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青啼眼尾泛红,金眸中盛满柔情蜜意,失神地盯着温亦笙柔软红润的唇瓣。
下意识伸出手覆上她的唇,细细揉搓着。
“雌主不信我。”
他手上的动作算不上多温柔,有些粗暴。
温亦笙只觉得唇瓣上传来刺痛,男人密不透风地压着她,闷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克制着紧攥的拳头。
“你话还没说完,你住进来之前怎么了?”
男人单手捧着她的脸,缓缓低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痒意四处乱窜。
清朗俊秀的脸在面前无限放大,同她鼻尖相贴。
他根本不理她的话。
“雌主觉得青啼更愿意跟着风小姐,怎么称得上信我?”
他说得格外心酸委屈,仿佛她说了多么罪大恶极的话。
温亦笙本来想着他能说点什么有用的话,结果说了半天还是在这胡言乱语。
耐心隐隐告罄,指尖藤蔓野蛮生长,毒蛇般吐着信子朝宿青啼咬去。
就在藤蔓即将触碰到他时,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温亦笙下意识闭上眼。
锁骨处传来温凉湿润的触感,温亦笙身体一阵战栗。
她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另一个空间里面。
周围景象大变,她正躺在云端,身上是层层叠叠柔软如棉花糖的流云。
清风徐徐,抬眼望去,一轮红日遥遥缀在天边。
锁骨上猛地一痛,温亦笙倒吸一口冷气。
是身上的男人不满她的失神,咬了她一口。
“这里是哪里?”
温亦笙冷声质问,她的灵力,用不出来了。
宿青啼漫不经心地用空出的一只手托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让她和自己更贴近几分。
“雌主,感受到了吗?”
他大掌摸索着她的腰肢,激起她一身战栗。
温亦笙下意识往前躲开他的手,却和他贴的更近。
那处庞大炙热,浓郁的欲望呼之欲出。
她如何感受不到?!
一声轻笑在头顶响起,男人幽幽道。
“原来雌主腰上敏感。”
他说着,却故意在她腰上最敏感的地方轻轻抚摸,指尖画圈。
温亦笙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
前半生,她受尽欺辱,可也只是打骂受伤,不曾被凌辱过。
后半生,她打遍天下,再无对手,何人敢这样对她?
一股异样的、从未体会过的情绪在她心底生根发芽。
“雌主……”
男人轻喘,声音微颤,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温亦笙心中羞恼,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他。
只当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男人还长了嘴,能说会道。
“对不喜欢的人,是不会有感觉的。”
他仿佛生怕她感受不到似的,精准捉住她的手,想往身下探去。
温亦笙猛地瞪大眼睛,漂亮的眸子盯着他,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敢!”
宿青啼乖顺地松了她的手,在她脸上蹭了蹭。
“雌主不愿,青啼自然不敢。”
温亦笙直接气笑了。
“那我现在就不愿意,你为何不放开我?”
宿青啼缓缓勾起唇角,在她的怒视下,薄凉的唇瓣贴上她的。
“因为雌主,误会了我。”
“总要做点什么,让雌主信任我。”
唇瓣紧紧贴在一起,柔软的、裹挟着凉意的触感直观又真实。
温亦笙瞪大了眼,死死盯着宿青啼。
男人的吻起初略显青涩,渐渐炉火纯青,信手拈来。
他缠着她,追着她,像是一辈子都不放手一样。
抵死缠绵。
那处感觉越来越滚烫炙热,若有若无的喘息声混合着水声。
淅淅沥沥。
脸红心跳。
温亦笙反应过来,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舌尖。
男人皱眉,闷哼一声,撤出她的唇,带出丝丝缕缕。
见她怒火中烧,宿青啼轻轻舔了舔唇,长长的睫羽垂下阴影,遮住眸中的兴奋与欲望。
他稳了稳嗓音,松开禁锢着她的手,自觉跪在她面前。
“青啼一时失态,请雌主责罚。”
他跪的脊背挺直,脸上满是愧疚与自责。
“不管雌主做什么,青啼都不会心生怨怪,只求雌主能明白。”
他顿了顿,抬头仰视面前明媚少女。
她唇瓣红肿湿润,眼尾也带了点情动的红。
宿青啼喉结滚动,字字诚恳。
“青啼只想跟着雌主。”
“希望雌主不要再误解了。”
温亦笙面无表情地整理好衣服,听着他的忠心表白。
“这里到底是哪里?”
“是我的空间,在这里我是主人。”
温亦笙冷笑,这次回答的倒是干脆利落,难怪她进来之后用不了灵力,什么都做不了。
“还不赶紧带我出去?”
男人乖乖应了声是,随即起身,一手将她搂进怀中。
温亦笙猝不及防,又是一阵白光闪过。
等脚下再次传来真实触感,她不假所思地挥出藤蔓。
这次宿青啼没有反抗,任由藤蔓爬到身上,将他裹成粽子吊了起来。
温亦笙心中那口恶气这才出了点,她理了理衣服,端坐在床上。
冷冷睨了眼被吊在空中的宿青啼,微微眯了眯眼。
“你住进宫殿之前,到底怎么了?”
宿青啼垂眸,思索了几秒。
“住进来之前,听说帝国最受宠的小公主是个助人为乐的天使。”
像是想起来什么,宿青啼脸色又温柔许多。
即便此刻他被温亦笙吊了起来,看向她的目光也依旧亲昵。
“其实雌主在和我结契后的前两年,依旧待我们很好,只是后来才……”
他的话没说完,温亦笙却懂了。
只是后来,她成了动辄打骂他们的恶魔。
所以原主本来是个好人,后来才变成了坏人。
那这其中转变的原因,是否和那个怪女人说的莫名其妙的话有关?
温亦笙想了会,线索太少,想不出来,索性不想了。
她瞥了一眼宿青啼,冷冷哼了一声。
“你先吊着吧,一个小时候藤蔓自己会解开的。”
她就当刚才是,同他获取信息付出的代价了。
只是被亲了一口,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亦笙说完就离开了卧室,又朝着宝库走去。
而她离开后,冥修和容栖进了卧室,看到被吊起来的宿青啼,两人脸色一变。
容栖脸色惨白。
“温亦笙又虐待你了?”
冥修则是盯着他的脸细细打量,莫名其妙冷哼了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