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抱着谢涟漪回到家,宋婶忙迎上来,见苏梓面色陀红眼神迷离,而谢青表情冷沉,很是生气的模样,心道大小姐怎么又惹先生生气了,“先生,要煮一碗醒酒汤么?”
“不必。”
谢青直奔二楼,没进谢涟漪房间,直接扔进了自己的房间。
苏梓在软和舒适的床上滚了一圈,神智稍微清醒了些,动作迟钝地坐起来,顺手抱住谢青床上的纯黑色抱枕,自顾自地呵呵傻笑。
谢青心里忍不住地涌上怒火,这丫头一喝就醉的酒量居然敢在夜店喝成这样,要是自己没找到人,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爹地……”
苏梓鼓着腮帮子,像只小奶狗一样蹭到谢青身上,仰起脸冲着他咧嘴笑,谢青冷着脸把她塞进被窝,还没塞好谢涟漪高举着手从被窝里爬出来,满脸嫌弃地推开谢青,“我还没洗澡呢,不能睡觉。”
向来都是别人伺候他,矜贵的谢大总裁何时伺候过别人。
他发了善心谢涟漪不感激涕零也就算了,还敢嫌弃。
谢青毫不怜惜地提溜起谢涟漪,动作粗鲁到谢涟漪脖子颈都疼,啪一巴掌呼到了谢青脸上。
声音清脆悦耳。
谢涟漪懵了一下子,喝醉的人控制不住自己行为,她使的劲也没多大,疼不疼的都在其次,重点是她作死去摸了老虎屁股啊!
谢青素来冷寂的眼眸中跃动着火光,似被墨水侵染过的眸子黑沉一片,低哑地声音带着冷意和不耐烦,“谢涟漪,你给老子安分点。”
再敢乱动,老子剁了你的手!
谢青顶了张淡漠优雅的壳子,芯子却是十足十的痞子流氓。
从小在军区大院里混,十四岁去军队当兵,混迹在一群兵痞里,指望着谢青贵公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别说他回来后一度混迹夜总会,各种各样的女人都玩过,否则也不会弄个谢涟漪出来。
那时候他连二十岁都不到。
谢青自认对谢涟漪的忍耐达到底线了,直接扣住她乱抓乱动的手,“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今晚儿乖乖睡觉明天去洗澡,要不然就把你绑在这里,省得我操心。”
喝醉的谢涟漪感受到爹地的怒火,艳丽勾人的眸子此时盛满迷离惶然,小心翼翼伸手去抓了抓谢青的袖子,“阿漪听话,爹地别生气,别不要阿漪。”
软软糯糯的语句让谢青神色一怔,半跪的少女两手揪住他衣角,半个身子成前倾姿势,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崇敬和渴望。
少女虚虚靠在谢青身上,虚靠的姿势和她的眼神都在传达着一个信息,好想让爹地抱抱她,但是她又不敢。
不敢太过靠近爹地,爹地不喜欢别人的碰触,她靠过去,爹地会生气的。
如此姿势让谢青瞬间回想到谢涟漪刚到谢宅的那天,瘦瘦小小的孩子分明怕极了陌生的环境,对他却有十足的依赖感,像个小跟屁虫一样,每天都要跟着他。
早晨谢青出门时候小丫头眼睛亮晶晶地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每次他到家时候还没换好鞋子小丫头就等不及地扑到他身上,满心满眼都记着他。
谢青叹口气,摸摸少女柔软的发心,黑亮发丝从指缝间划过,很是舒服。
“爹地没生气。”
苏梓亮了亮眼睛,“那爹地陪我一起睡。”
谢青……
早从谢涟漪十岁的时候他就替她安排了单独的房间,父女再亲昵也不能同睡一张床。
更何况谢涟漪现在已经十六岁了。
“不行。”
谢青冷声拒绝,目光却忍不住落到少女精致的锁骨上。
谢涟漪生得极美。
似是尊贵妖娆的芍药花开在人间富贵处,她的美带着强势和侵略性,色彩鲜艳明丽,目光流转间春光华美,惊艳到动人心魄。
浓醇馥郁的酒香混杂着少女馨香萦绕在谢青鼻尖,手下是细腻温润的触感,他一时晃了神。
苏梓趁此机会一拥而上,直接把谢青扑倒在床上,白皙修长的双腿叠在谢青身上,上上下下地磨蹭撒娇,“爹地,你以前都是跟阿漪一起睡的。”
“你刚才都答应我了,不能出尔反尔!”
少女柔软的胸脯或轻或重地撞到坚硬的胸膛上,谢青腹下一紧,冷淡的表情压不住眼底变幻用处的漆黑,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掀起了滔天巨浪,似是能吞噬掉天下一切。
高挺的鼻梁落下汗珠,谢青眼神晦暗地垂眸去瞧谢涟漪。
谁知苏梓正抬了身子,黑沉眸光落在了拢起的莹白上,他魔怔一样,呆呆地移不动眼神,大掌鬼使神差地落在少女背上。
谢青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身上少女像是带着强大的魔力吸引得他动弹不得。
明知道不对,竟还是任由她压在身上。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是他女儿,父女之间有些亲昵的动作行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谢青的神经。
喉头上下滚动着,苏梓瞧得有趣,拖着身子往上挪了挪,伸舌舔干净了微带咸味的汗珠。
轰得一下,浑身血气上涌,谢青猛地翻身,天旋地转少女被他压在身下。
谢青居高临下地瞧着谢涟漪,神情高深莫测。
唯有他自己知道,用了多大自制力才控制住那双手。
若是换了别人,谢青哪还会犹豫,直接带上床了事。
他素来不会委屈自己,做事随性,既然挑了火,就该给他灭。
但是……
指节分明的手落在少女眉上,额前,苏梓完全没感受到谢青情绪的不对劲,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里盛满欣喜,“爹地答应陪我一起睡了?”
她呼出的气还带着酒味,谢青黑沉的眸子宛若染了墨,猛地闭眼,将心里叫嚣的欲、色巨兽毫不留情地镇压下去,平静地从谢涟漪身上爬起来,站到床边。
谢青整理了下手腕处的纽扣,转身离去。
再留在这里,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谢青走了,醉酒的苏梓失了执念对象,四仰八叉地在床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