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夏小脑袋晃了晃，“没有妈妈，我总不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石头里蹦出来的是孙悟空。爸爸，我不傻的！”
“……”
乔衍之没说话，他抱住女儿，声音放低，“小夏乖，有爸爸陪着你，可不可以不去找找妈妈？”
乔小夏眼眸垂下，迷迷糊糊地点头，“爸爸，小夏会一直陪着你哒……”
话音才落下，小家伙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
此时，隔壁慕清清家里，
王妈好不容易哄睡了慕小冬，见着书房的灯还亮着，她轻声地劝道：“小姐，您该睡觉了。”
慕清清伸了个懒腰，有些疲惫：“知道了，王妈。”
上个月因为研发技术熬大夜，她突发脑梗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手术，如今身体大不如前。
如果不是被慕胜远召回来，她现在还在国外修养呢！
第二天，
慕清清是被电话吵醒的，她闭着眼睛接听。慕胜远的声音传过来：“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慕清清只觉得烦，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慕胜远抬高声音：“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我给你五十万，你赶紧和那个人离了，然后和顾南登记。至于ATX的配方，五十万够了吗？我的底线是一百万，不能再高了。”
慕清清翻了个身，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真是搞笑了。
木青制药每年的净收益大约是五百万，慕胜远竟然只出五十万找她要配方？
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不得被人笑死。
谁知道慕胜远嘲讽了一句：“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不过是木青制药的普通员工，五十万，你应该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
慕清清差点被慕胜远的不自量力笑死。
她可是住在皇城边的别墅，隔壁就是乔衍之乔爷！和她提钱？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五十万，我买下ATX的配方！你赶紧和人离了，然后嫁进顾家，这五十万就当做你的嫁妆吧！”
慕清清真是要被慕胜远笑死了。
五十万，买下在国际上享有盛名的ATX，真是痴人说梦！
见着她没说话，慕胜远转移话题：“慕清清，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亲生父母是谁？”
慕清清猛然睁开眼，甚至直起身子坐在了床上，“父亲，你什么意思？”
慕胜远改变了策略：“我已经调查到当年遗弃你的生父生母了，只要你交出ATX的配方，和顾南结婚，我就让你们见面。如果你不答应的话……”
“嘟嘟嘟。”
电话直接被慕清清挂断。
慕胜远脸色一白，“好样的，竟敢挂我电话！”
慕晚乖乖坐在一旁，眼神里闪烁着愤怒，“爸，她是不是不给？我都查出来了，ATX就在慕清清手里！她不给，我们怎么和顾家交代？”
现如今，慕家不想失去和顾家联姻的机会。
顾家提出拿出ATX，就不退婚。
慕晚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慕清清居然随便找了个男人结婚。
现在慕胜远提出花五十万买下ATX，慕清清都没心动，这门婚事怕是成不了了！
慕胜远被慕晚的话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哪里知道！如果顾家那边强行要你嫁过去，你也得认！”
“不行，我不能嫁给顾南！”慕晚攥紧手，“我可是医科大的高才生，这些年的专业知识一直是第一名，而且，我已经准备考取Abby博士的研究生了！”
“Abby博士就是研发出ATX的医生，或许你不知道，实际上她还是心外科的医学博士，她持刀的几场手术在国际上堪称传奇！不过，她很神秘，是斯坦福花了不少心思才挖过去的……”
“爸，你快想想办法，必须让慕清清交出ATX！”
慕晚的动机很明显。
她攀上了乔家，自然不可能下嫁给顾家。
更何况顾南那个渣男，谁稀罕谁要！
慕胜远激动地问：“你还没明白吗？顾家也盯上了ATX！”
其实也不怪慕家。
顾家也有一个医药公司。
ATX一经问世，就在国际上闹得人尽皆知。
只是，所有人只闻其名，未见其身。
如果不是因为慕清清在木青制药上班，顾南根本不可能同意让一个养女替嫁。
慕晚露出震惊的表情：“那顾南退什么婚啊？高高兴兴地把慕清清娶回家，然后再套出ATX的配方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整出退婚才满意？”
慕胜远拍了下大腿，“总之，你姐姐那边，继续逼一逼。”
实际上，他们知道慕清清是铁了心的要退婚！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随便找个男人领证。
慕晚突然灵光一闪，“爸，我们怎么不改变下思路呢？”
“你说。”慕胜远眼底露出期待。
慕晚拍了下手，“只要我成功考上Abby博士的研究生，ATX的配方不就是随时想拿就拿了吗？何必等着慕清清偷出来？”
“到时候，转手卖给顾家，让他们出一千万！”
慕胜远犹豫了几分：“这……”
“爸！”慕晚抓着慕胜远的胳膊，撒起娇来，“您还不明白吗？姐姐就是故意的，她想败坏我们慕家的名声！”
“我知道。”慕胜远点点头，他伸出手摸着慕晚的头发，眼神慈祥，“晚晚，有一件事情我们必须赶快调查清楚。”
“是什么？和姐姐有关吗？”慕晚好奇。
慕胜远轻笑一声，“慕清清到底和谁结了婚，找个时间去民政局请领导吃个饭，顺便套点消息。”
慕晚讥讽地笑了声，“她能捂到什么时候，看我的，随便激将她，就能让她说出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慕胜远有所顾虑。
“放手去查吧，孩子。”
……
慕清清挂了慕胜远的电话，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脑子里一直嗡嗡作响。
让她睡得也不踏实。
梦里是浑身是血的女婴，哇哇地大哭着。
那些声音汇成了一个词：“妈妈，妈妈……妈妈……”
“啊！”
慕清清惨叫了一声，额头泛出冷汗。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就碰到了肉嘟嘟的手。
慕小冬放大的脸贴在面前，他伸出手捧着慕清清的脸，认真地问道：“妈咪，你又梦见妹妹了吗？”
慕清清对慕小冬没有隐瞒，在他听得懂话的三岁时，她就告诉过他，他们曾经有一个妹妹。
慕清清睡眠不好，时常会梦见自己在手术台，生下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婴。
“我没事。”慕清清摸了下慕小冬的脑袋，小孩早熟懂事，也不是没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