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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报复

    情事未落,温楠有些受不住了。

    第一次,好疼。

    周言垏蓄意报复一样,掐着她使命折腾。

    温楠浑身湿漉漉的,精致的盘发有些儿松散开。

    女主角忽然失踪,整个订婚宴上沸沸扬扬。

    贺家只能哈腰赔礼,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客人。

    周言垏的宾利停在贺家后门,这处安静,何况还有他的人把手。

    “周言垏,够了....”

    温楠颤着细细幼嫩的脖颈,乱着音调求饶。

    周言垏勾她耳垂,吐气如兰,“怎么,贺延洲平日那么不行,这才开始多久,你就不行了?”

    温楠恨死刚刚的逞强。

    跟贺延洲死对头上/床,就找死的节奏。

    他们比对,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闭眸闷了声,再睁眼,直直朝那微微鼓动的下颚咬了过去。

    “一如既往的野。”

    周言垏拉长了这野的发音,没有避开,反而更加收紧在她身上的手。

    .....

    直到从周言垏身上下来,温楠没了半条命。

    “擦擦?”

    周言垏抬手开了顶上的灯。

    光线刺眼,温楠瞥见那一片狼藉。

    慌乱不堪,她硬撑抬手,又关了。

    昏暗中,男人玩味的话语再度袭来,“不是第一次,害什么臊?”

    温楠委屈极了。

    一滴泪无声划过眼角,她强忍拂去,“我不想看你。”

    周言垏轻哼,“温小姐你还没领报酬呢,这么快提裤子不认会吃亏的。”

    周言垏直戳她的心窝,提醒,谁吃的亏更大。

    温楠不说了,周言垏又一次开灯。

    橘黄灯下,被欢愉浸染过的女人娇羞妩媚。

    细糯的肌肤透着薄薄的粉色,裙领捂住的地方雪白饱满。

    她是不是第一次,周言垏心底清楚得很。

    因羞耻上头,温楠的脸没再抬起过。

    两片长长的羽睫卷翘,打落的阴影下,是她精致漂亮的五官。

    温楠的美,是自小到大的。

    只是她一路跟错了人。

    周言垏感受到她压抑的难过,握住她脚踝抬起清理。

    温楠全程闭眸忍着,主打将自己放空。

    十四年的感情付诸东流,撕破脸那刻,她想要公平的惩罚。

    周言垏这会动作是轻柔的,“刚才没做措施。”

    温楠思绪被强制牵回,心惊肉跳。

    “我给你买药。”

    “不要。”

    温楠终于肯开口了。

    她扭捏扯过男人手里的帕子。

    烫手之余,不想,自己的私人的东西握在别人那里。

    “我自己会处理。”

    温楠是逞强又坚韧的。

    也许,她真是一点都没变。

    周言垏没有勉强她,垂眸整理着自己。

    半晌后,他又是矜贵,潇洒的模样。

    方才一直处于视线晦暗的状态,温楠没正眼瞧清过他。

    此时这般见着,周言垏还是同以前一样,只是添多了份成熟,禁....欲!

    禁欲?

    禁什么禁。

    全是表相。

    同贺延洲一样。

    温楠推门下车,腿软踉跄间,周言垏伸手要扶,被她躲开了。

    “周言垏,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她说得格外生疏,对比刚刚暧昧轻哼在耳畔的亲密度,周言垏黑眸深深翻起不悦。

    温楠余光睨着他,心怕他出尔反尔。

    毕竟周言垏清楚,她是敌对方的。

    要她。

    只不过为了下贺延洲的脸。

    可当前能帮她的,也只有周言垏一人。

    温楠承认,她起了报复的心思。

    温楠轻关了下车门,手搭窗沿边,稳着声线,“事后,我会不记得一切。”

    以周言垏如今杭城首富长子的身份,他不会想同死对头的前任纠缠,惹来一身骚。

    话落,周言垏冷不丁扣着方才散开的袖扣。

    不搭腔,也不表态。

    温楠心燥,只能赌,“周言垏,你不会想和我扯上关系。”

    她笃定一声,周言垏虚虚掀眸。

    那双黑眸,望不到边的死寂。

    *

    温楠近凌晨才返回温家,早已人仰马翻。

    大伯一家,围处在楼下大厅等她。

    佣人来报,大伯母率先上去。

    佯装一副担心的样子关怀,“楠楠你没事吧,今晚的事我都听延洲过来报备了,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温楠不嫁,温家就得为了面子一直养着她,和她那不知人世的自闭症弟弟。

    “是啊,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同延洲这么多年,感情不是白谈的。”

    大伯起身附和了声,温楠只觉得可悲。

    感情不是白谈的,只是全喂狗了。

    温楠扯了扯唇角,什么话也不想多谈。

    她只想一股脑冲进房间浴室,洗净周言垏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楠楠,你说句话啊,你知不知道你大伯明天还要赶早班机,全家人都在这等你呢。”

    大伯母开始显露她的不耐烦。

    虚情假意这么些年,温楠自己也明白。

    温楠缓缓扫了下眼皮,平仄出声,“没有误会,订婚取消。”

    “胡闹,贺家同温家联姻这样的大事,哪里有你私自做主的决定。”大伯冷声不同意。

    温楠攥起裙摆上前,每一步都艰难,“大伯你是怕贺家收回那些单子,还是怕贺家不要我这个人?”

    “你.....”

    大伯面色一青一白,被戳中心思。

    没有她这条线绑着贺家,怎么从中获得利益。

    养,总不能白养。

    一旁玩美甲的堂姐,随即辅助冷呛,“温楠,你也该检讨下自己的脾性,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百般娇纵的大小姐?贺延洲现在不要你,就得自我检讨,反省。看看那个梁莹....”

    大伯母:“哎哟温芯,楠楠现在是闹脾气,明天贺延洲再来,两人就和好了。”

    还在指望着和好,指望他把她带走。

    *

    温楠的胸腔一直闷炖到推开那扇房门。

    腰肢下滑那瞬,呼之欲出的泪,不再强压。

    寄人篱下的苦楚,年少情深的背叛.....

    还有刚刚怒气冲头的第一次。

    眼泪模糊掉她的视线。

    泡完澡出来,温楠收拾着行李。

    就算以后孤立无助,她也不要再困虚假的象牙堡里,做任由摆布的公仔。

    床上的手机倏地嗡嗡作响,那个许久不曾出现过屏幕上的头像。

    两点了,是周言垏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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