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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很快便到了陛下和王后要出宫祈福的那一日,宫里已经准备了许久,但是对于陛下和王后的关系,他们都心照不宣陛下和王后那是根本就不可能和睦得了的。

    更别说有什么感情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孩子,甚至第一个有孕的人居然还会是贵妃。

    虽说是贵妃五福孩子没有生下来,但到底她是有过这个孩子的。

    那一日嫔妃呢,也都跟随,走在最前方的除了帝后之外,便是贵妃,甚至年初心自己都未曾想到,有一日他也可以打扮得这般的华丽跟随,在喜欢的人身后。

    只是啊楚颐依旧是站在前方,好像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只要有楚颐在自己这个贵妃便算不了什么了,曾经以为无比高贵的位置和她一相比,那简直真的是什么都不算,这何尝不就像一场笑话一样呢?

    这一路上萧止和楚颐两个人都未曾说上什么话,因为没有任何的话可说,因为他们每次一说话到最后必然是会伴随着争吵,所以很多时候便也觉得还不如不说话算了。

    按照规矩祈完福之后,楚颐深吸引着这些香火味,忽然觉得人生真是无聊,求神拜佛求的究竟是什么呢?拜的又是什么呢?

    难道真的有人能够出自真心不需要任何回报的就来求神拜佛吗?每天求求神拜拜佛这些就能够心满意足了吗?世上不会有这么好的人,根本就不会有。

    “这一路上可真是安静啊,平常在我面前叽叽喳喳的嫔妃,这会儿子也知道闭嘴了,看来那些嫔妃们不怕我倒是怕你呀。早知道的话,每日她们来请安的时候应该把你也请过来,只要有你再,她们就应该知道要安静了吧?”

    楚颐忍不住笑笑,只需语气里多有嘲讽,看看这些人的面孔吧,在她面前的时候,因为嫉妒做尽了各种丑事,可在萧止面前便,又总是忍不住展露出自己最乖巧听话的一面,真的就像一只听话的小猫小狗一样,这些人怎么就这么的可笑呢?

    “你是王后居然坐在这个位置上,那么必然是要管理好评费。做这些事情是你的分内之事,在我面前你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萧止依旧是冷着一张脸,一听到楚颐这些抱怨的话,心中更是不耐烦。

    他知道后宫里的这些事情,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是女人之间的那些争风吃醋他知道,但是根本就不关心不在意。因为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既然楚颐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上,那么该他承受这些的就必须要承受,要不然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做了王后凭什么不用管理这些嫔妃呢?凭什么说后宫里的这些争斗呢?天底下没有这么轻松的事情。

    是啊,就像曾经想象过的那样,他不愿意看到楚颐过得好,甚至就是故意在想让他受罪一样,只要楚颐受罪了,那么他自己心里就痛快了,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或许他真的是在嫉妒楚颐吧,是在嫉妒自己的妻子,嫉妒她过得比自己好,即使现在他们的地位已经颠倒过来了,可曾经楚颐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仍然是刺痛了自己。

    就是那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是啊,你说的对,坐在什么位置上就势必要承受什么。”

    楚颐自嘲的笑着,然后伸手轻轻的将马车上的帘子掀开,身边都跟随着护卫,压根就不用担心会发生什么事,身后跟着一辆又一辆的马车,都是跟随他们出宫的高位嫔妃。光是这马车都不知道跟了多少辆了,足以想象现在后宫里的嫔妃到底有多少。

    这还只是叫得上名的高位嫔妃,还有一些低位的夫人美人之类的都没有资格出宫跟随他们罢了。

    还是不要再说了,本来还想着再跟萧止抱怨几句,说那些低位的夫人每人少封一点,要不然每次来请安的时候都不认得那些人是谁了,这难道不可笑吗?

    初心的马车紧跟其后,只是啊他心里确实有些不痛快,她不想跟在身后,他只想同萧止一样坐在一辆马车里。

    最重要的是不想总是被楚颐压上一头,或许是因为曾经的赌气,又或许是因为失去孩子的缘故,总想着要为孩子报仇,只是现在因为身份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

    楚颐一直撩开帘子,看着窗外的风景到了前方的路口的时候应该会出事的吧?

    到时候便看看事情究竟会如何,她不想让初心回购,只想让初心死在这里就好了,只希望这个女人不要出现就好了。

    若说从前不喜欢初心便是因为长得那张和小处相似的脸,可是现在不喜欢完全就是因为她总是在自己面前阴阳怪气,耀武扬威,还没有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女人,也是时候该好好的惩罚一下她才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颐一下一下的数到想象中的数字的时候,果然感觉到马车一阵晃动,看样子是身后离得最近的那辆马车出事了。

    楚颐装作被甩在的地上,只是萧止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的表示,都不愿意伸手去扶她一把。

    楚颐心中一阵心寒刚才演戏的缘故摔得十分的用力,觉得自己的手掌心已经摔破了皮,仔细看去甚至都已经流出了血迹。

    再加上今日锦衣华服身上重的很,甚至都没有办法爬起来,所幸直接将头上的金冠拿下摔在地上,似乎就像是在赌气一样,她不想要这个王后的金冠。

    压在头上真的是压的自己连头都抬不起来了,沉的不得了,又没有任何的作用,遇到事了甚至都会成为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可不想就这样狼狈的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这样可真是难堪。

    “究竟是出什么事了,还有端端的为什么马车会晃动,看样子是身后的马车出了事,看来是贵妃出了事,陛下难道就不去看一看吗?”

