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周遭风云突起,一道无形的法网在张枭面前形成,金光若隐若现。
“啊!”一声凄厉惨叫,从屋内传出。
偷袭张枭的‘老爷子’,被金光灼烧,裸露在外的肌肤眨眼烧成焦黑,冒气一股黑烟,整个身影瞬间幻化成黑雾散开。
张枭手中甩出一道黄符,指诀在手中变换。
“破!”在房子周遭一道金网若隐若现,像是竖起的电网一样,在那阴魂刚触碰之时就发出噼里啪啦爆破的声音。
伴随着阴魂凄厉痛苦的哀嚎声逐渐消散,那黑雾也完全消失。
张枭冷冷转头,目瞪着发了疯一样啃咬二叔的娘们。
二叔完全傻掉了,二婶热情的让他红了老脸,若不是在别人家,他会马上揍死这娘们。
“二叔,你是想死吗?”张枭纵深一跃,从窗户跳到炕上,手指在二婶背后刷刷画了几笔,随后一巴掌甩在二婶脸上的。
二婶哼唧着猫叫,扭着肥胖的身子重新趴在炕上,还特意往二叔那边凑了凑。
张枭抽出那根没用到的红绳子,重新将二婶的手给绑上,将被扔在一旁的裤腰带三两下扣在腰间。
“这回不要在给她解绳子了,要是让她吸了阳气,你会变成干尸的。”
毕竟是自己媳妇,二叔怎么也不敢相信张枭说的话真的会发生。
吞咽了口水,又往媳妇身边靠了靠。
张枭又拿出一张黄符贴在二婶子脑门上。
“我还有要紧事,等我忙完再来收拾你。”
说完转身出了房间,将爷爷抱进屋放在炕上,在被踹碎的玻璃上贴了一张黄符,就去了大门口。
院子里的尸体确实没了,门外那个敲门声还在继续。
几乎是五分钟就会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今天老爷子家有人抬着死人来闹事邻居几乎都知道,后来爷俩给满院子都插满了黄色令旗,也都看到了。
此时寂静的夜里那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像是催命符一样,谁家还敢出来看热闹?
家家户户关门熄灯,整个村子宁静的可怕。
月夜不知道藏去了哪里,只有那敲门声异常清晰。
张枭走到大门口,捡起地上的桃木剑,手指在上面划过,一道金光流逝。
随后打开门栓,一脚踹开房门。
门外那东西感受到动静也瞬间扑来,双手成勾,直奔张枭脖颈两侧动脉。
还没看到人影,张枭手中桃木剑已经挥去,金光破晓。
那东西刚要触碰到张枭脖颈就见金光袭来,瞬间收手,身子一闪直奔张枭身后。
张枭再次剑尖杵地,身子一个空翻转身,剑尖已经挑起,卷起地上灰尘,金光直接将那东西逼得退后,这也刚好将人逼近了院子里。
剑尖直指那人心口的位置,只差毫厘。
那人退后的速度也刚好保持毫厘距离,让张枭努力也靠近不得。
直到两人退到破床板的位置,张枭眼神一扫,床板上有他画的镇魂符。
随手剑尖突的收回,直接戳进地面,身子腾空而起,脚掌凌空踩踏,腾地踹到那人身上。
突如其来的反踹,猝不及防将那东西踹翻,后背直接贴在床板上。
大力撞击,他身上的鲜血飞溅,同时还伴着蛆虫到处散落。
张枭连忙转头躲避,随后一股金光从身体内震出,溅到身上的蛆虫被弹出去。
那东西被片刻禁锢,起身就要逃脱,张枭反手桃木剑劈下。
“剑斩亡魂,破天晓!”
金光夹杂着大道正气,就要斩断尸身之时,那东西竟然逃脱床板上符文禁锢。
身子一跃就要冲进屋内。
张枭预料到他下一步动作,提剑横扫。
那东西已经伸长的手爪子被金光弹射,这家伙反应也是块,瞬间掉头,爪子再次朝张枭袭来。
“萨!”
怪叫声在院子里一声声响起,屋里的二叔终于害怕了。
外面的人影他是能看到的,浑身是血,眼珠子往外冒,没有白眼仁,整个眼睛都是黑的,那一看都不是正常人。
他知道这是见了鬼,吓得坐在炕上都哆嗦,打二婶子都没了力气。
夜黑如墨,二婶子不满足现状,突然猛地转过头,呲牙朝二叔发狠。
“嘶!”
就像吐信子的毒蛇,二叔吓得浑身一震,妈呀一声大喊。
“阿枭!救命!”二叔吓得扔下扫帚就要跳窗,“这娘们要吃人!”
刚跑到窗口,外面那东西也刚好被张枭桃木剑指着心口逼到窗口。
“哈!”外面同样怒目圆瞪,呲着牙,口中黑雾喷出,血沫横飞。
二叔哪里见过这样场面,里外夹击一头栽歪过去。
张枭手指捻动,一道道符文从手中飞出,直接将那东西笼罩在内。
桃木剑直冲天际。
口中念诀。
“天地正气,万法归一,吾奉大道尊者敕令,拜请三千阴兵降临,以符为凭,以剑为引,降魔化煞于此,速速臣服!急急如律令!”
瞬间,天雷滚滚,阴风刀子一样擦着脸颊划过。
招阴令旗无风自动,“刷刷刷!”一道道符文铺天盖地散落出金光。
“呜呜呜!”
像是来自地底的声音,大地都在震颤,冷风呼啸,每一根毛孔都在叫嚣。风云变幻,突然院子外面黑压压的人影,整齐站立。
来自阴兵的压迫感让对面那东西缓缓蹲下身,一口口鲜血喷洒,最后趴在地上,整个身子一动不动。
有人影穿过院墙闪身到张枭面前,从地上拽起死者冤魂。
两名阴兵一左一右架着冤魂之躯掉头就往外走。
那冤魂在快出院子的时候,回头朝张枭大喊。
“求你,帮我送回领秀山安葬。”
张枭眯着眼,口中呢喃,领秀山,距离上百公里的地方。
直到阴风停歇,遮月的乌云散去,露出伴着迷雾的半月。
张枭这才将彻底没了魂息的尸体抬起来放在床板上。
屋里,那三千阴兵的威压彻底震慑住二婶体内的魂灵,佝偻的身躯猛烈颤抖,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张枭进屋,老爷子还在沉睡,二叔也陷入昏迷。
他拿起扫帚在二婶腰上甩了一下,“啪!”
二婶子痛的抻长了脖子,压抑着痛苦没叫出声。
身子的颤抖也缓和许多,缓缓转过头,迷离的神情望着张枭,一双手伸过来。
扫帚瞬间打在那双手上。
“现在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