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诗诗挂断电话没多久,聿执就带着人过来了。
进来第一句没好话,“我以为你还能多抗几天,这样就求饶了?”
汪诗诗家里乱糟糟的,打包盒里面都空了,就连装回来的青菜都啃完了。
她此时也是一脸的菜色,几天不见,倒是搞出了营养不良的样子来。
聿执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来,“今天怎么这么丑?”
汪诗诗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我要再不答应,你是不是要停水停电了?”
“那倒不至于。”
“呵,别装好人,你肯定会这么做的。”汪诗诗牙齿都快咬碎了。
“真不会,我总要让你洗洗澡、洗洗头,这样祁修筠过来的时候,你们才好发展发展感情……”
汪诗诗拿起桌上的纸巾盒想砸过去。
聿执坐在那不动,她手臂也就敢扬着,不敢真的丢过去。
“我的车呢?我的包包、衣服、保险柜,还有我的银行卡……”
“都会还给你的,再给你一套大别墅做陪嫁。”
汪诗诗狮子大开口,“还要一辆跑车。”
聿执答应得干脆,“没问题,自己挑。”
汪诗诗用手指在桌上点了点,“你不觉得你这样,良心会不安吗?你这就是把我卖了。”
“你见过哪个当人贩子的,贴钱在做买卖?”
汪诗诗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她怎么就是攻克不了面前的男人呢?她得让他知道,他这是在把她往火坑里推。
“你见过祁家那个老爷子吗?上次我们坐一桌上吃饭了,他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在他手里没好果子吃。”
聿执却是不以为意,“你又不是嫁给他,再说你也不是省油的灯,你对付不了一个老头子?”
他这算是把她所有的后路都给堵死了。
汪诗诗看到聿执拿出手机,给人打了个电话过去。
“她已经答应了,你随时可以过来接人。”
汪诗诗真是要谢谢他了。
没过一会,江怀先带人来了,把之前拿走的东西都给她归还到原位。
他冲着汪诗诗还喊了声,“祁少奶奶,恭喜恭喜。”
“滚!”
聿执也跟着笑开了,“江怀,你别去刺激她,她得慢慢消化这个好消息,不过你的红包确实可以准备起来了。”
“放心吧小爷,我肯定准备个大红包。”
汪诗诗从椅子上站起来,这几天严重营养不良,她身子晃了晃,只好用手掌撑着桌面。
没想到聿执看见了,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别跟我来这一套,你该去找祁修筠疼疼你。”
“你真的没人性,我又不是装的,我真是虚弱!”
“没事,等嫁到了祁家,会把你身体养好好的。”
江怀把车钥匙等物品放到桌上,“车子立马给你送回来,豪门会所的封条,今晚就给你揭了。”
汪诗诗想让他们赶紧走,“我去换衣服了,你们自便。”
她再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人都走光了,汪诗诗饿得眼冒金星,抄起车钥匙就要出门找吃的。
她走到电梯口,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男人。
“你要出去?”
汪诗诗板着张漂亮的面孔,“我饿了。”
“我带你去吃饭。”祁修筠踏过来一步,拽着汪诗诗的手腕将她拖进了电梯内。
汪诗诗就没想到事情发展得这么迅速,这两个男人像是生怕她要反悔一样。
她坐在祁修筠的副驾驶座内,再次睁眼的时候,她没看到餐厅的影子,却是看见了祁家的别墅。
汪诗诗不由瞪大眼眸,“这是干嘛?”
“你不是答应了吗?那就得见见家里的长辈了。”
汪诗诗拽紧了身前的安全带,“我才不要!”
祁修筠手臂搭在车门上,根本不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你这一口饭还没吃上呢,就要继续绝食吗?不听话的人,是要被惩罚的。”
这不就是在威胁她吗?
汪诗诗朝他挨近后,狠狠地,一字一语说道:“祁先生别后悔啊。”
“我做事从来只看前路,不会后悔。”
汪诗诗就这么稀里糊涂进了祁家。
客厅内,应雅将泡好的茶端给祁承安,她精心伺候着,生怕有个什么闪失。
“晚上,我已经吩咐厨房多备两个菜了,这些是需要空腹时吃的药。”
应雅将药丸小心地放到祁承安手里,又拿了另一杯白开水给他。
祁承安吃过药,听到脚步声进来,头也没回。
“爸。”祁修筠牵着汪诗诗的手上前,见她杵着不张口,便提醒她一句,“叫人。”
“伯父好。”
祁修筠不满意这声称呼,“叫爸。”
汪诗诗怎么都叫不出来,祁承安也不想听这一声爸,“先坐吧,一会才吃饭。”
汪诗诗心里免不了涌起疑惑,看祁承安的样子,怎么像是已经接受了他俩的事呢?
他又不是不知道汪诗诗是干什么的。
应雅招呼了佣人来,很是热情,问汪诗诗要不要吃水果,想喝点什么?
祁修筠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冲着汪诗诗道:“你还没喊人。”
“噢,”汪诗诗不咸不淡地,“伯母好。”
应雅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但也只是一瞬间。
她慢慢扬起了笑意,“我们年纪差不多,说不定我还没你大呢,你就直接喊我名字吧。”
没想到祁承安一听,径自发话了,“那怎么行,还有没有规矩了?”
“就是啊伯母,不过是一声称呼罢了,修筠喊你什么,我随他就是了。”
祁修筠薄唇轻启,“我喊阿姨。”
汪诗诗脆生生地喊了句,“阿姨,你好。”
应雅没有答应,她坐到祁承安的身边,一副乖巧的模样。
气氛有些微妙,祁修筠握着汪诗诗的手,“订婚宴就算了,挑个日子直接结婚吧,我和诗诗都不喜欢太麻烦。”
应雅掐着自己的手,这种事上,她没什么发言权,但她还是忍不住。
“是不是太快了?再说订婚归订婚,没必要省了这一道流程。”
祁修筠话语还算是温和,只不过字里行间仿佛夹枪带棒的,“是你结婚,还是我结婚?我的事似乎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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