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心里说道，想想我都不知道自己回来是干什么？他现在浑身上下全是毛病，这里还没有动一下，他说疼，那里还没有摸一下，他也说疼！
想到这里我就说他：“费五，你身上的肉是纸糊，还是泥捏！想想我早知道不回来伺候你好了。”花心一顿脾气过后，只见费五愁眉苦脸的说道：“我把屎拉倒裤里面。”花心紧接着就骂道：“你说你是一个活人，还是一个死人，你张嘴巴干什么？你就是在急，你也不能把屎拉倒裤里面！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回来伺候你！让你死在屋里面发臭算了。”费五一声不吭，只见他把头低了下来。
花心说道：“拉在裤里面多不多，那个地方！冬天，天这么冷，我说你是故意和人作对，你真的是会糟蹋人。”花心说完话，就把费五的裤子往下脱，谁知道才刚刚脱下一点点，裤里面的臭味，把花心熏的差一点背过气去了。
花心说道：“费五，你这裤子多长时间没有拆洗了，你看你这么大的人，尿也尿到裤里面，屎也拉倒裤里面，你就不觉得脏？”'床上的病人，地上的罪人。
"人不管是谁，也不管亲不亲，你说这屎尿拉倒裤里面，能不臭，味道能好闻了,花心脾气发过以后，就在家里给费五找了一条费五过去的裤子，谁知道过去的裤子现在费五穿上是又宽又大，裤子刚刚凑上去，马上就要又掉落下来。
花心看见费五身上的一切，她是对费五的一切没有一个地方不熟悉的，花心心里说，你看费五廋成什么样子了，后面没有屁股，腰下面没有跨，这裤子往上一凑，就全靠人的一双手提着，人如果不提就剩下一个小小的屁股，和尿尿的家伙了。
花心已经把费五的裤子换下来了，费五看着花心低头给自己换裤子，费五打量了一下现在的花心，只见花心的脖子上也戴了金项链，手上也戴了金戒指，衣服和原来跟上自己的时候，穿的大不一样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装”翻过来在看看自己，这么多年是没有一点变化，窑洞还是过去的那个窑洞，就是院子里多了一个水龙头，下来是什么都没有改变，过去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花心也不管天冷不冷，她就赶紧把费五的棉裤，用刷鞋刷把费五棉裤上的屎和尿刷一刷，挂在铁丝绳上晒，虽然说不能起多大作用，最起码不像原来那样臭哄哄的，晒一下风吹一吹，阳光照一照，也只有这样了将就一下。
谁知道花心刚刚把费五的棉裤搭在绳子上晒，费五却又愁眉苦脸的说道：“我又拉裤子。”本来花心刚才就已经够不好受了，刚刚回来就开始为费五擦洗身上，擦洗裤子，现在她又听到费五这样说，花心就大声说道：“像你这样，一天要多少裤！我前面把你的裤子刚刚脱下来，还没有干，你后面就又开始糟蹋人！我上一辈也不知道欠下你什么了，遭了什么孽，孩子，两个孩子你一个也没有管，你自己到老了老了，又来糟蹋我！”费五听见花心的埋怨，他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说什么，怎么说？
花心还在继续把过去的往事重提，花心说道：“你当初你是怎么对待我，当我和张大发睡在一起的时候，你知道以后你是怎么做的，我都给你说算了，这事情到处都是，就是咱们村里也有好几家，可是你呢，偏偏不听说！你还选择大吵大闹，让我没脸见人，让我没脸回张家村！都是你，你是个死人啊，你怎么不说一句话！你现在用人的时候，你想起我娘们几个了！我是你的什么人，你和我又是什么样的关系？那个时候你给我说，你以后不用靠我一点，你前面离婚，你后面就有女人跟上你过日子！那个女人呢？那个女人去哪里了？”邻居听见费五家里的大声说话，邻居就过来说道：“花心，你就少说一句话，过去就过去算了。你看费五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说他现在用人的时候，他不叫你，他又能叫谁！”花心说道：“这么多年了，我一个女人家拉扯两个孩子容易吗？你自己一个大男人在家里，你却是把自己都养不活？我今天不说出来，你还以为我是怎么一回事！我是看见你可怜，才回来照顾你。”邻居说道：“算了，人要识人劝，花心你看费五他都一声不说！”花心听见邻居这一句话，本来就已经没有事情的事，花心又开始说道：“你看费五，他把屎尿，全部拉到棉裤里！天这么冷，让人怎么洗！我前面刚刚把他身上的棉裤脱下来，谁知道他后面就又是一泼屎一泼尿的弄在棉裤里，这棉裤一时半会那里能干得了，他身上现在穿的棉裤，又是刚刚尿湿的，不脱吧害怕他天冷不好受，脱吧家里总共也就只有两条棉裤！你自己暖吧，谁让你自己刚才尿到裤里面？”邻居说道：“你在费五跟前就好多了，要不是你不在，你看他这棉裤，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换下来晒一晒！病人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你得约莫他到时候，应该拉屎拉尿了，你要提醒他，把他弄到厕所去！费五，你以后快拉屎尿尿的时候，你要给花心说，你不要不说你拉倒裤里面，你看这冬天天这么冷，又不好干，也没有太阳！”花心说道：“他要是知道这些就好了，这么大人了一点也不通人性。费五，你下一次要是再想拉屎尿尿的时候，你就给我说一声，你如果还是像这样不说就拉倒裤里面，我是不管你了，你看谁爱管，谁就过来管。”费五听到花心一句句全是埋怨话，有些话是为自己着想，有些话是埋怨自己过去，他又能说什么？
邻居看看天也不早了，就赶紧说道：“我也要赶紧回去了，花心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打一声招呼！”花心说道：“好吧，你就赶紧回去。”接着花心就对费五说道：“说你看着你可怜八叉，不说你我心里也不好受，你的后事还要我招呼，棺材，老衣，不在那一天的孝帽孝衫，我走进这个门我算是脱离不了身了。晚上你想吃一点什么？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