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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章 要升官了

    乔清舒大方得体地走近,给李普行礼,姿态端庄矜贵,毫无扭捏之态。

    惹的李普频频点头称赞,

    “不亏是白氏的闺女,这般姿态竟不输宫里的主子,瞧着真叫人欢喜得很。”

    说罢就将手里那串极罕见的小叶佛珠褪下,塞到了乔清舒手里,宠溺道,

    “这是陛下赏赐杂家的,初次见你,未备厚礼,姑娘可不要嫌弃。”

    乔清舒抬眼规规矩矩地看着自家爹爹,不敢自作主张接下,乔老夫人和乔济州早已喜得跟什么似的,忙上前挽着乔清舒要给李普磕头致谢。

    李普摆摆手,长叹一口气道,

    “哎,杂家在宫里伺候陛下,日日不得闲,宫外头的事情也不大知道。若不是昨日听白大人无意中提起白氏离世,杂家怕是至今还不知道恩人已经魂归故里了,真真是造化弄人啊。”

    李普与白婵姿年岁相差并不大,早年间白婵姿外出游玩,见路边一个小乞丐被人欺负殴打,她坐在轿子里瞧着,发了善心,让小厮将那些欺负他的人赶跑,又将他叫到轿子前,塞了些银钱和点心给他。

    嘱咐他拿了钱寻个正经出路,莫在街边乞讨过活,若是有难处,可来镇国公白府找白家嫡女白婵姿。

    十来岁的李普永远都忘不掉那张仙女一般慈善温暖的脸,永远也忘不掉白婵姿这个名字。

    也正是白婵姿的资助,李普才得以买了身体面衣裳,打点了一番,进宫做了个小太监,一路走到今日。

    这些事情乔清舒从未听白氏提起过,若干年后,她进宫为后,冷宫里李普替她挡下毒酒,垂死之际她才从这位掌印太监口中得知了这一切。

    一旁瞧着的白知宁此刻也终于明白,乔清舒为何让他故意在李普面前透露白氏的丧事了。

    白婵姿竟是掌印太监李普的恩人。

    李普将往事说尽,这才端起茶杯微抿一口问道,

    “哎,乔大人如今是什么官职呀?”

    乔济州忙恭身回道,

    “下官如今任正五品礼部郎中。”

    四十岁了,才是个五品官员,乔济州的仕途之路并不顺遂,他也自知自己的官职不高,此刻脸上流露出些许的卑微神色。

    李普微微沉思片刻,

    “这位分,委屈白氏了。”

    乔老夫人闻言喜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话听着,乔济州是有机会往上升升了啊!

    也顾不得许多,忙抓住了李普的话头道,

    “大人您说的极是呢,济州与我那好媳妇婵姿那是极恩爱的一对神仙眷侣,小两口恩恩爱爱数十年,虽日子清贫些,但到底感情是极其好的。济州回来哭得都快都快断过气去了,如今婵姿去了,我这儿子苦的心都死了,只恨我乔家没用,不能给婵姿个好名头出殡,实在是委屈了我这好媳妇了。”

    李普浅浅叹气,满目惋惜,

    “白氏是我恩人,生前我没找到机会报答,死后定是要给她一份体面的。年节前正好有一波调动,乔大人的官位也该升一升了,出殡前圣旨会到,正三品夫人的名头也算不辱没了白氏。”

    满屋皆惊。

    乔济州喜的登上就跪倒在地,连连叩拜致谢,

    “多谢李大人赏识!”

    乔老夫人乐的嘴角裂开到了耳后根,心道祖宗真是显灵了哩,花那五万两给叶青丘做法还真是没白花啊,乔家竟真的时来运转,要起势了嘿!

    李普咂了一口茶,扫了乔济州一眼,取笑道,

    “乔大人,莫谢我,要谢就谢你夫人,若不是听闻你与白氏恩爱有加,琴瑟和鸣,杂家也断不会答应给你在圣上面前说话的,白氏亡故,这份恩情才会落在你们乔家头上,记得要好好给白氏守灵。”

    闻言至此,乔老夫人心头更加确定了叶青丘的那一番言论,白氏旺夫之相,可助乔家兴旺百年,还真是一点没错,突然就有些好奇,叶青丘给她的那锦囊到底写了些什么。

    乔济州点头如捣蒜,眼泪也说淌就淌,

    “李大人说的极是,夫人亡故,乔某人这几日根本茶饭不思,思念成灾,恨不得自己跟她去了才好。下官定会好好给夫人守灵。”

    乔济州一副丧妻苦楚的模样,谁瞧了都觉得乔济州爱惨了白氏。

    大厅内唯有乔清舒冷眼旁观,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嘲笑,亲爹爹为了仕途,演戏卖乖好一番表演,待会就要你显出原形来。

    李普贵人事忙,今日抽空出宫也是赶上皇上外出狩猎,又坐了片刻就离开了。

    待李普一走,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就松懈了下来。

    白知宁将乔清舒悄悄拉至抱厦说话,

    “你个丫头,怎会知你娘和李普还有这层关系,你娘告诉你的?”

    乔清舒笑而不语。

    白知宁又皱眉问道,

    “乔家那般刻薄你母亲,薄棺冷礼,你却不让我跟李普说一个字,他定是认为乔济州跟婵姿是恩爱夫妻,这才要报恩给乔济州升官,清舒,你糊涂啊,乔家这般对你母亲,你还要借你母亲的情分来帮乔家。”

    乔清舒微微摇头,凑近到舅舅耳边道,

    “舅舅莫急,这戏还没演到一半呢,你且再看看。我爹爹如今正欢喜着呢,等戏唱完了,有他哭的时候,定让他比在我娘棺前哭得还要凄惨真切些。”

    努嘴朝着正厅又道,

    “舅舅咱们快回去,母亲的嫁妆还得要回来呢,你快进去帮着演演。”

    白知宁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乔清舒的鼻头,微叹一口气,虽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憋了什么大主意,但还是信任她,无条件的想要帮着她的。

    两人回至屋内,乔老夫人正同白老夫人坐在炕上说话。

    乔老夫人神态俨然与之前不同,一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模样,得意神情毫不掩饰,若不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今日是白氏头七,还当乔家大喜呢。

    白老夫人方圆脸,一身淡青色银线织锦袍,银发满头梳成如意高髻,鬓发间一只万寿纹蝙蝠银簪,慈眉善目,低调朴素。

    白老夫人从刚进屋就一语未开,此刻也只是抿唇静坐着,耳边是乔家老夫人激动的唾沫横飞的讲着乔家如何如何要飞黄腾达了这类的话,白老夫人脸上没有任何反应。

    见乔清舒和白知宁回来,才朝乔清舒缓缓招手,

    “清舒,到外祖母这来。”

    乔清舒乖巧走到白老夫人身侧,移来一个绣凳坐下,伏在白老夫人膝头。

    白老夫人心疼的摸了莫乔清舒的头,这才缓缓开口问道,

    “你母亲到底是如何去的,你跟我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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