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永恒女王玛丽卡亲手摧毁了她的黄金律法？”
海瑟摩挲着下巴，发现这也不是不可能。
按照龙王的说法，艾尔登法环是无上意志投放到交界地的无上法宝，它的本体是一头野兽，在永恒女王玛丽卡成神后化作了她的黄金律法，支撑起整个交界地的黄金律法运转，相当于让这个世界的一切规则从此被修改，世间万物只能按照永恒女王玛丽卡所设定的规则运转。
艾尔登法环毫无疑问具备了命具的所有特性。
但想要真正获得这件宝物，海瑟认为自己必须得跟无上意志过过招。单纯闯进黄金树内部夺走碎裂的法环可拿不到命具，那些‘前辈’们的经历无不证明了获取命具的难度。
如果命具在原世界有主，必须获得认同才能有获取命具的资格。什么叫获得认同？海瑟觉得曲意讨好算一种，比如那个画画的就是这么拿到神笔马良的神笔；另外一种他觉得螺旋的做法也不无道理——打服为止。
龙王幽幽叹了口气：
“永恒女王玛丽卡成神之时恰好是我与贝勒相争后身负重伤之际，那时我的力量过于衰退连将法姆亚兹拉封存入时空狭缝都很勉强，无力也无心去窥探永恒女王的过往以及未来。
不过我在临进入时空狭缝之前曾朝黄金树投去一道目光，永恒女王玛丽卡和她的第二任丈夫拉达冈之间的关系似乎……”
龙王沉吟了一会，似乎在斟酌用词，最后给出结论：
“……很微妙。”
“微妙？姐姐你能不能用词再精确一点？”海瑟最恨谜语人，哪怕这个谜语人是身材高挑火辣的金发大姐姐也不行。
龙王轻笑一声：“虽然只是隔着遥远时空远远瞥见一眼，但我能感觉到玛丽卡和拉达冈之间有着极为相似的特质，却又如同互相排斥的相反磁极。
【相近】与【排斥】，两种截然相反的特质出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当中，所以我会说他们的关系很微妙。”
海瑟闻言扬起眉毛，想了半天却没有头绪，什么夫妻会又相近又排斥？各玩各的？还是说打算要离婚了？总不能是同一个人的男女人格吧？
他挠了挠头，现在不是探讨玛丽卡和拉达冈夫妻关系的八卦时间，他看向龙王神情认真：“我需要再确认一遍，你真的打算带领古龙一族跟我走？哪怕我不是你等待的那位太阳神？”
龙王微微颔首：
“无论从今往后交界地的未来是黄金律法修复亦或是产生全新的律法，这个世界都已经无法再容纳太阳的旧律法。
之前你问我为什么不去夺取法环，那时的我实力不足以对抗黄金一族是一方面，太阳律法无法复苏是另一方面。
但最重要的一点是……想要统治交界地，必须同时拥有【神】和【王】，这是交界地最核心的法则。”
“必须同时存在？哪怕像你这样强大到足以媲美【神】的【王】也无法独立统治交界地？”海瑟立刻问道。
“不行，【神】代表律法，【王】代表武力。
自太阳之神以后的神必然是从神人晋升而来，而神人天生自带律法。
米凯拉的【丰饶】律法，玛莲妮亚的【腐败】律法，菈妮的【星星】律法，如果说未来的神将取代永恒女王玛丽卡的【黄金】律法，那么必然是这三人当中的其中之一。”
龙王不紧不慢地说出足以让交界地震动的巨大秘密：
“而在这三人当中，玛莲妮亚已经放弃了成神，转而希冀成为她的双胞胎哥哥米凯拉的锋刃，以及【王】。
剩下的米凯拉和菈妮都在暗中筹备着各自的力量和势力，并积极寻找足以击溃其他候选者成为真正艾尔登之王的那个命中注定之人。”
我的天，这都是龙王的时空之力所窥探到的秘密吗？海瑟立刻进入到吃瓜模式，赶忙问道：“那王的候选呢？”
“碎星将军拉塔恩曾是米凯拉最中意的王之候选，但不知为何，我现在看不到他身上与米凯拉的命缘之线。”
龙王遥遥看向远方，喃喃地说道：
“菈妮……有趣，她选定的王跟你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正因为如此，她必不可能成功。”
“为什么？”
“因为我们必将远离交界地，远离这片广袤无垠却无我等立足之地的世界，不是吗？”
龙王朝海瑟眨了眨眼。
海瑟笑了，他选武器可不是毫无底线只看力量的，跟自己契合才是最重要的。目前来看，龙王普拉顿桑克斯无论哪个方面都狂戳自己好球区，他必然要带龙王离开。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先声明，我没有立刻动身离开交界地的意思，我要亲手扶植合适的神和王统领交界地。”
“恰好，我也需要在临行前处理一些琐事。”
龙王双臂抱在身前托起那对伟大：
“古龙一族还有流落在外的族人尚未听到召唤，我会派遣孩子们去寻找他们。
最主要的是，我得在走之前处理掉狂龙贝勒。”
“啊？”海瑟眨眨眼：“我还以为千年前的战斗是你获胜了，连贝勒的族人都被你贬为飞龙。”
“请不要小看一位女性的复仇心。诚然，我打败了贝勒，将那些随他一起反叛的贝勒族人贬低为跟他一样的残缺畸形的飞龙之姿态。
然后，我又让孩子们在交界地传播‘龙飨仪式’，只要人类狩猎飞龙以飞龙心脏为食就可以得到飞龙的力量，但相应的这些龙战士也会逐渐陷入疯狂最终变为土龙。
我要让贝勒的族人们永远沉浸在被强者狩猎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之中，让这庞大的族群与人类相残，从食物链的顶端沦为被狩猎的目标。
但这还不够，我要让贝勒被我亲手击杀，这才能了却我心中的怒火。”
龙王话语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意，这一刻她终于不再像一位优雅美丽的女人，而是一位实力强大无比、睥睨天下的古龙君王。
王之威严，不可侵犯！王之逆鳞，触及必死！
“说起来，贝勒被你关在哪里？”海瑟倒是不在乎龙王的气势，他现在也有霸王色霸气，说起来也算是王中之王，这点气势吓不倒他。
“尖刺山，那里应该已经随着幽影树一起被玛丽卡送入另一个位面。
玩具一样的拟态面纱怎么可能挡得住我的目光……”
龙王忽然手掌在身前拍了拍：
“对了，要不要将法姆亚兹拉也放入你的大赐福当中？
我可以感觉到你体内有一个独立于时空间之外的独立位面，只要我对法姆亚兹拉稍做修改就可以将这座群龙圣地作为拼图加入到你的位面之中。”
海瑟赶忙点头，这当然好啊。
龙王招了招手，周遭的风暴立刻散去，那七头古龙的身影在神殿周遭空中出现。
“父王！”“陛下！”“龙王大人！”那些古龙一看到人形态的普拉顿桑克斯顿时发出惊喜的龙啸声。
就在这时，海瑟和在场所有古龙忽然同时看向某个方向。
“那是……玛丽卡的狼。与他战斗的是你的狼吗？真是一头威武不凡的野兽。”
龙王赞叹道：
“而且看上去他们之间已经分出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