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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57章 对我,有征服欲吗?

    “我在救你。”

    聿执动了下肩膀,“江怀……”

    他声音嘶哑,口气也不是硬邦邦的,带了一种缱绻的音调,把江怀的鸡皮疙瘩都给整出来了。

    “小爷,我在。”

    “疼。”

    江怀轻掀眼皮,你疼,你找我干嘛啊?找许言倾啊。

    “小爷,你这牙印很深,出血了。”

    聿执想低下头去看,许言倾见状,手掌抬起他的下巴。“大男人,这点伤算什么呀?忍忍就过去了。”

    “你来给我咬一口试试。”

    说话间,聿太太也进来了,许言倾听到脚步声,赶紧将聿执的手臂塞到被子里。

    她拎着那床被子往上提,将他整个肩膀挡住,只留下个脑袋在外面。

    聿太太不说话的时候,气场也是足的,她这几年不大出去应酬,早年间也是上流社会追相捧着的人物,傲气却又娇气。

    她走过来,鞋跟落地声哒哒的,听得人心脏都要抖三抖。

    江怀赶紧搬了张椅子给她坐,“聿太太,请。”

    “江怀,你来说说,这件事还有些细节你没说,我问,你回答,行吗?”

    许言倾瞅了眼,讲话这会双手放在身前,就像个在老师面前背书的小学生一样。

    “是。”

    “好好的,聿执为什么进棺材?”

    第一个问题,就把江怀给搞蒙了。

    “是黄敏德,用许小姐做威胁。”

    “然后呢,他就自己跳了吗?”

    江怀额头上都渗出冷汗来了,“是。”

    “妈……”聿执想张口。

    聿太太一个眼色打来,“我没问你。”

    聿执的脸色有些许不好看。

    聿太太似笑非笑地盯着江怀,“可是黄敏德说,主意是这位许小姐出的,是她让他把聿执推进棺材里埋起来的。”

    这是江怀打死不能说的实话。

    也不知道聿太太什么时候见到的黄敏德,聿执从床上坐起来,许言倾眼瞅着被子要往下滑落,赶紧上前给他按着。

    “妈,姓黄的当时拿着刀子,就要捅到我身上了。倾倾让他活埋了我,是因为知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脱险……”

    聿太太面无神色地望了过来,“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夸奖她两句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儿子?你小时候被绑架的事,你都没告诉过她?”

    聿执确实,只字没有透露过。“没。”

    “看来还是没把她当自己人。”

    怎么什么话,都要挑拨两句呢?

    “不是,我嫌丢人。”

    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往事。

    聿太太当年几乎不抱希望了,她都觉得聿执那条命就是捡回来的。“那你还敢下那个棺材?它比小时候装着你的那个箱子,可怕多了。”

    “妈,我现在不是小时候了。”

    聿太太盯着聿执的脸,那么倔强,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你要真的不怕了,你怎么会在里面晕厥?”

    有些恐惧,是要潜藏一辈子的,挥之不去。

    聿执的呼吸声有些加重。

    “你为了她什么都敢做,只身一人过去,你都敢?你知不知道……我们聿家现在全靠着你?你爸身体不好,你姐姐也不顺,你要是没了……”

    聿太太越说越气恼,“整个聿家都得垮。”

    这些道理,聿执都懂。

    他垂着眼帘,声音听着波澜不惊,却又偏偏卷了什么激烈的潮涌一般。

    “她要是没了,我也一样会垮。”

    聿太太气闷、郁结,“她一个记者,能报道的东西那么多,偏偏要以身犯险?”

    聿执躺回了病床上,“您不懂。”

    “我不懂,你就懂了?”

    聿执认真地点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真诚,“我真的懂。”

    无可救药了。

    聿太太恨不得拂袖而去。

    她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许言倾很懂得分寸,这种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

    自己捧着的儿子,落得这样的下场,哪个母亲不心疼?

    聿太太嘴角勾扯出一抹浅浅的弧度来。“聿执,我以前总觉得你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不过我发现你在女人身上,总是要吃亏。”

    什么叫总是?

    他不就一个许言倾吗?

    “妈,你别乱说。”

    “生饱饱之前,认识许言倾之前,你不也傻过吗?跟别人抢女人,抢得风风火火的,男人啊,征服欲不要太强烈。”

    “妈,你别在这害我。”

    聿太太搅和了一池水,心里才觉得舒坦些。

    她方才一听人是从棺材里捞出来的,她一口血差点就吐出来了。

    聿太太起身时,吩咐了许言倾一声,“你也别犟了,他就这个脾气,你从了他,也就这么回事了。永远都是别人手里的最香,你信不信?”

    聿执推开被子,又想坐起来。

    聿太太一眼瞄到了他肩膀上的整圈牙印,“恼什么?她又不是不知道你以前的那些烂桃花?你这么宝贝她,不就因为她吊着你吗?”

    她丢下句话后,出去了。

    许言倾还觉得自己挺冤枉呢,“我什么时候吊着你了?”

    从来都是该说清楚就说清楚了。

    “小爷,许小姐埋在林子里的药,已经挖出来了。社区医院虽然被烧掉了,不过还是从一些村民家里找到了别的药。我已经连夜安排他们去接受体检了。”

    许言倾望着聿执的脸色,还是很苍白。

    “江怀,你先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别的事明天再说。”

    “好。”

    关门声传到耳朵里,聿执手掌摸向肩膀,“我小时候被老鼠咬过。”

    许言倾心里咯噔下,“被绑架的时候吗?”

    “嗯,那些人实在太无聊,就想看看人在饿极了的状况下会不会吃老鼠。”

    聿执握着肩膀,然后更用力地捏下去。

    “他们没想到,老鼠在饿极了的情况下,也会想着吃人。”

    许言倾将手伸出去,却不知道要触碰他哪里。

    聿执抬起头看她,“我妈说的那些话,你有没有放在心上?”

    “哪些话?”

    “说我被该死的征服欲支配,说我抢女人。”

    许言倾拍了拍胸口,“我觉得聿太太说得也没错吧,你难道一点征服欲都没有?”

    “没有。”

    睁眼说瞎话吧。

    “对我呢?说实话。”

    笔趣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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