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伶月话是这么说,但心中想法她自己知道,那颗心脏,自从武盟得到之后,也找过很多人,但无一人完好无损的回来,基本都是化为了血肉碎片。
羊角胡老者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但却异常的无奈,事到如今只能看天意,天要他武盟灭,他武盟还能苟活多久?
议事堂中,众人沉默,不过一道极其轰鸣的声音炸响在几人耳边,将这沉默给打碎。
“不知是域使还是他...”
姬伶月的脚步在议事堂的门槛上微微一顿,她的心跳在这一刻似乎与周围的空气同步,紧张得几乎要凝固。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天际,那里,一卷巨大的金色卷轴在半空中缓缓展开,如同太阳般耀眼,却又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那金色卷轴,是传说中的存在,它的出现,意味着某个地域的秩序将被重新划分,它的力量足以让所有地域的生灵俯首称臣。即便是那些排名前三的地域,面对这金色卷轴,也只能跪拜臣服,无力反抗。
姬伶月所在的地域,排名六千开外,力量微薄,面对这样的权威,更是显得无力。武盟的众人已经纷纷跪下,他们的身体在金色卷轴的威压下不由自主地弯曲,那是对绝对力量的敬畏,也是对生存本能的顺从。
此时,一位身穿白金色长袍的人自金光走出来,身段修长,双手背负在身后,赤脚踩来,满天金光在身旁环绕。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既温和又带着几分不可侵犯的威严。
随着他的到来,整个议事堂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等待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个眼神的转动。
“看来此域...希望不大。”
白金长袍男子眼神一滞,但是忽然感受一股奇怪的气息,也让他微微失了神,他没想到如此贫瘠落后的一域,竟然出了一尊潜力非凡的小辈。
“所谓武盟,不过是儿戏,有这功夫不用好好提升域的本土实力,本使来此,便让你们最为杰出的选手出来吧。”
白金长袍男子手指轻抬,这一望无垠的大峡谷,竟然被他以通天手段设下了禁空大阵,在此域,没人能够特立独行。
而这覆盖一域的大阵,在他看来,是多么随意的一指罢了。
被训话的武盟一群人根本连头都不敢抬,只能静静等着那人出现,若让这使者等不耐烦了,此域将会失去竞争资格,也意味着此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有趣,是刚刚冲关成功了么。”
白金长袍男子缓缓向前飞行,武盟这群人,他懒得理会,却是对那地底深处的气息极为感兴趣。
在他飞行的途中,腰间悬挂的玉牌突然疯狂地闪烁起来,其上雕刻的两个金色大字在光芒中愈发耀眼。
上面赫然刻写着两个金色闪闪的字体。
摇光!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一道锋锐至极的剑气破空而出,直指空中的摇光。这一击,凌厉至极,若是同境界的对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恐怕难逃一死。
然而,摇光绝非泛泛之辈。
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一缕如墨般深邃的发丝轻轻飘落,恰好落在他的指尖。
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他轻轻一弹,那发丝如同有了生命般飞射而出,与那道致命的剑气撞击在一起。
令人震惊的是,剑气在接触到那发丝的瞬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而那发丝却仿佛未曾受到任何影响,依旧保持着原有的柔韧与光泽。
尘雾散去,地面上显露出一道煞红色身影,刚刚的剑气便是他释放出来,当他想一举冲出,杀个出其不意的时候。
却发现方圆被设下极为强大的禁空法阵,他虽是化神,但却无法反抗,完全丧失了空中战斗的可能。
“此人绝不是我能对付的。”
迦南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我认知的清晰。
尽管站在他面前的男子身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气息,平静得如同一潭止水,但迦南却能敏锐地感受到,眼前的这个人,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深不可测,给人一种难以逾越的压迫感。
“前辈,晚辈刚刚失礼了。”
迦南施身一礼,刚刚的剑气已经冒犯了,若再跋扈一些,指不定小命都要没了。
他也没想到,都化神期了还要对别人这般低声下气。
“无事,你便是此域出战的人吧?那道剑气还不错,能让我的发丝停住。”
摇光点点头,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个年轻人的表现了,与其他地域的天才一战,不知会摩擦出什么火花。
“法旨已带到,给你七天时间休养生息,七天后便带你前往。”
摇光随意地挥了挥手,解除了笼罩这片领域的禁空法阵。
随后,他轻轻抬起手指,漫不经心地在空中一划,便划出了一道狭长的空间裂缝。他毫不迟疑地迈步向前,一脚踏入裂缝之中,整个人就这样在空气中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果真是强得可怕,这大峡谷,还有八千域,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迦南越发的觉得事情不对劲,这超凡脱俗大地方,真的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大峡谷吗?
还是说,这里与峡谷之外,是两个世界?
