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生怕自己陷在一场梦里面后,醒不来了。
她从来没想过去高攀一个人,况且,这人还是遥不可及的聿小爷。
“小爷……”
聿执啧了声,“改不掉了是不是?”
她喊不出口,抿紧了嘴不说话了。
“叫我的名字。”
许言倾在男人的眼里,看到一抹兴味在蹿起,“难不成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叫什么?”
她跟他不是没有这么近地接触过,甚至更亲密的事情,做的也不少。
但现在,两人的关系转变了,许言倾不光脸上有些烫,呼吸也有些紧促。
“我叫聿执。”
他一字一顿道。
许言倾张了张口,“聿……”
她还是习惯跟别人一样,都喊他小爷。
有距离感。
聿执嘴角抿出一圈笑意来,“继续。”
许言倾脸上溢出浅浅的酡红,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比他敲定一桩生意还要难。
“聿……执。”
“嗯,我听见了,有什么事,你说。”
许言倾脑子突然浆糊,她想说什么来着的?
她完全记不起来了,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就卡壳了。
聿执端详着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很是好看,他在她的鼻梁上亲了口,浅淡的吻还想往下移,许言倾却不给他亲。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合适?”BIquGe.biz
聿执食指勾住她的下巴,他就喜欢让她这样仰望自己。
“合不合适,试了才知道。许言倾,我现在又不是一辈子认定你了,你急什么?”
他对她是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所以才要更深入的交往。区别于之前的肉体吸引,聿执想看看,他们两人能走多远。
许言倾听到这,心里总算是一松。
“我还没吃晚饭。”
许言倾被他堵在椅子内起不来,“刚才不是有吃的吗?谁让你不吃的。”
“看着你和那位小陈医生眉来眼去的,我吃得下么?”
许言倾想说哪有,她很有分寸的。“那你让江怀送点吃的来。”
“我要吃你做的。”
许言倾来到厨房的时候,才发现这儿似乎不一样了。
拉开冰箱,里面不再是什么都没了,蔬菜区和生肉区分得很好,上下都摆满了,应有尽有。
“你想吃什么?”
“都行。”
许言倾不想折腾,要不下碗面条的了,聿执似乎一下就猜到了。
“我不吃面。”
他不是宗觞那货,一碗面都能把他干爽了。“我是要吃饭的。”
许言倾噢了声,“什么饭都行是吧?”
“别给我整什么蛋炒饭。”太接地气的东西,他也不吃。
许言倾觉着这人是真难伺候!
她淘了米,然后在厨房里忙碌,找了些香菇和胡萝卜出来。聿执在客厅内看了会电视,很快就闻到香味从那头飘过来。
许言倾做了个煲仔饭,操作简单,米饭蒸熟后,她用勺子将饭和菜拌在一起。
聿执贴到她身后看了眼,“这是什么?”
“煲仔饭。”
简易版的。
“你是不是做个三菜一汤都懒?”
许言倾拿起碗,给他盛得满满的,“只要不是蛋炒饭就行了,这个很费心思的。”
聿执盯着碗里的饭,分明就是什么都拌一起了,很像是猪食。
“我不吃。”
许言倾随便他,她将碗放了回去,“那你还是让江怀送吧。”
她摘下围裙走出去,聿执用勺子挖了一小口放到嘴里,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我要回去了。”
聿执走出去两步,看到许言倾已经走到了门口。
“你什么时候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许言倾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我妹妹还需要我照顾的。”
她才发现自己的包没拿,她走向餐桌,许言倾打开包时,看到了放在里面的玩偶。
她找了专业的人帮忙破译,但谁都没办法打开,黄顶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她。
当时,顶顶的口气是极其夸张的,“你都不知道,聿小爷手底下养着的那帮人,全部都是个顶个的天才,有最狠的律师、最神秘的黑客,你把东西给他试试。”
许言倾看不到u盘里的资料,一天天过得很是焦心。
她抬起眼帘看向对面的男人,只是这个u盘中,很可能藏着重要的信息,她能交给他吗?
许言倾心里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你说。”
许言倾还是把u盘拿出来了,“这是我爸的遗物,当时就挂在腰上,也许凶手觉得这不过是个玩偶而已,就没放在眼里。我尝试了很久,里面的文件都是加密的,打不开。”
聿执闻言,伸手接了过去,许言倾神色有些紧张。
“倘若破译了,你能第一时间告诉我吗?”
“好。”
许言倾看着聿执将那个u盘收起来,“我总觉得,里面应该会有什么线索。”
“你放心,血债一定会血偿的,不论是谁,都逃不掉。”
许言倾要走的时候,聿执开了车送她。
她有些不适应,“我可以自己回去,你要不放心的话,让司机送我也行。”
聿执发动了车子,车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人在,周边没有一点杂音来打扰,多好。
他将许言倾送到楼底下,她着急想下车,但是安全带没解开。
聿执见状侧过身去,一手搭在座椅上,“我来。”
许言倾离他这么近,抬眼就能看到男人脖颈上的脉络,一直延伸到他分明的下颚处,聿执把安全带解了后,并未立马退开身。
许言倾生怕被熟人看见。“我走了。”
“现在我们是正大光明的关系,你躲躲藏藏的做什么?”
“我哪有躲藏?”
聿执看她还嘴硬,他伸手推开副驾驶座侧的门,许言倾想要下车,被他用双手困在怀里。
许安下楼倒垃圾,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不好意思过去,但是想去丢东西,这是必经之路。
许言倾脸别开,一眼就看到了安安。
她赶紧推了把聿执。“安安!”
许安总不能干杵着,只能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姐。”
她看看聿执,她牢记着许言倾的叮嘱,便换了个称呼,“聿先生。”
聿执眉头轻蹙,“你喊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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