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这一刀,极其突然,谁也料不到,杨铮会疯狂到出刀杀人。
刀招流畅。
出刀之时,一股浓烈的血气迸发,带着浓重的杀气,一往无前之势。
哐当一声。
剑,掉到地上。
那被杨铮一刀切喉的护院,他双手捂着自个喉咙,眼神中,充满惊惧和不可置信。
鲜血,从他双手指缝间隙飚射而出。
他一边倒退着,一边嘴里还发出呃呃,含糊不清的声音。
扑通一声。
极快的速度,那护院生机顿失,跌倒到地上。
他的头冲到泥地里,双手还保持着捂喉动作,眼睛圆鼓,双脚神经反应不停抽搐。
这几下,兔起鹘落,电光火石,如银瓶炸裂。
从那护院按剑上前,欲对杨铮动手。
到杨铮瞬间出手杀人。
刀出,人死!
到死者倒在地上,也不过数个呼吸时间。
场中人,无不瞳孔骤缩。
那死了丈夫的普通妇人,更是“啊——”的一声尖叫。
【你击杀胆敢袭捕者,建立血的权威,心情舒爽,获20强化点】
这一下,众人再看向手持制刀,站立前面的杨铮,无不一凛,眼神充满惊惧。
狠辣、果决,完全就是一疯子!
似乎什么员外府,什么老爷夫人,他全不放在眼里。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铁律!
容不得任何人反对反抗!
……
高厉行在树上看到这一幕。
双腿一颤,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他瞠目结舌,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杨铮突然出手,在员外府,当着员外和夫人的面杀了护院?
这杨铮是多狠辣呀?
此时的霸主,不是应该是员外和夫人吗?怎么好像变成他杨铮了?
还有,他的刀法,怎么变得这么强了?
……
偏院中,剩下那两个护院,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他们也会些三脚猫功夫,不过,所谓的员外护院,更是一种门面而已。
哪里想过,真的有一天,会真刀真枪干起来?
就像杨铮前世那些小区保安。
再说,刚才杨铮的出手,他们也看得清楚,杀伐狠辣,刀光血气暴戾。
哪怕他们上前,也是送死的份。
再说,杨铮那句喝斥,包庇罪犯,袭击差人,罪当诛,此时,已变成无人可逾越的规矩。
平时,有些东西,真没几人在意,尤其,对于大势力而言。
但是,一旦摆到台面,那可就不一样了,哪怕陈员外家,也不敢堂而皇之来违反,袭差,那可是大罪。
陈夫人震惊地看着死于地上的护院。
惊愕失色、目瞪口呆,惊怒交加……她的脸已扭曲变形。
而陈员外却是眼睛一亮。
杨铮侧首,对陈员外淡淡说道:“员外,你似乎对府上的人管控力很差,他们对大乾律法极为漠视,这可不是好事啊,小心为陈家带来灭门之灾。”
【你斥责陈员外,心情舒爽,获20强化点】
陈员外闻言,缓缓地说道:“杨巡捕说得对,此人蔑视国法,欲持兵袭捕,攻击正在办案的六扇门差役,胆大包天,罪不可赦,当诛!我员外府教育不当,有连带之罪。”
陈员外此话一出,场中其它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徐牧云现在心都麻了,他觉得今天,每一场景,都打破了他对世间的认知。
杨铮在员外府出手杀人,他已经做好了被围而杀之的最坏打算。
却不料,堂堂员外,竟屈服了。
你敢信?
杨哥,你真的竟然把他们,全都一直拿捏在手里啊?
……
何止是徐牧云不敢相信?
高厉行也不敢相信。
杨铮怼夫人,怒而拔刀杀人,他还以为,陈员外,肯定会疯了般,马上组织院丁们,围杀杨铮。
至少,也会擒拿下来,押回六扇门。
哪怕是辑捕使跟他杨铮是老表,也未必保得下他。
总之,天,完全塌下来了。
但是,让人发疯的是,杀了人后,杨铮竟然还斥责陈员外。
而陈员外,竟还点头称是,乖巧着像是杨铮的儿子一般。
……
“陈桂洲,你是不是疯了?还是老糊涂了?”陈夫人死死地看着陈员外。
陈员外眼神闪烁,却是劝道:“夫人,丢银事小,但人命关天,世人会说我们员外府,包庇凶手,这等指责,我们也担不起啊。”
杨铮冷冷补刀,“陈夫人,我叫府上之人集中到这里来,已经很给员外府面子了,
如果不从,府上的每一个人,我全揖到六扇门去,敢反抗者,一律就地诛杀。”
杨铮此话,霸道之极。
徐牧云张大嘴巴,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紧紧握着刀柄,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此时的他,完全被杨铮的无双气概感染到了。
偏院中,杨铮一步不退,态度极为强硬。
他手中那配制的铁刀,还在滴嗒滴着血,没有任何人,去怀疑杨铮会不会这么做。
地上躺着的尸体,就说明了一切。
陈夫人,尽管一直强势,但是,利刃在前,且杨铮疯狗一般的手段,她哼了一声,再也不说什么。
【你言语犀利,手段狠辣,镇压全场,心情舒爽,获得20强化点】
又是奖励,一闪而过。
不委屈自己,按本心行事!
大乾律法,确如杨铮所说,只不过很少人真正去用,或者说,从来没有人用于大户人家罢了。
天子与庶民同罪是骗人的。
实际上,刑不上大夫,才是上层的游戏。
但是,今天杨铮完全打破了潜规则,偏偏,在场没有任何一人,敢于辩驳。
陈员外吩咐那两个护院:“你们两个,马上去通知所有人,到这里来!记住,按差人所吩咐的,是每一个人,一个也不能漏掉。”
“是!”两个护院齐声应道,马上跑出偏院。
院中,死一般的寂静。
陈夫人,也不再叫喊,只是铁青着脸,一直死死地盯着陈员外。
而那个被杨铮切喉的护院,此时,也不再挣扎,死得不能再死了。
脖子上刀口褐红的血,缓缓地流到地面上的土里,湿了一块。
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
不一会,人声嘈杂。
“怎么回事,我正忙着呢。”
“催什么催,老爷和夫人呢?”
“为何都要到这破偏院来?”
……
一些府内的人走入偏院。
先前还议论纷纷,但进来的一瞬间,老爷和夫人竟齐齐在这里,而且,脸色铁青。
还有两个差人
地上,还躺着死人。
当下,每个人无不一惊,没人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