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粗一看，这本书很有些历史的感觉，秋妤的心砰砰直跳，下意识抬头看去。
他不是去赐福了吗？
小殿下眼中的惊讶太过明显，言鹤温声解释道：“是兽神告知我的，祂说您会对这些感兴趣的。”
莹润的指尖轻点在书上慢慢将其推向她：
“没有为您赐福一是当时情况紧急，二是兽神认为，您现在的身躯无法承受世界的注视。”
只一句话便让她刚刚的郁气疏解，但紧接着的是更深的疑惑和震惊。
这是什么意思？
（｀Δ´）！
可言鹤说完这些话就重新回了小房间准备赐福的事，徒留下原地蒙圈的秋妤。
［兽神真这么说了？那祂是不是对我们的到来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大珍珠的脑子终于上线了：“很有可能，但祂说承受不了世界的注视又是什么意思？”
周身数据串闪烁一瞬：“阿鱼，或许世界真的在尝试自救。”
秋妤沉默片刻：
［如果言鹤真的能沟通兽神，那我们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跟他说说，能得到一点兽神的帮助也是好的。］
系统晃了晃身子：“不行，系统是绝对不可以主动暴露在人前的。”
“这么看来，这个世界的意识也就是兽神一直在注视着我们，那我们就等等吧，等祂主动来找我们。”
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秋妤干脆就在这找了个地方随便坐下，玩起了光脑小游戏。
而大珍珠则兢兢业业地趴在了书上，用周身的数据把里面内容给拓印了下来。
……
真正喝上霜雾花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难怪叫霜雾呢，这花通体呈现雪一样的冰蓝色，五片花瓣柔柔地舒展，嫩黄色的花蕊点缀其上又为它增添了几分可爱。
就是吧……
她小心地碰了碰茶杯，明明冒着雾气，却察觉不出丝毫暖意：
［这么奇怪的茶，我喝下去之后不会被冻成个内冷外热的冰坨坨吧？］
大珍珠也跟着看了个新奇：“这个我知道，主系统让我在这个世界结束后带些霜雾花回去。”
［带这个干嘛？］
“这可是这个世界的特产，可以放进资源库里让其他系统用积分兑换，当然也可以让我兑换到积分。”
［哦哦。］
秋妤小心地抿了一口，清凉的感觉登时就蔓延了全身，尤其是喉咙那一块。
她莫名有了个想法，试探着张口“啊”了一声，再一次听见自己的声音后，她简直感动的热泪盈眶！
言鹤在这时刚好走了进来，见小殿下表情不对忙关怀道：“怎么了？是茶不好喝吗？”
不是，是我能说话了。
嗯？
声音呢？
大珍珠见自家宿主干比划口型，也有些奇怪：“阿鱼，阿巴阿巴做什么呢？”
［我又说不了话了。］
她有些挫败地在心里回复着系统，面上也没忘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见小殿下端着水杯蔫蔫的坐在那，言鹤眼神温软了些许：“是因为不能说话吗？”
“你身份特殊，在此方世界不能得到圆满，否则会被同化。”
秋妤乖乖听着，但心里已经猖狂到快把系统提溜起来了：
［听见没，人家早知道我们的身份了，赶紧互通有无一下，让咱们多个外置大脑也行啊？］
偏偏大珍珠在这一点上颇有原则，不行就是不行，系统及其宿主均不得主动在小世界人前提起。
就算猜到了，也不能说，这都是血的教训。
言鹤见小殿下走神也不在意，只是轻轻点了点她的脑袋，指向了一处星盘：
“命运指引着一虚一实两颗星星，相争还是相融全在于选择。”
“您身上的枷锁已经尽数褪去，既定的命运会因您的到来而得到挣扎的生机。”
声音渐渐飘远，化为虚无。
秋妤在恍惚过后惊觉自己已经回到了中央军校的宿舍。
那番话蕴含的深意太多，她一时间只觉得脑子乱乱的，偏偏系统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咕咕～”
本来就没什么精力思考的她更是泄气，磨磨蹭蹭地点开光脑。
言鹤那边待了三天，这里过去了三个小时，正好是晚上七点，现在问题来了，是点外送还是去食堂？
就在这时，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小幺：主人，小幺来啦～马上就要到中央军校门口了，半个小时后主人记得来接小幺哦～］
看到这，秋妤想起来了。
牧屿担心她在学校没人照顾，特意把小家伙送来，现在应该是检修和报备好了。
那就不用思考了。
二十分钟足够吃饭，食堂离大门又近，刚好能赶上接小幺。
临开门时，她皱着眉再次开口：
“啊～”
听到声音的秋妤眼睛一亮，怕像先前一样白高兴，又接连说了几句长一些的日常用语，全都没问题！
还好还好，要是她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就突然不能说话了，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事情来。
虽说人鱼的身体有缺陷，但还是人身就不能说话这点，她和小灵在祭司殿就讨论过。
有两个猜测：一是人鱼身份被知晓牵引着剧情，二是她们都察觉到的那股神秘的力量。
……
秋妤刚把小幺从安保室领回来，远远的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模子哥，她抄起小幺就小跑上前：
“暗惺！”
就这么看着可爱娇小的阁下跑到了那条晦气的蛇面前，周围悄悄将视线投来的兽人们都暗暗咬牙。
“阁下，好久不见。”
暗惺的嗓音冰冷中带着一点磁性，就像是炎热天气里一杯加了薄荷的水，清爽又提神。
“很久吗？好像也才两三天吧？”秋妤笑眯眯的：“不过你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暗惺虽然性子冷，但并不是没有情商，几乎不用思考，一句“多亏阁下”就脱口而出了。
乍一听到这话，她是有些震惊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暗惺，脸上的表情满是“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直把人盯到眼神躲闪这才收了功：“对了，其他小蛇们呢？他们来了吗？”
暗惺摇头：“没有。”
像是觉得自己这样说话太过冷淡，打补丁一样地继续说：“除了阿里斯外，其他兽人没有通过选拔。”
秋妤刚要接着搭话，胳肢窝里的小机器人不干了：“主人，快放小幺下来，小幺也是要面子哒～”
“噗——”
她没绷住直接笑出了声：“好好好，把你放下，你知道我房间在哪儿、也知道开门口令的对不对？”
在得到小机器人肯定的答复后，她继续诱哄：“那小幺先回去帮我看家好不好？”
把小家伙骗走之后，秋妤微抬下巴，指了指暗惺手上装了很多水的袋子：
“你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