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仁值此危机关头,也顾不得其他,他调动全身功力,用出了自己掌握的最强杀招,手中的漆黑重剑横扫,一大片恍若实质的剑气飙射而出。
韩星只是护着自己的要害,凭借着强大的防御力,挡了下来,身上留下几条不深的伤口。
而万空与万夜可不敢这样,立刻远离了温仁,外围剑气不如那么密集,付出了轻伤的代价,躲过了这一招。
三人对这一招的威力心有余悸,但是不等他们重新围上去,就听到了温仁的喊声:“还请青木门的朋友出来相助!”
一听到这话,在场的除了温家的人都是一愣,紧接着就是抑制不住的担忧。
现在的局势是小家族和杨家方面占据上风,一旦青木门的人插手,他们真的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三个人忽然从一条小巷子走了出来,从他们的穿着上明显可以看到青木门的标志,为首之人与那蒋峰的打扮差不多,头发、胡子皆是花白,但是却白白胖胖的,不见一丝皱纹。
他呵呵一笑让人莫名有些亲切:“诸位还是暂且罢手吧!”
虽然他满脸笑容,但是话中却带着不可违逆的意志。
杨勇与小家族三人对视一眼,叫停了自己的人马,默默地聚在了一起。
温仁也同样让温家的人撤了出来,虽然已经损失了不少人马,让他心中滴血,却还是抱拳,很是客气的对着那为首之人说道:“感谢木长老的援手!”
木长老摆摆手,没有理会颇为热情的温仁,然后开口说道:“我此次来不是为了插手你们的事情。”
这话让原本很是担忧的杨家一方都稍微放松了一点。之前他们还疑惑,青木门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来掺和他们之间的争斗,难道一点也不顾忌那些潜规则吗?
现在得知另有原因,自然让杨家一方轻松了一点,但是还是保持着警惕。在他们看来只要不是来帮温家的,那他们此次就不会吃亏,而且之前的一番拼杀,已经让温家损失了不少人马,就算就此罢手他们也占了不少便宜。
杨勇上前一步,同样很是客气:“不知木长老有何事?可需要我们的帮助?”
木长老对于在场众人的态度很满意,虽然青木门与温家之前结亲了,但是结亲的温家大公子已死,而且青木门同样派系不少,至少与温家结亲的不是他这支。所以他之前看在这一层关系的份上,叫停帮温家一把也就算了,毕竟只是顺势而为,但他可不想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木长老扫了一眼众人,特意在杨勇身上停了一会,这才开口解释道:“我此次下山,是为了调查我门中蒋峰,蒋长老的死因!”
蒋峰死了的消息众人都知道,但是之前都没放在心上,毕竟事不关己。
杨勇感受到了木长老的眼神,先是诧异,接着恍然,毕竟之前杨家与青木门可是互相对立,杀死蒋峰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杨勇脸色一变,将木长老当做是帮助温家,故意来找茬的,但是还是赶忙说道:“蒋长老遇害之时,我杨家之人都在与温家的人对峙,不可能是我们杨家的人干的,再说了,以蒋长老的本事,虽然受了点伤,但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匹敌的,我们杨家根本做不到。”
木长老点点头,根据他的了解,确实如杨勇说的那样,所以他将杨家,温家,和小家族的人都排除了,他此行来就是为了了解更多的情况,而他怀疑的人却是那些其他的外来势力。
“你们将当时的情况全部说一遍,能多具体就多具体。”
于是乎,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还原的七七八八。
木长老皱起眉头,从其他人的描述来看,根本没有一点关于凶手的线索,只能猜测:“我门跟那破山宗有些嫌隙,还有那枯木门,也许是他们下的手。”
就在这时,温仁忽然说道:“或许我知道是谁干的。”
木长老豁的转头看向温仁,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却让温仁感到莫大的压力,让他惊骇不已:“这木长老最少阴神圆满了!”
木长老神情变得严肃,沉声道:“谁?”
温仁长话短说,把李慕白的存在说了出来。
“我猜测那暗中的人是上官家的余孽,而蒋长老恰好参与了上官家的事,所以……”
杨勇神情不断变换,他也不是对李慕白的存在一无所知,却没有温仁知道的这么详细,要是真的像温仁说的那样,那他真的是要时刻警惕了!
“上官家余孽吗?”木长老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微微眯起,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韩星与万空对视一眼,虽然他们对这件事感到惊异,但却没有任何担心,照温仁的说法,那上官家的余孽是来复仇的,而他们跟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完全不用担心,甚至还心中窃喜。
上官家的余孽来报复,那他的目标就是杨家,也许还有那温家。今晚的事已经让温家元气大伤,而他们虽然底蕴差些,但是本身的实力并不比温家差多少了,到时候再把雷家的产业消化,或许还有杨家的产业,到时候完全可以与温家分庭抗礼,成为这千陇城的两大势力之一。
至于杨家,想想暗中那人的手段,他们心中已经默认杨家难逃此劫。
温仁把李慕白的消息抖出来自然没安好心,这事一出,杨家和那些小家族必然分道扬镳,温家不用担心他们联手的威胁了。除非那些小家族的人高尚到可以为了杨家,而主动去对抗上官家余孽。
而从之前的事情来看,这上官家余孽手段不俗,武功不低,甚至势力也不错,足以威胁到那些小家族中的任意一家,试问他们敢冒这个险吗?
这时杨勇忽然开口说道:“木长老,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你商议一番,不如您随我进府坐坐,可好?”
木长老看着满脸忧色的杨勇,就知道他所谓何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