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呢?
许言倾手在旁边拍了拍,“是啊,新欢都带到家里来了,小爷要回来捉奸吗?”
“别闹,”聿执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就着杯口喝了半杯的凉水,“老婆,我倒真是想你了,很想,今天去看了看新厂的选址,我不是很满意。”
“不是事先就选好了吗?”
聿执想到这事,浑身来火,“不查不知道,原来我手底下养了那么多闲人,只会收钱不会做事。”
许言倾还能听不懂话里的意思嘛,只能开口劝慰他,“那就慢慢选,最主要的是选到满意的。”
聿执不想让工作上的事,影响了许言倾的心情,他转移了话题,“儿子怎么样?乖吗?”
“比你乖。”
“嗯?”聿执有些冤枉,他可太无辜了。“难道我在这乱来了吗?”
许言倾当然不至于被蒋亦凝给挑拨了,可两人这会离得远,她有话都不能跟他好好说。
“我今天跟彤彤一起吃了晚饭。”
“挺好的,让她多陪陪你,你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许言倾紧接着道,“我还碰到了蒋亦凝。”
这个名字的出现,总是令人心生不悦,聿执也算是做过功课的,知道怀孕的女人情绪不稳定,许言倾脸上的不高兴,八成和蒋亦凝有关。
“她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又膈应你了?”
聿执现在想来,还是后悔的,那段时间就不该让蒋亦凝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我给她打个电话,我去骂她。”
许言倾顿时就被逗乐了,“你可别,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小爷,有损你的威名。”
“我老婆不高兴了,我还要什么威名。”
许言倾知道他有要事在身,可不能在这种时候分心,“她说我一句,我回她三句,放心吧,她一点好处没沾到。”
“你要换个角度想,她得不到我,所以心里不甘心。而我是你的,完完全全属于你,在这一点上她永远赢不了你。”
许言倾觉得这个安慰确实很不错,至少让她很受用。
只是这时间走得也太慢了些,让她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上谕市的一家高档酒楼内,陈萦挽着乔知舒的手臂,装模作样地让她点餐。
“乔乔,你想吃什么尽管点,反正霍哥哥请客。”
男人坐在边上,并未搭腔。
乔知舒心里清楚,陈萦话虽这样讲,但她却不能当真,“我不挑食,吃什么都行,你点吧。”
“那好,我来。”
邢霍忙完了手里的事,见陈萦恨不得将脸埋在菜单中。
他坐在她的边上,身子往后轻靠,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乔知舒的侧脸上。
她尽管没有同他对视,但也知道他在看她。
眼神灼热滚烫,像……像一匹肆意盯着猎物的恶狼。她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但她觉得后背都在冒汗,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M.biQuge.biZ
陈萦突然抬头,看到了邢霍的眼神。
“霍哥哥,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
陈萦顺着他的视线扭头,乔知舒这会已经低下了身,她就怕陈萦察觉出什么端倪。
陈萦望到了窗外,心里一松,看来霍哥哥是在看夜景的。
可她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男人方才的眼神,不像是盯着景物的,倒像是看着什么人,侵占气息十足。
但这包厢里除了她,就只有乔知舒一个女人了,邢霍怎么都不会去看上她吧?
“霍哥哥,我想喝点酒。”
“行。”
陈萦在邢霍的面前,很装,搞得自己滴酒不沾似的。
她点完了餐,抬手想要让服务员过来,但邢霍接过菜单后,却将它递给了乔知舒。
“妹妹想喝点什么,自己点吧。”
乔知舒就想当个透明人,可这男人非要给她找存在感。
她只好赶紧摆手,“我不喜欢喝酒,我喝水就好。”
她真是,一句话都不能说错,陈萦的脸色已经垮了下去。
意思就是乔知舒是乖乖女,这是当着邢霍的面,打她脸了?
陈萦掩着嘴角轻笑起来,“霍哥哥你不知道,乔乔是不能喝酒的。”
“难道酒精过敏?”男人声音醇厚,似乎还藏蕴了一丝揶揄。
陈萦睇了眼乔知舒的侧脸,已经想好怎么说了。
“我跟你说个事吧,我跟乔乔平时关系好,我有时候和朋友聚会呢,都会带她一起去的。有一次我闺蜜生日,乔乔就喝了点酒,结果……”
乔知舒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回事?
邢霍似乎有几分兴趣,“结果怎么样?”
“她当众就脱衣服了,我拦都拦不住她,外面的毛衣直接就扯烂了,关键是现场还有男人啊。我只能找了件外套给她裹上,你说说吧,你敢让她喝酒啊?”
乔知舒嘴角抿紧了,笑不出来。
陈萦还撞了下她的手臂,“乔乔,你说是不是啊?”
邢霍的眼神带着一丝笑意,像是会勾人一样,“那就算了,我怕她醉酒,我们都招不住。”
他把那个‘们’字,刻意放轻了。
就像在说‘我会招架不住’。
陈萦目的达成,心情也好了。
乔知舒的手机响起来,正好,她也想出去透口气,她赶紧推开了椅子起身,“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她快步走出了包厢,电话是乔妈妈打来的。
她忍着一口气接通,“喂。”
“乔乔,你放点心在身上,你可别做出对不起陈家的事。”
“我能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妈,你放心好了。”
“可是那个邢先生对你……”
乔知舒靠在墙上,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过来,她瞬间绷紧了后背,看着一道身影打过她的头顶上方。
“妈,不说了,我要吃晚饭了。”
她掐断通话,转身差点撞上邢霍,她忙又往后退了步。“邢先生。”
邢霍握着个打火机,盖子开开合合的声音,有些不合时宜的吵嚷。
“乔乔,你就没想过要摆脱陈家吗?”
她眼里有那么一丝希冀,却依旧抿紧了唇瓣。
真是个倔强的姑娘。
可邢霍就喜欢这样的,“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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