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刀疤男听得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旁边那两小喽啰同样眼神呆滞。
就连一旁的徐牧云和老高也有几分愕然。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看向杨铮。
旁边的秀才夫人却脸色一下苍白,抱着三月婴儿的手剧烈颤抖。
“我相公他……”她嘴里哆嗦。
“什么时候益都的六扇门来了个傻吊,倒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是奇葩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回过神了的刀疤男怒极而笑。
杨铮面无表情冷淡地看着他。
老高赶紧上前,来到了杨铮身边,小声提醒,“杨哥,这些人,是青龙帮的人,鸿运赌场就是他们经营的,
在益都势力很大,手下的痞流不少于千人,我们六扇门跟他们一向也不轻易招惹……”
杨铮伸手微一摆,阻止他说下去。
“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清?”他朝三人招招手,“那你们过来。”
“去,把他给老子废掉!”刀疤男对一个小喽啰叫道,“几个衙门的小狗,既然主人不教他,我们就帮个忙!”
一个拿着粗制片刀喽啰,嘿嘿冷笑走了过来。
“什么巡捕,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其实啥也不是,上个月,我们还弄死个白役,刚开始,他跟你一样,还当自己是个货色……”
“大胆,你想干什么!”
徐牧云上前两步,手按刀柄,想挡住对方。
他有点紧张,这种地痞恶霸,是街头巷子里的烂人。
平时打架斗殴,不要命,一般人,都不想惹这类家伙。
就在此时,他觉身身边人影一晃,有人呼的一下,越过他,到了那小喽啰身前。
左手一伸,一拳就轰在那小喽啰小腹。
“呃!”
出手的正是杨铮,他这一拳,十分重手,小喽啰喊出一声怪叫,整个人整时曲成一只虾,面色发青。
哐当一声,那刀也掉到地上。
杨铮左手一伸,一把捏住那人喉咙,将他往上一提,同时右手伸过来,抓住他一只耳朵,“你既然听不清,应该是这只耳朵没用,留着也是多余。”
右手用力往下一拉。
将那人整只耳朵生生撕了下来。
【你对恶霸势力悍然出手,一点也不惯着他们,心情舒爽,获30强化点】
“啊——”那喽啰一声凄厉的惨叫。
鲜血顿时喷洒出来,整个侧脸一下红了。
那喽啰挣扎着,倒到地上,捂住耳朵断口,一脸惊恐地看着杨铮。
惊惧中,带着不可置信。
杨铮悍然出手,动作干脆利落,一点犹豫也没有。
唏——
场中之人,见状倒吸一口凉气。
先前喽啰上前时,他们还在思考杨铮如何应对,但没想到,如此狠辣。
那刀疤男瞳孔一缩,勃然大怒,“你他妈的找死!”
说完,把房契往怀里一塞,提着斩马刀冲了过来。
刀一举,就往这边劈落。
铮的一声,徐牧云拔刀迎了上去。
当的一声,两刀相交。
徐牧云倒退一步,手中的刀差点握不稳。
练过家子!
徐牧云一惊,眼神十分凝重。
徐牧云跟开始的杨铮差不多,身手半吊子都算不上,只会胡乱的几下横劈竖砍的散手。
身后的老高也拔刀,十分紧张地看着刀疤男。
他也比徐牧云好不到哪里去。
最多是混的经验比徐牧云丰富点。
不过也是,如果他们真的有一身好武功,也不至于干着白役了。
杨铮冷笑。
这刀疤也没练过什么正经的功夫,连锻体境都没入门,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轻轻将徐牧云往边上一拨。
上前一步。
直接空手切入刀疤刀光中,一手捏住了刀疤男握刀的手腕,另一只手收指成拳。
一拳就轰到对方脸上。
嘭的一声大响。
那刀疤男四五条牙齿飞出,鼻子也歪到一边,飞出了四五米。
翻滚到地上。
杨铮如影随形,一脚踩在对方胸口,咔擦,当即就断了几根肋骨。
口中也喷出鲜血。
“你什么玩儿,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杨铮冷笑,“还敢袭差,你信不信,我马上杀了你,你那些什么帮主堂主,看敢不敢找我麻烦。”
【你狠揍对方,让他唱征服,心情舒爽,获30强化点】
那刀疤男本来还痛得哼哼吱吱,想放几句狠话的。
听闻到杨铮的话,顿时全身一冷,面现惊恐。
一旁的两个小喽啰,反而退了几步,一脸惊惧。
“刚才,我说的话,现在听清了吗?”
刀疤男脸色再次一变。
他感受到生命的危机。
可能下一刻,眼前这个疯狗捕快,就会要了他的命。
“我给,我马上给!”他伸手入怀,拿出刚才那张房契。
杨铮接过,扔给一旁的徐牧云。
徐牧云接着看了几眼,点点头。
“滚吧!”杨铮飞起一脚,揣飞刀疤男。
旁边两人,扶起刀疤男,甚至不敢看杨铮。
那刀疤男高低往门口走去,到了门口,眼神怨毒的看了一眼杨铮。
不过,一句狠话也不敢抛出来。
“几位官差大人,刚才你们说,我家相公,他死了?”妇人抱着三月婴儿颤颤巍巍过来。
老高走过去,对妇人进行问询。
同时,也将死者的衣着,特征什么的,跟妇人描绘。
杨铮往房里走去。
转了一圈。
几间房子里,最多的是诗书,什么四诗五经八股学。
书房中间墙上,还挂着一幅画。
画中,应该是二十岁时的孔秀才,一身青衿,手上还握着一卷书。
看起来意气风发。
一旁还题着一句诗:【名不显时心不朽,再挑灯火看文章】
可见,年轻时的孔秀子,一心励志苦读,以求取功名、扬名立万的决心。
不过,时过境迁。
碰壁得千疮百孔,也许,心如死灰,不知不觉,竟粘上沉迷于赌博。
由此,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可悲下场。
再出来时,老高问完了。
那妇人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面如死灰。
老高对杨铮点点头,“死者是孔秀才无疑了。
她也说了,这段时间来,孔秀才似同入了魔一般,天天往鸿运赌坊跑。
有时,甚至还有赌坊的姑娘过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