    楚颐挣扎着爬了起来,坐在萧止身边,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尽量想要保持一个王后的颜面。

    其实她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颜面呢?

    刚才在摔下去的那一刻萧止,那冰冷的眼神当中浮现了自己狼狈的身影,在那一刻自己的颜面早就已经没有了,现在也只不过是装作不在意罢了,实则是觉得眼里酸酸的,似乎是有一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

    但是还是尽量忍着不哭,有什么好哭的呢?难道只不过是因为手掌摔破了皮擦出了血就要哭吗?

    真是好笑,她又不是几岁的孩子了,遇到的事情若是还要哭的话,那这几年岂不是白活了吗。

    “能出什么事?若是出事了,必然是会有人的警告,不用你在这里如此的着急,倒是顾好你自己,不要忘了你是王后,不是路边的老百姓摔在地上的样子可真是难看,若是让旁人看到,真是不知道你这王后的颜面何在?”

    萧止忽然侧过身,很是好笑的欣赏着此刻楚颐落寞的样子头上,那属于王后的发冠被甩在了地上,头发凌乱。

    甚至衣衫也是凌乱的不得了,刚才摔在地上的时候或许是手掌心擦破皮的缘故,此刻她的手用力。地缩在宽大的袖子里,不愿意露出来,不愿意让他人看到。

    但越是不愿意让他人看到,那么萧止偏偏要盯着那个地方瞧,盯着楚颐浑身不自在。

    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是有多么的扎人心窝子,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就是要说就是要对着自己的妻子出言羞辱,就是要想看到楚颐被羞辱的无地自容的样子,就像此刻一样,楚颐垂下了头,眼眶里迅速积满泪珠。

    她一直是个高傲的人,心高气傲根本就受不了任何的羞辱,哪怕是听上几句难听的话都会让自己气得要命。

    更别说现在的话是这般的难听,甚至是故意带了恶意的羞辱,又让他如何能够接受得了呢?

    只觉得似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了衣服一样的难看,尤其是萧止的目光,还故意盯着自己受伤的手,那种眼神似乎就是在欣赏路边受伤的一只狗一样,这种滋味让自己真的觉得好痛苦。

    曾经她也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也是高高在上,也是被人捧在手掌心里疼爱的。哪里想到有一日居然会遭受这样的羞辱呢?

    而且这羞辱不是来自于别人,是来自于自己最爱的男人。

    是她,承认她还是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依旧还是爱着,心里面内心最深处的感情终究还是爱呀。

    若没有爱的话,怎么会这般的在意呢?若是因为没有爱的话,这颗心又怎么会疼呢?就是因为在乎,所以才觉得痛苦。

    “王后的颜面可不是靠外表展露出来的,陛下有没有给我这个颜面,同样的您自己心里也是非常的清楚。

    您愿不愿意让我拥有王后的颜面,您自己心中更是清楚,既然都没有真的将我当做王后当做您的妻子一样的看待。那么现在即使衣衫凌乱丝毫不像一个王后的样子又怎么了呢?”

    楚颐撩了一下耳边方才凌乱的头发,尽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她的手终究还是在颤抖着的。

    怎么可能真的无所谓呢,刚才那一下真是觉得自己颜面扫地没有了任何的尊严和面子。

    为什么倒在地上的时候萧止不能来搀扶一下自己呢?为什么还要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呢?

    “旁人若是不懂也就算了,可是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清楚,你心里更加的清楚,昔日你为王妃的时候在我面前骄纵任性,我甚至还得拉下脸去哄你。

    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像现在这样懂事了,还是说但凡不顺着你,你就要想尽办法的去闹,想要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只是现在才发现你怎么闹都是没用的了,反倒只会让自己更加的丢人,所以才不得已变得懂事起来了吗?”

    萧止面露嘲讽说出来的话确实是挺伤人的,小时候到现在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他最最厌恶的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所以说他对楚颐其实是有一种非常嫉妒的感觉。

    小时候年幼的自己去到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遭受和亲人分离的痛苦。可自己最痛苦的时候却是楚颐过得最开心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是楚国最受宠的公主。

    她就像站在云端之上,背诵宠爱,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看着地上的那些烂泥面露,不屑永远都是那般的高贵。

    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人永远都是这么的高贵呢?现在曾经那个高贵的公主在他面前不也是变得一步步的成为了一滩烂泥吗。

    不是不知道她这个王后受了许多的委屈,因为这委屈就是自己故意给她的呀,就是要让她受委屈呀!

    “原来这一切你都知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故意让我承受的吗?你知道我本性如何,所以你故意让我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就是想看着我让我低头吗?

    都说至亲至疏是夫妻,看来果然如此,我们这个夫妻做的果真就像仇人一样。”

    马车忽然再一回颠簸起来,楚颐这一回倒是尽量抓住了马车处的扶手,不想再让自己摔在地上,不想让自己变得这么的没有尊严和面子。

    该发生的事情终究是要发生了,这一回自己受些委屈和羞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绝对绝对不要再让初心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她真的受不了这个女人了。

    因为马车再一回颠簸的缘故,萧止很快的便警觉,起来总觉得今日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帝后出行,周围可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守卫,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任何的差错,这一回却是一回又一回的颠簸,看来绝对是哪一辆马车出了事。

    再加上现在楚颐说的这些话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就像是在故意拖着自己一样,所以萧止很快的就反应过来一定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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