这里自成一大界,分为八千地域,每一域浩瀚无际,哪怕是大修士追寻一生都无法走出一域。
这样的地方,绝不是一个大峡谷之地能够概述的。
至于武盟一众人,也暂时脱离了紧张的气氛,而迦南则是找了一块山石,在上面盘坐着修炼。
过几天后便是绝世天骄之间的大战,没点准备是不行的,进入其中肯定需要很大的后勤保障,迦南自己也不敢说凭借自愈力,能够扛得下大大小小的战役。
“血祖珠,这时候得让你贡献一点力量了。”
迦南吐出一口浊气,而后唤出了血祖珠,因为时间紧迫,他也没啥时间跟里面两女叙旧。
血祖珠之内,蕴含无穷无尽的血食,他取上一些也不会影响什么,取了约莫有五十万颗九九气血元丹所需要的血食数量,也就按吨来计算吧。
一颗九九气血元丹,能为吃丹之人恢复血气与精力,也可以当做口粮来吃,饱腹感极其的大。
在七天六夜的不懈努力下,迦南成功炼制了接近五十万颗珍贵的九九气血元丹。
这些丹药环绕在他头顶,仿佛一片浩瀚的血色海洋,血气直冲云霄,时而凝聚成龙形,时而化作虎态,生动而神秘。与此同时,那浓郁的丹香弥漫在四周,令人沉醉。
当然这并没有完,紧接着他就将五十万颗气血元丹收纳进了七彩之心中,可以说这是他的隐藏储备源,炼化这些丹药,只需要顷刻间。
这也就代表着,他可以一边战斗一边磕丹药,并且敌人还很难有所察觉,这也是迦南自己刚刚发现的七彩之心用法。
“时辰已至,人应该也要到了。”
迦南抬头望着天空,日出的曙光渐渐染红了东方的地平线。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温暖的光辉,将夜晚的寒意一扫而空。
仅仅过了一小会儿,那道熟悉的金色卷轴再次神秘地出现。摇光沐浴在耀眼的金光中,宛如太阳神降临凡间,他的步伐坚定而从容,脸上的桀骜与自信毫不掩饰,宛如太阳般耀眼。
“有些小聪明,也不知道进了里面,有没有用。”
摇光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小辈,体内有些东西,仔细一看的时候,他也稍微有些震惊。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
原来,这七天的时间,此域选中的人竟然在疯狂的炼制丹药,这也让他很无奈。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此人的做法,很正确,七天时间提升不了什么修为,但却可以疯狂的炼制丹药,在地域之战中至少有个后勤手段。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赏识。
“走吧。”
摇光摆摆手,迦南便被一股极为强大的吸力拉扯住,随后便消失在了这方地域,而他则是被摇光带往了一方小世界内。
这方小世界,不用多想也知道,正是八千域各域天骄的擂台,在此逐鹿,分出胜负,为自己所在的地域争口气。
也就一息的功夫,迦南就感觉天地发生了变化,脚下踩着的不再是清香的土壤,而是极为坚硬的白色岩地。
“那位前辈,哪去了。”
迦南抬头环顾四周,却始终找不到人,久而久之无果。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微微失神。
只见一道道不同光芒的光柱亮起,而紧接着便是一道道身影落下,是来自各个地域的天骄人物,有化神,有元婴,也有结丹。
“小友...”
一道极其阴森的声音传出,好似一只随时扑咬的毒蛇。
“借你命一用!”
听到那阴森的话语,迦南不禁觉得此处,才是真正的杀戮天堂,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这才是他想要的嘛。
这种从来没有什么对错,有的只是实力强与弱,弱者被强者踩在脚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借我的命?”
迦南冷笑一声,偏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带着兜帽的枯瘦年轻人,帽子遮住他的脸庞,但依旧能看出他轮廓的阴暗。
刚刚进来,便遇到这种打杀的事情,迦南本着不动手则已,一动手惊天动地的缘故,因此他火速出手。
随着意念一动,一把黑剑携卷着黑色雷电袭杀过去,仅仅眨眼间,那兜帽男子就立刻毙命,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岩地,以及那暗色的兜帽长袍。
仅仅一个意念,将一个苦心修炼多年的结丹修士给灭了,迦南便是做得那么摧枯拉朽,简单粗暴。
当然,灭了此人之后,迦南也没有放过搜刮战利品的机会,得到了一枚储物戒指,以及一块玉牌,上面写着阴骸宗三个字。
“阴骸宗,仿佛就像是地沟里的臭老鼠。”
迦南看着令牌,有感而发,但没想到他这话一说,那令牌便轰隆一声爆开,紧接着一缕鲜红色的丝线冲天而去。
玉牌触发的时候,迦南说的话自然也被听到了,那一缕鲜红色的丝线冲了出去,也自然是回到了阴骸宗人的手上。
此刻的阴骸宗一脉,简直是气得语无伦次,恨不得直接将那人给扒皮抽筋!
“叔可忍婶不可忍!赶紧给我查一下红线最原始的地方,小爷要会会那人!”
同样是身穿暗红色长袍的阴骸宗的弟子,但眼前的人却颇有一丝公子风范,但听到那句话之后,也就露出了原型。
“少主,红线最原始之地,不过就是最低级的白色岩地,应该是我宗之人碰巧路过,才会被捡漏的。”
“所以,这件事情不必着急清算,还是完成任务为先。”
说话的人是一位身穿暗黑长袍的中年人,下巴留着的小胡茬让他颇有些成熟,并且做事起来也没有那个少主冲动莽撞。
若是寻常人阻止这位少主,恐怕那少主鸟都不会鸟,但偏偏是眼前这位中年人,他虽然敬称少年一句少主,但其实也就是给少主的父亲面子。
所以也导致这位阴骸宗少宗,根本不敢造次什么,他眼前的这位中年人,可不是阴骸宗本土人,自己的一切手段都没用。
并且还指不定要被反水,倒打一耙呢。
“林叔,听你的,那臭老鼠估计还未到中央就被灭了,不值得我们这种大门大派计较。”
阴骸宗少宗,名阴,字云,在主宗那可是恶名远扬,但谁让他有个宗主老爹呢?
女人,洞府,丹药,功法,资源,寻常修士穷极一生才得到一两个,而他挥挥手,就全部到了自己怀中。
阴云恶狠狠的说道,并且回头望了一下身后的下属,脸上洋溢出了耐人寻味的淫笑。
“我让你准备的丹药,都准备好了吧?”
他来此,其一是完成任务,其二便是来玩,来此揽尽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