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回头见欧阳世杰瞪眼张口地愣在那里,似乎还未曾回过神来。老头行至他跟前用手抚着他的头,笑道:"你为何这般呆样?也不怕为师笑话。"欧阳世杰忙问道:"师父,你吹的是什么曲子?这般悦耳动听?"
欧阳劲锋道:"此曲名曰(高山流水)相传乃先秦曲圣伯牙所创,并以此曲觅得生平唯一知音樵夫钟子期。两人凭曲结义,惺惺相惜。后来钟子期弃世,伯牙祭友于子期的坟前,抚琴而哭,弹了一曲《高山流水》,曲终,以刀断弦。并仰天而叹:“知己不在,我鼓琴为谁?”说毕,琴击祭台,琴破弦绝!此曲曲谱,亦是为师一偶然之际习得。"
欧阳世杰闻言点头惊喜道:"此曲典故我也曾在书中阅及,未曾想今天竟能亲耳一闻,但不知先生之曲为何能招来这林中动物,鸟鹊?还能使之如人般陶醉欣赏?"欧阳劲锋答道:"那是因为师父心中有情,故而曲中有爱!鸟鹊、动物闻之皆有同感,所以聚之而来。"
见欧阳世杰一脸茫然,老头笑道:"你还未入门,连吹奏之法、音律之道都还未习得,当然不解为师之意。只需循序渐进,学习此道,以后多加勤练领悟,逐渐就会明白了。"
欧阳世杰闻言高兴道:"师父此艺如此这般妙用神奇,学生定会好好修习,定不会让师父失望。"欧阳劲锋闻言中心甚喜,两人相处已有四年,老头遂渐摸透了这徒弟的脾性,知道只要是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就全力以赴地学习钻研,想来凭此子的聪慧悟性,此技艺必不会没落。想到此老头脸上笑容更甚!
欧阻世杰见老头高兴,笑问道:"想必师父也如那伯牙一般凭曲觅得过知音之人吧?"哪知此言一出,欧阳劲锋脸上却露出悲切之色,久久不语。欧欧阳世杰见状忙道:"师父为何如此神情?可是学生言语不当?"哪知欧阳劲锋神情呆滞,许久才长叹一声道:"你猜得不错,为师年轻时确以此曲觅得一知音之人,不过与伯牙子期不同的是,师父这知音人却是一年轻貌美,才学其佳的女子!"
师徒二人回到石府,其间欧阳世杰见师父神色黯然,也不敢追问师父刚才所道知音之事。只见欧阳劲锋坐于石桌前,拿着碧玉笛子似乎正在回忆往事,欧阳世杰亦不敢打扰,悄悄溜回屋看书去了。
一个时辰后欧阳世杰听见师父唤之,连忙出屋问道:"先生有何吩咐?"欧阳劲锋道:"为师既已传授武学与你,从今往后,你就不能称我为先生了,只能称我为师父!还有一事,日后行走江湖,切莫去招惹那年轻貌美的女子,尤其是那身负武学,才貌兼具的女人,更是少惹为妙!为师这番话,你可得好生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