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管女厕里面有没有其他人,直接就冲了进去。
旁边两个家长看许言倾这样,被吓了一大跳。
“饱饱妈妈?你没事吧?”
许言倾手臂挡在眼跟前,往后退着,跟前的镜子已经被纸巾盒砸碎了。
“别过来,走开,走啊——”
聿执进去时,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快步过去将许言倾拉到怀里。
“我们真的没做什么,她突然就这样了。”
“是啊,”另一位家长被吓得不轻,视线忍不住在许言倾身上打量,“跟我们没关系啊。”
“我知道,你们先出去吧。”
两人忙不迭地点头,快步离开了。
许言倾深吸口气,尽量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聿执过去,将女厕的门反锁上。
他回到她身后,将她抱着,“好一点了吗?”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阴魂不散?为什么要缠着我?”许言倾挡着的那只手臂,迟迟不肯放下去。
“因为你害怕他,所以他才会缠住你不放。”
聿执将手放到她的手腕上,“你已经迈出了很大的一步,会好的。”
许言倾整个人充斥着无力感,“为了今天,我真的准备了很久……”
歌词记不住,她练得嘴都快烂了。
可是,一个宗觞就把她的努力都毁了。
“今天饱饱很开心,脸上也很有光。”
“不是的,都被我搞砸了。”
聿执将她的手按下去,将她拉过来抱进怀里,“一面镜子罢了,我们又不是赔不起,我赔。”
本来,家长们还要参观学校的,中午也可以留在这,跟小朋友们一起共进午餐。
但许言倾这个样子,肯定不适合再继续了。
她坐在车内,饱饱站在外面,一脸的担忧,“妈妈,你没事吧?”
“妈妈就是身体不舒服,你乖乖地去上学,爸爸带她去医院。”
“好的。”饱饱一点没有闹的意思,“看好了医生,要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哦,还要乖乖吃药。”
许言倾望向窗外的女儿,真是又乖巧又懂事。“好。”
聿执牵着女儿的手,把她送进去。
许言倾目送着两人的背影,江怀真的以为她哪里不舒服,“许小姐,您还好吧?”
她放在包里的手机在响,许言倾翻出来看眼,是陌生的号码。
她脸色沉下去,紧攥着手机没有接。
另一个工作手机也响了,也是个陌生的电话。
屏幕同时闪烁着,许言倾感觉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宗觞真的是将她往绝路上在逼,不把她逼得彻底崩溃,他誓不罢休。ŴŴŴ.BIQUGE.biz
许言倾掐断了通话,可是没用的。
“许小姐……”
“别,别说话!”
她陡地扬了声,江怀吓了跳。
聿执回来后,坐进了车内,让司机把车开去心理医生那儿。
唐医生带许言倾进了诊疗室,屋内有香气,很淡,开了窗,外面还有花香味夹杂了秋风被送进来。
唐医生出来的时候,聿执从沙发上站起身。“她人呢?”
“睡着了,我让她放松睡一会。”
“为什么会这样?已经在治疗了,不是应该越来越好吗?”
唐医生坐到聿执身边,“因为她的噩梦始终不肯放过她,他在报复她,在用不同的方式逼入她的生活。她想忘都忘不掉。”
包括电话骚扰,包括别的办法。
除非,聿执把许言倾藏起来,像宗觞对待她一样,将她关在屋子里面永远不接触外头的人。
许言倾睡了挺长的一觉,接近中午时分才醒来。
她睁开眼帘,看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个人。
聿执随手翻着一本书,见她睡醒,这才将书放到桌上。
“睡得怎么样?”
许言倾想要起身,“很好,很舒服。”
聿执拉住她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拽起身,“那好,要一起回家,还是再坐会?”
“回家吧。”
唐医生的诊所,是租了一栋小洋楼的,底楼有个咖啡厅,在院子里摆了几张桌子。
铺上格纹桌布,与秋天的景融于一处。
经过围墙边上,聿执摘了一朵花,花形小,也叫不出它的名字来,他顺手给她别在头发上。
“好看。”
聿执将许言倾送回家后,准备去趟公司,刚坐到车上,江怀就把一份鉴定书递给了他。
“小爷,许小姐吃的那些精神药物没问题。”
检验药物成分的机构内,都是聿家的人,自然错不了。
聿执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小爷,您晚上约了宗成。”
“我没忘。”
宗成也是个狠角色,蛰伏这么些年,没有八面玲珑的本事,怎么一口将宗家的财产吞到肚子里呢?
餐桌上,宗成给聿执倒着酒,男人坐在朝南的位置上,手里夹着烟,眼看杯子里被注满白酒。
但他不喝。
宗成有些怵他,他虽然占了宗家大半的产业,这几年也发展得不错,可在聿执面前,到底有些抬不起头。
“自从宗觞回来后,我感觉南淮市的水都被他搅浑了。”
宗成说这话时,睨了眼聿执的表情,“小爷,他觊觎您那位许小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以前我就劝过他,有些心思别乱动……”
宗成心里没底,他跟这位聿小爷,打交道的次数不多。
他一个人对付宗觞有点吃力,最好的办法,是借一把聿执的力。
“要不是半岛项目黄了,他这会应该直接进了董事局吧?”聿执咬着烟,用力吸了一口。
吐出的白雾在空中打着圈,宗成离他太近,几乎是打在他脸上的。
“要想不被疯狗咬,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死,晚上睡觉的时候,脑袋上悬着一把剑的滋味如何?”
宗成的脸色有些白,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不是狐狸就是狼,谁都不愿意出面做那条咬人且不讨好的狗。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宗成坐回自己的座位,“小爷,他算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了,他心心念念您的女人……”
“什么女人?”
聿执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女人那么多,你指的哪一个?”
“那位许小姐。”
“许言倾吗?”聿执说到这个名字,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我现在对她兴趣不大,不过就是太久没玩了,还想逗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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