镇上。大师看了看手中的罗盘,快速的向镇子南边的一户人家赶去。

    敲开那家的门户,大师直接直奔里屋而去。屋子里一个孕妇正在床边做着针线活,床上摆放着小孩的衣服鞋子,看样子正在给未出世的孩子做衣裳。

    来人,把她按住,几个捕快上前不由分说把孕妇按倒在床上。

    孕妇家人疯了似的往屋子里边闯,没时间解释了,直接挡在外面就是了。

    大师拿出一张黄纸画的符撩开孕妇的衣服直接就贴在了孕妇的肚子上,孕妇肚子里哇哇的传来一阵孩童的哭声。

    大师拿出那段秸秆大声喊道“孽童,还不给我出来”。说着把秸秆向上一扔。

    秸秆打着转在孕妇的肚皮上飞旋着,大师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念着咒语,随着咒语的加快,秸秆也越转越快,哇哇哇……伴随孩童的哭声,一缕轻烟缓缓的飞进秸秆里消失不见了。

    大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今日是把他给收了,但是他已经成妖了,我是断然伤害不了他的,只好暂时把他带回去看看能不能度化他吧!”

    “这个孕妇肚子里的孩子还好,我就是看婴童刚进入她家才会这么匆忙从事的,你和苦主解释一下吧”。

    婴童被了然大师带走了,小镇又恢复了平静。

    二

    上回咱说到婴童被了然大师收服,又回到了他当初赖以存身的秸秆里。

    由于婴灵已然是吸食日月精华修炼成型的小妖了,所以了然大师也是断断伤害不了他的。

    没办法了然大师把婴童带回了东黄寺,婴童被安置在寺院里大殿上佛祖的脚下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

    然后默念经文把婴童封印在了寺院里,也就是说只要婴童在这个寺院,就会永远被封印在秸秆里出不去。

    了然大师也是一片苦心,他想让寺院里每日的诵经声来度化婴童,让他得以有朝一日修成正果,也算是给自己修得一份功德,为人间少了一个妖魔。

    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婴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慢慢的却也是懂得了不少佛理的玄妙,心里由刚开始的恐惧愤怒慢慢的转化,慢慢的变平和起来。

    从痴男信女的祈祷中慢慢有了情感,在了然大师给施主排解迷茫中竟然有了眼泪。

    听到高兴的事情婴童开始会笑了,听到忧伤的事情婴童开始了会哭。

    渐渐的婴童不觉得那么寂寞了,他开始有了思维,有了自己的想法,越来越像一个完整的人了。

    懂得了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美,什么是丑。

    了然大师也没有忘记他,偶尔有闲暇的时候就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那节秸秆前。

    陪婴童聊聊天,给婴童讲解一些佛家的经文和心得,虽然婴童被封印不能和大师对话,但每次不管婴童听还是不听,了然大师都会耐心细致的讲解清楚再离开。

    时间长了,这婴童竟然对了然大师由刚开始的恨转变了渐渐有了依赖。

    每当时间长了,了然大师深夜不来,婴童竟然会觉得好失落好失落。

    一晃三十几年的光景过去了,了然大师已经是九十岁的高龄了,自己掐指一算,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作为出家人,早已经堪破生死,对人世间了无眷恋,只是有一事放不下,那就是那个让他一直牵挂的婴童。

    了然大师怕自己化去之后,万一某种机缘巧合婴童得以冲破封印再次为害人间,到那时候真不知有谁还能收服得了他。

    想想也是没办法,一切就看定数吧。这一日深夜,了然大师又来到婴童面前。

    婴童,这许多年来你每日沐浴佛法,想来也该有所开窍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有了情感。

    知道了善恶美丑,本想着与你一直度化下去,无奈老僧以是油尽灯枯,今夜来和你告个别,只说一句话,那就是将来如果有一天你冲开了封印,记住要继续修行自己,得成正果,切莫再为害人间堕入魔道,将自己沦落到万劫不复当中。

    了然大师去了,是坐着走的,但脸上表情并不安详,似乎还有未了的心事。

    谁能看见秸秆里的婴童哭了,他觉得好无助好孤单,虽然了然大师最后对他讲的话他不是太明白,但有一点他知道,那就是让他做一个好人,一个好孩子。

    日子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再也没有人知道那个在佛祖脚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那一小节石化了的秸秆里有一个小妖精。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宏伟雄壮的庙宇已经被岁月腐蚀的有点破败不堪了。

    朝廷开始拨款从新修缮东黄寺,在拆除寺院的过程中那一小节骨秸秆被当做垃圾给扔了出去。

    婴童自由了,他终于离开了东黄寺,摆脱了了然大师的封印。

    婴童尽情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尽情的沐浴着阳光,觉得世间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奇怪这么多年了,怎么没有感觉饥饿?婴童苦苦思考着想不通,算了,想不通就懒得去想了。

    婴童哪里知道,这么多年的听经诵佛婴童已经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如今的婴童不但不用进食,就连本事也是大大的长进了,这就是了然大师最大的心结。

    婴童为善可以解救苍生,为恶可以把人间变成地狱。

    婴童化作一缕轻烟,无聊的游荡在人群里。大师度化我让我做好事,可是那好事在哪里呢?

