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百万等人听着陆言的这番话,心里却都在暗自冷笑。
他们表面上答应配合,频频举杯,和陆言称兄道弟。
实际上却在心里盘算着如何继续对抗新政。
“陆大人,您这酒真是好酒啊!”
钱百万满脸堆笑,举起酒杯。
“来,我敬您一杯!”
陆言也笑着举杯。
“钱老爷客气了!以后山南府的发展,还要仰仗各位多多支持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钱百万等人纷纷应和,心里却都在骂娘。
“支持你个鬼!老子恨不得你早点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钱百万等人装模作样地告辞离去。
陆言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陆言早就料到钱百万等人不会真心实意地配合。
他暗中派人收集了他们违法乱纪的证据。
只待时机成熟,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钱百万等人回到家中,立刻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
“这陆言真是个笑面虎!”
“表面上跟咱们称兄道弟,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算计咱们呢!”
钱百万冷笑一声。
“怕什么!他一个小小的知府,还能翻了天不成?”
“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
“可是……他要是真的抓咱们怎么办?”
另一个豪强有些担忧地说道。
“抓咱们?”
钱百万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敢!咱们在清水县经营多年,根深蒂固,他要是敢动咱们,山南府的百姓都不会答应!”
就在钱百万等人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
陆言派出的捕快已经将他们的宅子团团围住……
“给我砸!”
陆言一声令下。
捕快们如狼似虎,踹开钱百万家朱红色大门。
钱百万一干人还在后院商量着怎么给陆言一个下马威。
冷不丁听到前院的动静,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钱百万肥胖的身躯哆嗦着,手里还拿着半块桂花糕。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捕快们已经冲了进来。
不由分说,将这群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豪强们按倒在地。
钱百万的桂花糕掉在地上,沾满了灰尘,如同他此刻的心情,又脏又乱。
“陆言!你敢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钱百万声嘶力竭地咆哮着,肥肉乱颤。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钱百万嘛,清水县的大财主,可惜,也是清水县的大蛀虫!”
陆言踱步进来,嘴角挂着冷笑。
“带走!”
钱百万等人被押解到县衙,一个个蔫头耷脑的。
陆言将他们违法乱纪的证据一一摆在他们面前。
铁证如山,容不得他们狡辩。
这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豪强们。
此刻却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乖乖认罪伏法。
陆言将他们的财产充公,用于改善清水县民生。
消息传开,山南府的百姓们奔走相告,拍手称快。
曾经被这些豪强欺压的百姓,如今扬眉吐气,对陆言更是敬佩不已。
解决了这些“地头蛇”,陆言开始整顿吏治。
清水县的官员们,平日里养尊处优,贪污腐败,尸位素餐。
陆言可不是吃素的,他雷厉风行,将这些贪官污吏一一罢免。
换上了清正廉洁、有能力的官员。
他还制定了一系列规章制度,加强对官员的监督管理。
官员们从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清水县的百姓们欢欣鼓舞,敲锣打鼓,庆祝贪官污吏的落网。
陆言站在县衙门口,看着眼前载歌载舞的景象,嘴角不禁露出笑意。
这笑容里,有欣慰,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轻抚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心中暗道:
“这才哪到哪,好戏还在后头呢!”
这清水县的官场,如今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乌烟瘴气一扫而空。
就像是被肥皂水狠狠搓洗过的茅坑,干净得让人不敢相信。
由于清水县县令赵德柱被女帝贬职。
附近的山南县又升格为府。
自然这清水县就成了山南府的管辖之地。
清水县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官老爷们。
现在一个个夹着尾巴做人。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位山南府的“阎王爷”。
陆言整顿吏治的手段堪称铁血无情。
贪污受贿的,一律罢官抄家,绝不姑息。
尸位素餐、毫无作为的,直接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他甚至还亲自制定了一套全新的官员考核制度,奖罚分明,赏罚严明。
这下子,清水县的官员们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百姓们对陆言的评价,从最初的怀疑观望,变成了如今的交口称赞。
他们甚至还有人偷偷给他立了长生牌位,日夜供奉。
陆言对此只是付之一笑,他追求的可不是虚名,而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清水县的变化,自然也传到了山南府。
甚至传到了京城,引起了丞相刘安的注意。
这位老谋深算的丞相,正坐在书房里。
手里捏着一份关于陆言的奏折,眉头紧锁。
“这个陆言,还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
刘安冷哼一声,将奏折扔在桌上。
“剿灭黑风寨,收编山匪,扩充军队……”
“还抓了钱百万!这是要翻天啊!钱百万可是我的摇钱树啊!”
他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想谋反不成?”
刘安的心腹,一个名叫赵德的师爷。
躬身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
“丞相大人,这陆言确实有些可疑。”
“他短短几个月时间,就将清水县治理得井井有条,深得民心。”
“若是任由他发展下去,恐怕……”
“恐怕什么?”
刘安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恐怕他会功高震主,威胁到老夫的地位!哼,老夫绝不会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