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凡吐了吐舌头,赶忙摆手道:“千万别传到老丈人,丈母娘耳里,提到他们,我心里就打颤,如果知道是因为我的事,你受了委屈,我们的事情肯定泡汤。”
看出蒋凡是真的紧张,汪文羽故作严肃道:“还真有这样可能,如果传到我家人耳里,你我的事情,现在就需要从长计议。”
听到可能两个字,蒋凡脸色瞬间就变了,眉头也开始皱起,眼神带有明显的怯意道:“真的吗?”
一次次现实证明,已经肯定了自己在蒋凡心里的位置,去一次广州,没有如约定回来,他像丢了魂似的,汪文羽知道,他是因为害怕失去自己。
为了让他安心,她拉着蒋凡的手,誓言道:“放心吧,答应和你在一起,我是经过认真考虑,也做好和家庭抗争的准备,只要你不在这花花世界里变心,我汪文羽这一辈跟定你了,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蒋凡是感性的人,他认为职场失败了可以重来,所以面对权势人物,他可以做到无所畏惧。
感情是他的软肋,家人、李酒罐和汪文羽,是他最在乎的人,他不敢去设想,如果失去汪文羽,他是否还有勇气面对动荡不定的漂泊生活。
汪文羽是抱着坚定的信念,可他自卑的心理,一直觉得她父母是高不可攀的人物,没有得到老两口亲口认可,他心里都没底。
听到汪文羽果敢的承诺,他感动地汪文羽怀里没有说话,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汪文羽摸着他的头道:“怎么了?你还不相信自己婆娘吗?”
蒋凡用力地摇了摇头,背过汪文羽的视线起身,想去洗手间收拾眼泪。
汪文羽在他转身那一刻,看到了他脸上的流泪。
她也清楚蒋凡为流泪的原因,没有招呼他,自己先沉思起来。
蒋凡回到床上,强装笑容想继续聊一下,怎么才尽可能避免肖雨欣受到牵连。
汪文羽却没了这样的心情,双手捧着他的脸,端详了好久,才说道:“我深信你不会让我失望,今天晚上,我就要成为你真正的婆娘。”
自己心里幻想了千百遍,可不敢真正实施,看到汪文羽严肃的神情,蒋凡心里开始发怵,他望着汪文羽,也沉默了很久。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极其认真地回道:“我的确怕你父母干涉我们的事情,失去你,更怕自己碌碌无为对不起你,正是这些忐忑又矛盾的心里,在你面前厚颜无耻时,却没敢勉强做这事。
我知道你是因为心痛我,想把自己给我,可我是你的男人,也是你的亲人,不能为了自己一时之快,忽视你父母的存在。
可怜天下父母心,一段感情得不到父母的祝福,一生都会留下遗憾,而最容易获得你父母认可的办法,就是我在职场上有所作为,她们才能放心把你交给我,有你在我身边,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人都会有惰性,现在得到你,我怕自己失去那份冲劲,所以这事还是缓缓,说等到新婚之夜,那太遥远,我也没有那么持久的定力。
但至少要等到我自认为在职场上,已经有点起色,不像现在这样,还没有真正站稳脚跟,等到那时,不用你说,我也不会放过你。”
听到蒋凡长篇大论的誓言,有些感伤,但也特别煽情。
汪文羽兴奋地钻进他怀里,暧昧道:“反正我已经做好准备,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小老弟,那是你的事情,我可不会再提醒哦!”
蒋凡亲昵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蛋道:“放心吧,只要你不离不弃,男人就能为你撑起一片天空。”
小两口煽情完后,再次商量起肖雨欣的事情。
毕竟是自己给她带来的麻烦,蒋凡道:“春耕一直想跟着我做事,他的身手也不错,要不我们在这栋楼再租个房间,让春耕搬到这里,平时就在欣姐店里帮忙,也能随时保护她的安全。”
汪文羽想了一下,摇摇头道:“找她麻烦的人,不是江湖混混,不是能打就能解决问题,这两天我不去上班,就守在她店里,等你和卢仔的事情处理完后,我再去上班,这样更稳妥一些。”
蒋凡考虑了一下,的确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采纳汪文羽的建议。
商量完事情,两口子抱在一起准备休息,汪文羽感觉到蒋凡的激情没有平复下来,还挑逗道:“如果我睡着以后,你坚持不住,可以叫醒我,别让我在睡梦中就变成了女人哦!”
蒋凡矫责道:“哈婆娘,本身就憋得难受,你别骚扰我行吗?”
心里没有防线,汪文羽也完全放开,嘟起小嘴撒娇道:“我不骚扰你,难道去骚扰别人?乖乖让我握在手里检验证一下,到底能坚持多久,才能安静。”
“哈婆娘:我错了,你别动,我很快就安静了。”
两人在一起较量,汪文羽终于彻彻底底赢了一回,心满意足进入了梦乡。
汪文羽睡着以后,蒋凡的心情也终于平复下来。
心里还惦记着答应阿妙的事情,蒋凡清晨不到八点就醒了,他起身穿上衣服,在汪文羽嘴上亲了一口,准备离开租屋。
睡意蒙蒙的汪文羽伸出双手,亲昵搂住他的脖颈,把他抱着怀里,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回到达丰,已经过了上班时间,蒋凡来到阿妙管辖的针车线上。
一个课长分管四条针车线,一个拉长管一条针车线,下设两个组长。
阿妙是管理,不用亲自动手,工作并不累,只是上班时间比较长。
看到蒋凡真来找自己,阿妙赶紧把他拉到自己工作台边,环顾了一下四周道:“谢谢你这么仗义,不过我表哥已经找到工作,已经麻烦不上你了。”
看到阿妙紧张的神情,蒋凡盯着她,直白道:“他们有那么可怕吗?”
阿妙内心挣扎了好一会,神情凝重道:“蒋副理:我只是女孩子,没有你那么勇敢。
不到十六岁就进了鞋厂,以前长时间超负荷工作,每天回到宿舍,我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想提半桶水冲个凉都费劲,高烧三十八度,都不敢休息,怕罚款、扣钱、更怕被辞退。
好不容易混到这个职位,工作稍微轻松点,薪水还高,我怕出点意外,再回到以前。
知道你是一个好打抱不平的人,这两天我也认真考虑过,还是觉得表哥的事情,另外想办法,不去招惹麻烦,希望你能理解。”
阿妙的话,让蒋凡权衡起利弊来。
从底层员工要混到课长这个位置,除了艰辛的付出,人脉、机遇,可能花费银子,还需要有权势人物的提携。
谁都希望有尊严的活着,可窘迫的漂泊生活,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不能解决温饱,何谈尊严。
阿妙经过太多波折,为自己的前途考虑,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