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太植就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他站在床边,一脸严肃地说道:“快洗洗,刚才已经联系过崔爷爷了,他一会儿就到工地。”
尚德揉了揉眼睛,一脸痛苦地嘟囔道:“昨晚喝太多了,脑瓜子嗡嗡的!”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笑道:“你再躺会儿吧,我先去洗。”说完,我冲进洗手间,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
等我出来的时候,尚德还赖在床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嘴里哼哼唧唧的。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赶紧的,别磨蹭了!”尚德这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进了洗手间。
我们简单吃了点早饭,给白兰姐打了个电话。
白兰姐开车到饭店接上我们后,直奔物望水库工地。
刚到工地,就看到除了崔爷爷还有位身穿僧袍的大师站在大楼前,神情肃穆。
我赶紧上前打了个招呼,然后绕着工地走了一圈,把昨晚插的五色令旗拔了出来,塞进了乾坤袋里。
崔爷爷看了看四周,皱着眉头说道:“这里阴气确实重,以前是个坟圈子。那鬼修应该是照着风水找到这里的,看到这边鬼魂多,才选择在这儿修炼。”
旁边站着的一位和尚点了点头,接话道:“趁白天先把鬼修吃掉的魂魄超度了,晚上再收拾孩子们说的那个头发怪。”
崔爷爷指了指这位和尚,介绍道:“这位是无相禅师,江湖人称‘金和尚’,是药泉寺的住持。一会儿超度的时候,我需要他的帮忙。不过,超度期间可能会有邪祟来攻击我们的真身,你们一定要时刻警惕。”
我们仨赶紧跟无相禅师打了个招呼,随后超度仪式正式开始。
崔爷爷和无相禅师走进大楼,盘腿坐下。
我在他们周围布了个阵,确保他们的安全。
崔爷爷和无相禅师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赞许,随后便开始念起了经文。
听着像是高丽版的《元始天尊说酆都灭罪经》,虽然听不太懂,但那声音低沉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工地里安静得可怕,除了念经的声音,连风声都听不见。
可没过多久,二楼突然传来了昨晚那种低沉的哭声,声音越来越大,听得人心里发毛。
我们仨立刻警觉起来,紧握着各自的武器,眼睛死死盯着四周。
突然,二楼传来一声巨响,一个黑影像炮弹一样朝我们飞了过来!
我赶紧举起斩邪雄剑抵挡,可那力量太大,我还是被震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我刚爬起来,就看到尚德和太植已经跟那鬼修打了起来。
尚德的坤云剑舞得虎虎生风,剑光闪烁间,招招直逼鬼修的要害。
太植则身形如鬼魅,手中的短刃如同毒蛇吐信,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杀意。
我赶紧冲上去加入战斗,三个人合力围攻那鬼修。
尚德大喝一声,坤云剑带着雷霆之势劈向鬼修,鬼修侧身一闪,反手一掌拍向尚德。尚德急忙后退,险些被击中。
太植趁机从侧面突袭,短刃直刺鬼修的肋下。
鬼修怒吼一声,身体猛地一扭,躲过了太植的攻击,随即一脚踢向太植。
太植身形一闪,轻松避过。
我见状,立刻挥动斩邪雄剑,剑锋直指鬼修的咽喉。
鬼修抬手一挡,剑刃砍在它的手臂上,发出“铛”的一声,仿佛砍在铁板上。
那鬼修确实强悍,我们仨只有招架的份儿,根本占不到便宜。它一边跟我们打,一边还试图冲向崔爷爷和无相禅师。
可每次它一靠近布阵的范围,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回来,气得它怒吼连连。
我们仨跟鬼修打了十几个来回,突然,它仰面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嘴里开始冒出浓密的黑气。
我们吓了一跳,赶紧往后跳了几步,警惕地盯着它。
突然,那鬼修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身体逐渐瘫软,最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崔爷爷缓缓睁开眼睛,对我说道:“可以把布阵撤了。”
我赶紧撤了阵法,走过去问道:“崔爷爷,完事了吗?”
崔爷爷和无相禅师看起来疲惫不堪,像是刚打完一场硬仗。太植连忙跑过来,掏出丹药给两位大师服下。
很快,两位大师的脸色才渐渐好转。
崔爷爷长舒了一口气,说道:“那鬼修吃掉的魂魄已经被我们超度了。”
尚德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行家出手就是不一样啊!”
我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那个头发怪为啥没出来?难道它跟鬼修不是一伙的?”
崔爷爷慢悠悠地解释道:“你们说的头发怪跟鬼修不一样。鬼修是人,虽然白天也能活动,但因为靠吃鬼修炼,所以白天修为会大打折扣。至于那头发怪嘛,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道行还不够,白天没法现身。”
尚德一听,赶紧凑过来问道:“那晚上您们还会来吗?”
崔爷爷笑了笑,摆摆手说道:“我觉得这次正好让你们三个人练练手。要是实在不行,你们就直接撤,明晚我们再来。”
我跟尚德对视了一眼,心里有点没底,正想开口挽留一下。谁知,太植抢先一步说道:“不必了,今天已经麻烦两位爷爷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崔爷爷点点头,拍了拍太植的肩膀:“行,那你们小心点。”
说完,崔爷爷和无相禅师转身走出了工地,坐上车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车渐行渐远,尚德挠了挠头,有点不放心地说道:“咱仨真能搞定那头发怪吗?我昨晚差点被它勒死,今早我洗头的时候被自己头发都吓一跳。”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大爷!你想笑死我?”
太植淡淡一笑,说道:“我认为我们可以买点汽油过来。”
尚德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卧槽!玩一把整栋楼都点了咋整?”
我看了看四周,提议道:“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啥怪。”
我们三个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先离开工地,准备晚上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