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大公鸡竖起浑身鸡毛,像只开了屏的孔雀,守在门口怒瞪着一个人。
而公鸡对面的人,正是隔壁二婶子。
此时的二婶子,身上气息已经完全改变,那双眼更是诡异的幽光。
“二华啊,有事?”老爷子这边刚将砖头垒出两层,扭头看向院门外。
放下砖头往门口走。
张枭出来一把拽住老爷子。
“别动,外面这可不是一般人。”
老爷子一愣,随后瞧见红公鸡,瞬间明白张枭的话。
“那你小心。”
张枭点头走到门口,在大公鸡炸起的鸡毛上轻轻捋顺,炸起的鸡毛一点点放下。
“二婶子,这是有事?”
二婶子似笑非笑,突然捂着心口,装作痛苦不堪的样子。
“阿枭啊!快叫你爷给我看看,我这心口疼,最近还总是梦到我二舅姥爷,是不是撞邪了?”
她演技十分拙略,一眼就能看出是伪装。
既然另有预谋,张枭便也装模作样。
“哎呦呦,二婶子心口疼让阿枭给你看看,让我爷去跟你二舅老爷聊聊,咋能总往你梦里跑呢?”
张枭假意上前搀扶,实则手指不经意搭在二婶子手腕上,刺探虚实。
一阵刺痛从张枭指尖传入二婶子身体里,明显感觉二婶子浑身一震,狠狠哆嗦一下,隐下呢喃,只唤出一声抽痛。
“嘶!”
此时的二婶子并非真正的二婶子,一双漆黑诡异的眼瞳,张枭一眼就认出是怨灵附体。
而且从她捂着心口找老爷子看的时候,就能确定,这还是个女鬼怨灵!
老爷子皱眉看着张枭将人搀扶进屋,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在路过院子那死者尸体的时候,二婶子呼吸里泄露出难掩的局促。
张枭将她小动作看在眼中,唇角勾起冷笑。
两人进了屋,张枭将二婶子放在炕上。
“二婶子你躺着,我去拿点药酒,给你揉揉。”
二婶子突然伸手拽住张枭脖颈,做着看似魅惑的动作。
一股臭气喷洒在张枭脸上,带着一股隔夜的韭菜盒子味。
“阿枭,二婶子心口疼,你看就是这里。”
她按着张枭的手就往自己下垂的花衬衣上放去,这要是姑娘,张枭就从了她了。
但这娘们四十多了,张枭是真下不去手。
他作势将手放上去,眼神里露出疑惑,二婶子眼神里也难掩的兴奋。
呼吸变得急促,她眼神里贪婪的幽光一闪而逝。
就在张枭修长的手指快要落在二婶衣服上时,他手掌突然变换方向,一个旋转,逃离二婶子粗糙肉手钳制,直接掐在她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二婶子瞬间瞳孔放大。
“阿枭你干什么?”眼泪似是要滚落,若不是年纪大,还真有点我见犹怜的模样。
张枭一只手掐着二婶子脖颈,另外一只手牢牢抓住二婶子要挣扎的双手。
单手抓住两只手,还顺带着扣住死穴。
“小蹄子,上了人身,你是要干什么?”
二婶子见自己身份被识破也不在伪装,露出自己本来面目。
张开血盆大口哈哈大笑。
“小阿枭,婶子要你童子之身,你就给我吧!”
张枭啐了一口,“你也不照照镜子,一个小蹄子,也敢要我纯阴的童子血?”
二婶子眼睛里直冒绿光,贪婪的抿了抿嘴唇。
“阿枭若是给了我,你也能得到好处不是?”
张枭手指暗暗使劲捏了一下,二婶子明显疼的额头青筋暴露。
脸上神情扭曲,却还在坚持跟张枭谈判。
“外面那死人的魂魄今晚就会找来,到时候你跟你爷都得死,以你爷那点本事,可不是那冤魂的对手,我可以帮你啊!”
张枭冷笑出声:“帮我?就是与我阴阳调和,得到我纯阴的童子血?让我成为你的阴傀?”
二婶子深吸口气,脑袋凑到张枭耳边,暧昧的说着:“成为我的阴傀,你的道行能一飞冲天,到时候这十里八乡钱还不随你赚?你好我好的事,何乐而不为?”
她说着凑上前趁着张枭不备在他耳垂上亲了一口,满意的咯咯笑。
此时屋内气温升高,二婶子虽然年岁大,身材发福,但架不住够嘚瑟!
往身上一贴,这要是大老爷们还真就招架不住了。
奈何张枭十八岁,虽然也会感到心烦意乱,但更多的是嫌弃!
就刚才亲他耳垂那一口,陈年韭菜盒子的味道瞬间扑鼻而来。
张枭再也忍不住,松开钳制两只肥爪子的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二婶子脸上。
“啪!”
不等二婶子反应过来,张枭直接抽出裤腰带,快速给二婶子挥舞的双手缠住在后背上,被迫趴在炕上。
二婶子气的大叫:“小崽子,老娘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然打我?”
张枭不给她继续叫骂的机会,从立柜里拽出一个袜子球塞进散发韭菜盒子的嘴里。
“呜呜呜···”
终于消停了,张枭一张黄符压在二婶子后背上,让那魂灵逃脱不开。
他这才松口气,从桌子上拿起狗尾巴笔沾了点朱砂狠狠戳在二婶子眉间。
老爷子听到屋里终于没了动静,这才走进来。
“爷,去叫我二叔过来,说他媳妇鬼附身,要死了。”
老爷子唉了一声应下掉头就走。
张枭提笔,快速将还没画完的黄符完成,收拾好桌上的东西。
刚好门口也传来拖鞋趿拉趿拉的声音,人未至,烟味先飘进了屋子里。
“张爷,我媳妇咋了?你到是说清楚啊?”
老爷子:“进屋让阿枭跟你说吧。”
“你家阿枭能说明白啥?”
二叔哼了一声,觉得老爷子就是故弄玄虚,却在要进屋的时候注意到了院子里停放的尸体,吓得身子往后靠在门框上,声音颤抖。
“张爷,那是啥?”
老爷子推着二叔进屋,含糊着解释:“今个来看病的人留下的,有点说道,回头弄好了就来接。”
“这,这,尸体咋能停你家啊!”二叔吓得满头冷汗:“赶紧弄走,这多晦气啊!”
“你快进屋吧,别看他了。”老爷子推搡着终于把二叔推进屋。
在看见二婶子趴在炕上时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