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天气冷，大地上有些地方已经滴水成冰，北风把树枝刮得呼呼叫，电线杆上的电线，被风刮得好像吹哨子一样发出嗖嗖的声音，北风把人的面孔吹得像刀割一样疼，有钱人家家里已经生起了大火炉，没钱人家的家里是冷冰冰，在大街上跑摩的的费五，是一会把摩托车一发动，他害怕等时间长了，到时候有人来坐摩托车的时候一下子着不了火，让坐摩托车的客人又溜走了，做生意拉客人好像抢生意一样，你稍微一不留神，客人就有可能从你身边溜走，去坐别人的摩托车。
大街上跑摩的的总共就没有几辆摩托车了，跑摩的的人是一会站在地上跺跺脚，是一会站在地上抽根烟，停一会又把摩托车发动着，寒冷的冬天一切都是冷冷清清，跑摩的的有的已经戴上了火车头的大棉帽，脖子上再围一条棉围巾，脚上穿着大棉鞋，身上穿着厚棉裤，上身有些人已经弄一个皮大衣穿上去了。可是冬天和夏天搭客的生意，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夏天人坐摩托车图一个凉快，还有就是可以在大街上随便看一看那些风景线。冬天就不同了，冬天除过冷还是冷，从早上到下午大多数一天都挣不了几块钱，有时候一天不赚钱弄个大零蛋的多得是。
费五和几个搭客的伙计们在一边等着客人，一边相互间吹着牛聊着天，反正大家伙只要看见有客人来，大家伙马上就开始争先恐后互不相让，刚才聊天吹牛的热乎劲一扫而空。“有人来坐车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只见大家伙几个马上就一脚踩下去，有些摩托车好着火已经呜呜的一声响，有些摩托车不好着火的，已经连续踩了几脚还是没有着火。只听见刚才说“有人坐车来了”的人说道：“我是骗你们的，看你们反应快不快，迅速不迅速！”几个人经过刚才一场虚惊，只不过大家伙平时开这种子午须有的玩笑开得多了，也就当成跑摩的时候的唯一乐趣。
终于有人来了，因为这个人费五知道，他一定是坐摩托车的，就像别人说的一样，喜欢坐摩托车的，就是刮风下雨也坐摩托车，不喜欢坐摩托车的，你就是给他贴钱他也不会坐摩托车。人，就是人，谁也说不清他到底喜欢坐什么，要不大家看地上跑的车辆，有公交，有巴士，有汽车，有火车，有三轮摩托车，还有摩的，有面包车，还有的士车，光地上人出行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反正喜欢坐那种车的人，也就是他自己的爱好。
费五看见那个经常坐摩托车的人，他是谁也没有告诉，他已经用脚在猜摩托车上的踏杆了，只见他连续的踩了好几下，可是费五的摩托车，却偏偏还是发动起来，旁边的几个人一看费五在踩摩托车，他们不知道费五为什么踩摩托车，好端端的踩摩托车干什么？有人眼睛尖一点的人就看见经常出现坐摩托车的那个人，他是一下子把摩托车发动着火，就这样本来应该是属于费五的生意，已经被别人抢跑了。生意场上，从来没有说生意是属于谁的，谁抢到手生意就是谁的。
冬天的天本来就短，中午只有一小会天气稍微暖和的时候，很可能还有一个半个坐一下摩托车，中午一过算是一天拉客的时间已经没有了。张大发现在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看见何花心一个人在家里，他就问道：“费五，去搭客还没有回来？”何花心是自从张大发拍着胸脯答应自己的要求以后，她已经是死心塌地的决定跟上张大发过这种地下夫妻的生活了，她听见张大发问费五去搭客还没有回来的话，她已经明白张大发的心意了，她就说道：“他啊，一时半会回不来，有时候是回来到晚上九点多十点了。大发，你吃饭没有，要不要进来歇一会，反正家里也没有其他人。”他们两个人一问一答的话语里，包含着不可告人的事情。
费五眼看看天已经越来越晚了，大街上已经亮起了路灯，他想今天很可能就是这样了，一分钱没挣上，倒贴了油钱，还有一顿饭钱，自己真的还不如老婆在哪里出摊买东西多多少少都能赚一点钱。那几个搭客的在这里等到天黑的时候，他们是看着没有希望了，大家伙就骑着摩托车回家去了。只剩下费五一个人，费五心里想到，别人都走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才是独门生意，他就干脆点燃一根烟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他心里还想，像前几天的这个时候一样，别人都走了，自己有时候一个人还能拉一个顺路客，便宜一点，有时候就和客人坐公交车的钱一样多。反正挣两块钱，总比掉两块钱强多了，一个人骑上摩托车是回家，两个人坐摩托车也是回家，他耐心的等着等着，可是已经差不多到快十点的时候，还是无人问津费五的摩托车，费五只有骑上摩托车走在回家的路上。
费五的家里现在可热闹了，何花心已经躺在张大发的怀抱里说着甜言蜜语，何花心向张大发说道：“算了，干脆你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就在我这里睡觉算了。”张大发还是有一点理智的问道：“要是到时候费五回来怎么办？”何花心满腹心事的说道：“他到这个时间不回来，很可能回张家村去了，他前几天也是这样，他现在是说不回来，就回张家村。他说家里的两个孩子在家里，他不放心，他有时候晚一点就回张家村，今天晚上也应该一样是回张家村。”张大发说道：“不回去就不回去了，反正我们两个已经把被窝暖热了，来今天晚上我就枕着你的胳膊睡觉，好好地享受一下。”人就是这样，怕中有鬼，忙里出错，张大发听见何花心这样说，张大发是求之不得了。他们两个同床共枕的时候，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