    婴童游逛到一户大户人家的院子里的时候,一个妇人正跪在佛堂里祈求佛祖赐给她一个孩儿。

    有了,我何不化作她的孩子来满足她的心愿呢?以前自己吃了那么多的孩子,这样不但做了好事还可以为自己减轻罪孽,说干就干,就这样婴童钻进了妇人的肚子里。

    这个人家姓何,是个做生意的大户人家,什么都好,城里几间铺子,财源广进,就是没有子嗣,这成了何老爷的一块心病。

    这几日不知为何,夫人的肚子开始有点变大,赶紧请先生给瞧瞧,竟然说是有喜了。

    这一家人那是高兴坏了,何老爷在城里广开粥棚接济穷人,以感谢佛祖给自己的眷顾。

    可是没过几个月,麻烦来了。人家怀孕几个月那肚子也没这么大啊?找先生瞧瞧吧就说没问题。

    这何老爷也没多想,可能是夫人吃太多了吧孩子长得快。

    原来呀婴童并不知道小孩要几个月才出生,以为天天都要长大呢。

    有了这次的经历,婴童明白了孩子需要十月怀胎才可以生,好不容易熬到月份,没等找来接生婆,婴童就自己跑出来了。

    这何老爷一看,粉嫩粉嫩的一个大胖小子,那是一个乐呀,抱在怀里是乐开了花。

    爹爹,爹爹,啪,何老爷吓得一撒手把婴童扔出多远,这孩子,这孩子怎么会说话……

    爹爹你怎么把我扔了呀?说着婴童一咕噜爬起来蹦蹦跳跳的跑出去玩去了。

    这快一年的时间在妇人肚子里可把婴童给憋闷坏了,撒腿就跑出去玩去了。

    留下惊呆了的一家人说不出话来。

    瞬间婴童的事情就传遍了全城,人们纷纷赶来看热闹。婴童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家了,有了爹爹和娘。

    他一心只想着了然大师的话,记着做好事,他却不明白世间的人情道理,自然规律,对于人们的好奇他并没有去想为什么?

    这一日,他正在家门口玩耍,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好多人的哭声。跑过去一看,一群人围着一口棺材在哭。

    死人了这是,哎呀,别哭了,都躲开,我让他活就是了。

    婴童在众人差异的目光中跳进棺材里对着死人吹了一口气,刚刚还是死了的人坐了起来,活了。

    人群吓得四散跑开,婴童乐那是一个乐呀,看着逃跑的人群又迷糊了,你们跑啥呀?人活了,你们就不会伤心了。

    苦主的家里人跑到何老爷那里去状“你快看看吧,你家公子把我死去的爹爹给弄活了。”

    “什么?““你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本来好好的在给我爹办葬礼,你家公子进去就把我爹给弄活了。”

    ‘我儿子把你爹给弄活了?这人活了是好事啊“?”什么啊,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何老爷跟着跑过来一看,我的妈呀!人是活了。呆滞滞的到处乱逛,一看就是诈尸了。

    “这是我儿子弄的”?“是你家公子弄的,这都亲眼看着呢。“

    “不可能吧,我儿子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能弄活你爹爹,不可能!”

    何老爷你要是不信你问问你家公子是不是他弄的。何老爷一把揪过来婴童,“说,是不是你弄的,不许撒谎,说。“

    “是我弄的爹爹,我看死人了他们一家人都在哭,想着帮他把死人弄活了他们就不用哭了,”婴童不知道自己惹了祸,卖弄的告诉爹爹。

    “你个惹祸的孽障,看我不打死你,你怎么啥事都敢干呢?走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婴童被爹爹拖回家里,一顿好打。当娘的不干了,“老爷你要打死我们的儿子吗?”“夫人,你不觉得这孩子来的太蹊跷吗?你说他哪一点像正常的孩子啊,今天竟然能把死人弄诈尸了,这以后说不准出啥大事呢,依我看这就是一个妖精来我们家了”。

    “不管是不是妖精,他在我肚子里来的就是我们的儿子,难道老爷不要这个儿子了吗?“

    “不行,先把他捆起来,明日我去南山道观请道长来给看看,我一定要知道这个儿子是什么?哪里来的,要不然我心不踏实。他要真是个妖精,我是坚决不要这个儿子的。“说着就动手把婴童捆绑了起来。

    “你好狠的心啊,儿子,你走吧,娘知道你一定是有来头的,别等你爹爹明日请来道长伤了你的性命。”

    婴童的娘哭着给婴童松了绑“孩子你去吧,去做你喜欢做的事,记住到什么时候想娘了,就回来看看。”

