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行入林中,老头寻了半响,就在一花草从生的草地上坐了下来,只见周围林木葱翠,花香袭人,端是一美景冝人之处。
只见老头招手唤来一旁的欧阳世杰,道:"你且坐于老夫怀中。"欧阳世杰虽不解,但依言照做。此刻,只见欧阳劲锋行气运功,一身黑衣似乎不停膨胀,立刻在两人周围形成一层罡气圆罩,刚好包住两人身形。
只见欧阳劲锋面色肃穆,双手取碧玉笛子放于唇边。吹奏起来,笛声飘起,却是一曲(将军令)。慢慢地,曲中那金戈铁马,战场杀伐之意渐渐浓郁。只见林中鸟鹊惊飞,动物四处逃窜。而四周劲风大起,刮得欧阳世杰似乎如至寒冬之境,遍体生寒。此刻,那曲中的杀伐之意越来越强,欧阳世杰虽坐于欧阳劲锋怀中,且还有师父罡气圆罩的保护,但也感觉心跳加快,头昏脑胀,一身如置冰窖,牙齿嗑颤不已!
好在此时,欧阳劲锋一曲已吹完,收笛起身,撤去那护身罡气,对欧阳世杰道:"你可去看看,四周可有不同?”此时欧阳世杰才缓过劲来,举目四望,发现刚才那绿草葱葱,花香袭人的情景已变得大不一样。只见方圆二三十丈内已不见一丝绿色,所有花草尽皆枯死、其间林木也是树叶枯黄,随着山风吹过,顿时枯叶飞舞,还有不少幼小树木则是拦腰而折,观其断处,竟是枯朽所致。!
欧阳世杰大惊不解问道:“先生,为何您吹奏一曲之后,此间变得如此死寂荒芜?"山风之中,欧阳劲锋黑衣招展,负手而立,答曰:"因为我心中有杀意,以致笛曲中充满杀气!"
听完欧阳劲锋那番话,欧阳世杰迷惑不解望着师父。老头见状笑道:"你莫吃惊,这且还是笛音妙用的一种而已!"接下来,为师让你见识见识这笛音之术的另外一种妙处。"老头说完,看了看四周道:"此处已衰败枯荣,得换一处方便施展。"说完,欧阳劲锋黑袍一展,朝那山下掠去,道:"你且随我来!"
欧阳世杰望言,纵身朝师父跟去,此时的他轻功已然不错,左腾右闪,也不落老头身后三丈,且老头似乎并没有全力施为,但也让身后的欧阳世杰吃力不已。
不一会师徒二人来至一山间小瀑布前,欧阳劲锋停下身来,负手四望,道:"此处甚好,且合曲意。你就坐于我旁,需用心感悟!"
只见老头行至小瀑布下水潭边,在一平坦的大青石上盘膝而坐,取出怀中的碧玉笛子。欧阳世杰见状,忙行至旁边寻一洁静之处,端坐于地,一双大眼晴望向师父,心中好奇不已。
只见欧阳劲锋双手执笛于唇边,一阵清幽雅致的笛音缓缓而起,随风飘逸!曲中暗含着高雅脱俗,超然物外之意境。让人闻之如沐春风,且有一种寄情世外之感。欧阳世杰单手托腮,听得如痴如醉。
此时,只见水潭中的鱼儿,都向着欧阳劲锋身边潭水游去,摇头摆尾,棸而不散。而四周不知何时凑来好些动物,有鸟鹊,野兔、松鼠、林鹿等等,如人一般趴在周围,闭目聆听,且也不发出一丝动静。见此一幕,欧阳世杰惊讶不已,这一曲似乎耗时较长。
待至曲尽,欧阳劲锋双目紧闭,眼角似乎有一丝泪痕却也久久没有放下唇边的笛子。欧阳世杰因在欧阳劲锋身后,故未能见到这一幕。待得半响后,老头才收笛起身,随后大袖轻轻一挥,周围的动物才起身,且神色不舍似地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