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不知是谁放出来的消息,醉仙楼的饭菜里竟然放了罂粟!
京城百姓们听了一片哗然,不少大夫都站出来陈明罂粟对人体的危害,吃多了不但会致幻,令人精神恍惚,吃上瘾后还离了它便会浑身难受,大夫们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地抨击着醉仙楼的行为分明就是在残害百姓们的身体健康,于是……京城百姓们瞬间沸腾了!
也许是心理作用,不少醉仙楼的老主顾都纷纷怀疑自己真的吃上了瘾,不然怎么会三天两头往醉仙楼跑呢?一定是被那什么罂粟给害的!
百姓们群情激奋起来,自发地来到醉仙楼要说法,把醉仙楼大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吵吵嚷嚷的,有些容易冲动还当场就动起手来把醉仙楼的招牌给砸了。
“呸,什么几十年的老字号,原来都是骗人的!”砸了招牌的人貌似还不解气,还在上面吐了几口唾沫。
其他人见了不仅不阻止,还纷纷附和起来,“是啊,原以为醉仙楼的招牌菜是京城第一,没想到却是在里面加了东西,真是害死人了!”
“枉我还一直光顾醉仙楼,没想到醉仙楼竟然使了这么龌蹉的手段,赚了黑心钱,老板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有不少人刚才菜市场赶了早市回来,听说了这件事,愤怒得直接把篮子的里刚买的菜叶鸡蛋直接砸在醉仙楼紧闭着的大门上,气氛一时达到了**。
董掌柜和几名伙计躲在里面哪里敢开门,听着外面的砸门声,心中愈发紧张,生怕外面的真的冲进来,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了。
“掌……掌柜的,现在要怎么办?”一名伙计哭丧着脸问道,群众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眼看大门就要被他们从外面撞开了,接下来他们就要被群殴了呀。
“快,快从后门出去,禀报给夏丞相。”董掌柜刚才也是被吓到了,此刻反应过来,立即吩咐道。
伙计闻言立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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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早朝上,夏丞相也正面临着一个十分棘手的难题。
今天一上早朝,朝中的御史就出来参了他一本,把他贪污受贿的丑事给抖了出来,夏丞相自然是抵死不认,双方正在对峙着。
“周大人说本相贪污受贿,可有确凿的证据?”夏丞相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他将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处理干净了,这么多来都滴水不漏,不可能被人抓到证据。
“本官自然有证据。”周御史看了一眼夏丞相,一脸肯定地说道。
周御史为人正派,不结党营私,不拉帮结派,也不收受任何人的私情,凡是发现官员有不端正的品行,都铁面无私地出来弹劾。
而皇上为了博得个“明君”的名声,自然是大力支持这么正直的臣子,没想到这回周御史竟然把皇上的人给弹劾了,因此此刻皇上高高坐在龙椅上,看着两人针锋相对,脸上也露出了为难。
“哦?周大人有证据不妨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若是这证据是蓄意捏造的,那可是血口喷人,还污蔑本相。”夏丞相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三言两语就把周大人还没拿出来的证据说成了是“捏造”的。
百官们面面相觑,各怀心思,不是丞相一党的自然是抱着看戏的态度,夏丞相一党的想站出来替夏丞相说话,但又怕会因此被怀疑,朝堂上还有给夏丞相行贿的官员,听了周御史的话就像是被人踩中了痛脚一般,立即跳了出来。
“周大人虽然是监察御史,但是说话也要负点责任,夏丞相兢兢业业为国操劳,怎么会是贪污受贿之人?”
另一臣子跟跟着站出来道:“就是,夏丞相的为人如何,别人不清楚,我们还不清楚吗?夏丞相为官清廉,何时收受过贿赂?”
周御史闻言瞥了他们俩一眼,说道:“再多的废话都是空口无凭,各位还是看过证据再来说话吧。”
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沓资料,双手举过头顶,垂头说道:“这是臣搜集到的夏丞相贪污受贿的证据,请皇上过目。”
皇上闻言脸上虽然有些难看,却还是让王公公下去呈了上来。
周御史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份资料,说道:“这是本官令人誊抄的,和呈给皇上的那份一模一样,各位大人不妨看看这到底是真是假。”
不少官员闻言好奇地挤上前来看,却见第一份资料上是一张地契,抬头便是“醉仙楼”三个大字,有些官员早就知道醉仙楼是夏丞相的,因此没感到有多惊讶,而那些不知道的官员却是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醉仙楼竟然是夏丞相的?
第二份资料便是醉仙楼的账本,上面的假账都被红笔勾了出来,上面显示醉仙楼一个月的利润收入最高达到了上百万两银子,最低也有几十万两,众人看了更是惊奇,醉仙楼虽然生意很好,但也不可能一个月赚上百万两银子啊?
第三份资料便是行贿官员的名单,上面记载了哪位官员何年何月向夏丞相行贿,行贿数额多少,而所有的行贿数额加起来,正好等于醉仙楼每月的“利润”多出来的那部分。
看到这份资料,夏丞相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这些资料怎么可能会被人找出来?他明明藏得很隐秘了,怎么可能会被人发现?
而皇上看完之后,也觉得单凭周御史一个人是不可能将资料找得这么齐全的,他背后肯定还有人,而这个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除了东方逸,谁会有这样的能力?谁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扳倒夏丞相,从而除去他的左膀右臂?
“这些资料分明就是假的,醉仙楼怎么可能是本相的?”夏丞相反应极快地矢口否认道。
“这张地契上面可是应天府衙门亲自盖的戳,上面的指印也是夏丞相的吧?难道还有假?”周大人不甘示弱地回应道。
“这张地契是本相的没错,但是那块地是本相二十年前买下的,早已转手他人,别人在上面盖了酒楼,与本相何干?”夏丞相仍然坚持道。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