    婴童就是不明白了,自己明明做了好事,为什么爹爹不容自己呢?还要请道士来伤害自己,看了一眼娘亲,婴童化作一缕轻烟消失无影无踪。

    婴童一口气飘出好远,委屈的泪水哗哗淌了出来,好,既然我做好事你们还是想着害我,世人不能容我,那你们不让我干什么我偏要做给你们看。

    说干就干,这婴灵转悠各个义庄,把所有死去的人都给弄活了,就差把埋进土里的死人给弄活了。

    这下热闹了,整个城里活死人成帮了,在婴童的不断弄活中,活死人那是到处游逛,把个城镇弄了个家家关门闭户不敢出来了。

    婴童是弄活了那些死人,可是由于人死魂魄散去,看着是活了,魂魄没了,都变成了一个个的行尸。

    这些行尸到处游逛,饿了就撕咬活人,活人又中了尸毒又开始咬另外的活人,几日时间里,把一个好好的城镇变成了人间地狱。

    到处血肉横飞,到处是撕咬的声音,望着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活死人,婴童残忍的尖笑着,飘荡着看着自己制造的好戏,笑完了又哭,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整个城镇只剩下婴童的家婴童的爹爹和娘亲是完好无损的,婴童还是念着娘亲的情分,还念着那个家。

    三

    上回咱们说到婴童把个好好的城镇变成了人间的地狱,到处是游荡着行尸,到处是活死人。

    婴童笑一会就哭,反复哭完了又笑。他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想起了然大师的话,自己真的是想做好事,却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算了,看样子自己就不适合做好人,还是继续做坏人吧!婴童哭了,真的哭了,他感到好无助,好孤单。

    他想起来他的娘亲,化作一缕轻烟飘回家偷偷的看了一眼娘亲,发现娘亲正拿自己穿过的衣裳垂泪。

    猛的婴童感觉到心好痛好痛,他竟然会心痛了?看着娘亲的眼泪婴童好想再回到以前,回到没有发生这些事情在娘亲怀里撒娇的日子,现在什么都回不去了,一切都晚了。

    婴童擦干眼泪,最后看了一眼娘亲飘走了。不行,为了娘亲我要把这些行尸都消灭干净,要不然我走了以后娘亲也会被他们吃掉的。

    婴童来到镇子外,找了一块荒草地,只见婴童在地上狠狠的跺了两脚,嘴里喊了一声开,瞬间地上现出了好大好大的一个坑,足足有三间房子那么大,深不见底。

    婴童又飘回镇子,见到活死人就是一顿扔,活死人被婴童一个个的都扔进了那个镇子外婴童挖好的坑里。

    就这样婴童足足扔了小一天,最后看看应该差不多了,飘起来又满镇子看了又看,确认一个都没落下都扔出去了这才罢手。

    回身飘到一座小山的脚下,“恩,就用你把那洞口堵上吧。”婴童飞起身来到半山腰上,一脚下去,小山应声在半山腰折断了,婴童抱起来半截山尖把个大坑压在了下面。

    “这回好了,娘亲安全了。”婴童再次看了看那个曾经是自己家的小镇子,落寞伤心的走了。

    婴童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应该去做些什么?这一日来到一个村头上,百无聊赖感觉好困,就随便躺在野地里睡着了。

    朦胧中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锁住了拖着走,婴童猛的一睁开眼睛,自己被一条铁锁链子锁在脖子上,两个人在前面使劲的拉着自己呢。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把我锁住?这是要拉我去哪里?”婴童一连串的问道。

    “啊,醒了,黑鬼你看看这娃娃醒了。”两个人一回头,婴童一看,“哇!你们两个怎么长的这么丑啊?”婴童大笑了起来。

    是挺丑的,这两个人一黑一白,黑的那个一袭黑袍穿身上面如锅底灰,鳄鱼眼睛鼓鼓的,两只獠牙支出多远,身材矮胖矮胖的。

    白的那个一袭白袍穿在身上,瘦骨嶙峋,面如白霜,一双三角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血盆大嘴通红通红的,脸上还抹着红红的两个红脸蛋。

    这两个人是要多丑有多丑,俗话说的鬼都没这两个人丑!

    “哼!小娃娃,还嫌我们丑,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阎罗殿里的黑白无常,这回你怕了吧?”哈哈哈哈,黑白无常相对得意的大笑起来。

    “我怕你们?你们是谁呀?你们也不看看我婴童是谁?我出世以来除了了然大师我就没怕过谁!”婴童满不在乎的望着这两个怪物。

    “小娃娃,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你知道你犯了什么大罪了吗?”白无常抖了抖手中的铁锁链,“你制造了大量的活死人,把个地府全都给弄乱了,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死了,生死簿上的顺序全都乱了套了,而且你把那些活死人还全都扔进了地府,现在地府是一片混乱,活死人弄不死,在地府里到处寻找自己的魂魄,到处滋扰生事,阎王震怒,这才派我们两个来人间把你抓回去,小娃娃,你等着看阎王怎么收拾你吧”

    “对,对,就是,就是,看我们阎王怎么收拾你,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了。”黑无常附和到。

    “好啊,我正闲着无聊呢,还没去过地府呢,正好去逛逛也不错。不过我可不想被你们两个丑鬼锁着去,这样去了我婴童多没面子!”婴童化作一缕轻烟飘到空中俯身看着黑白无常“你们看看能锁住我吗?”

    “哎!我说老白,这娃娃咋出去的?”“是啊,这咋出去了呢?不行,我们两得抓住他,要不然交不了差会被油炸的。”黑白无常蹦起来就去抓婴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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