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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2章 他在哄她

    安小月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翻着新买的漫画。

    至于漫画的内容,她是一点都没有过脑子。

    楼梯传来脚步声,听这踏步幅度,是傅盛炀没错。

    哼~讨厌的人。

    安小月挪了挪身体,背对着门口而坐,她不想看见傅盛炀的脸。

    傅盛炀跳完舞之后,他忽然很想安小月。

    最近忙着年尾的工作,都没有好好和她说说话,也没读睡前故事。

    面对一众高层领导的推杯换盏,他借口还有工作需要处理,直接离开。

    “我回来了。”他高兴道。

    沙发上的人未动,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气氛明显不对。

    “怎么了?”他在安小月身边蹲下,手自然放在她的腿上。

    安小月抬脚,把他讨厌的手弹开。

    傅盛炀不解,是他惹到小月了?

    她不理会傅盛炀,冷冷的视线落在领带上。

    腮帮子鼓鼓的道:“你把它还给我。”

    “领带啊,不是你送给我的吗?怎么又要我还?”

    “你还给我!”安小月固执地重复着这句话,说着伸手就要去扯。

    “好好。”

    傅盛炀握住她的手,虽然还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先顺着她,总没有错。

    “我来,我来解。”

    傅盛炀刚把领带解下来,安小月一把夺过,快速起身离开。

    她翻开房间的抽屉,一把剪刀都没有。

    “小月,你怎么了?领带怎么了吗?”

    “我要剪刀。”

    她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盯着傅盛炀,倔强的泪水在泛红的眼眶打转。

    “好,我给你找,你在沙发等我。”

    她还光着脚,木地板挺凉的,明天得让人把房间都铺上毛茸茸的暖和地毯。

    傅盛炀快速下楼找来剪刀。

    “我可以给你,但是你......”

    “放心,我使用刀、剪子比你熟练。”好歹她也解剖、缝合过不少猪皮、猪心、猪胃,“我不会伤到我自己。”

    傅盛炀知道她在生气,但是还不知道为什么?

    只得安小月说什么,就是什么,都顺着她,让她的情绪先发泄出来。

    当安小月手握剪刀,将领带剪坏的那一刻,傅盛炀后知后觉。

    今天一整天,他做的所有事情,唯一会让小月生气的,大概就是跳舞的事情。

    是钟玲喜告诉她的,还是阮静仪自己说的?

    把一条好好的领带,被她剪成一块一块布,安小月才将剪刀放下。

    全程,他没有开口打扰过她。

    “我可以打扫了吗?”傅盛炀问。

    剪完领带,安小月的情绪平复许多。

    听到傅盛炀如此一问,她整个人愣住。

    他居然像妈妈一样顺着她,甚至等她发完情绪,还可以问一句是否可以打扫了。

    即使她剪了昂贵的领带,都不问一句为什么?

    说话的情绪也还是平和。

    “你不生气吗?”安小月侧眸问他。

    傅盛炀注视着她,语气担忧,“你还生气吗?”

    安小月错愕,“你知道我在生气。”

    “很明显。”傅盛炀肯定她的情绪,“我知道,你在生气,因为我和阮静仪跳舞的事情。”

    “是,但也不是。”

    “嗯?”她愿意沟通、交流,他很开心,“什么意思?”

    知道她是在生阮静仪的气,他更是开心。

    他毕竟年长小月6岁,阅历更多,很多事情能一眼就明白。

    小月,可就不一定了。

    这样迷糊的小月,才是最好玩的啊。

    “你戴着我挑选的领带,去和阮静仪跳舞,你明明都知道阮静仪对你的心意。”

    嗯,空气里酸酸的。

    傅盛炀好心情地勾唇,洞察她的情绪,“老婆,你最近爱不爱吃酸的。”

    安小月不悦地皱眉,现在没说吃的!

    她愤然扭头,“不爱。”

    “和员工跳舞呢,是长丰集团的传统。”

    傅盛炀蹲在她面前解释,双手放在她的身体两侧,不准她起身离开。

    “明年我就取消这个传统,跳舞有点无聊。倒不如换个好玩一点的,让大家都参与进来,集团总要不断革新嘛。”

    傅盛炀牵起她的手,柔声问她,“小月说是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傅盛炀如此说,她的心竟飘飘然起来。

    傅盛炀尊重她的情绪,他在向她解释。

    准确地说,他在哄她。

    但她依旧神色平淡,说话也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醋意。

    “随便你,是你集团的事情,和我又没有关系,反正我以后不会送你礼物了,你爱和谁跳和谁跳。”

    “哦,生气的点还是我和别人跳舞啊。”

    “不是。"安小月大声否认,"我生气的是你戴着我挑选的领带去搂了阮静仪,你明明知道.....”

    安小月视线落在相握的手上,再看看眼前的俊脸,忽然嫌弃起来,

    “你的手还握过她的,你的肩膀她也碰过。”

    她抽出手,用脚踩着他的大腿,借力向后靠,想要离他远一点。

    “你脏,你离我远点。”

    傅盛炀眉目含笑,眉微动,“继续看你的书,等老公洗干净出来,帮你出气,好不好?”

    安小月看向别处,嘴巴不饶人,“谁要你出气。”

    傅盛知道人哄得差不多,将地上已经看不出原形的领带收拾了。

    只要小月高兴,她想剪什么都可以。

    傅盛炀走了,安小月呆坐在沙发上。

    她在反思自己。

    怎么可以把那么贵的物品说剪就剪了呢?

    现在怎么任性成这样了?

    以前一杯果茶都点不起,多吃一个包子的舍不得的日子,都忘记了吗?

    安小月,你太不珍惜物品了。

    那可都是钱买的啊,下次不可以这么任性了!

    “叮铃铃……”

    电话铃声在沙发缝里响起,是未知的号码。

    她心跳漏了一拍,立即接起。

    “喂,你好,我是安小月。”

    她的声音隐隐透着紧张。

    “晚上好。”

    是冷是德院士的声音。

    他居然亲自打电话过来,是好消息,还是安慰她。

    安小月握着电话的手用力,指节泛白。

    “冷院士晚上好。”

    “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关于你对现在医生就业现状的思考我给予充分的肯定。”

    安小月抿唇,重重点头,“嗯。”

    “以后,请继续保持你善于发现问题、思考问题的本心”

    安小月的心咯噔一下。

    以后?

    意思是面试失败了,打电话来安慰她的。

    安小月绷直的脊背一松,坐回沙发上。

    “冷院士,谢谢你,我记住了。”

    看来,她还需要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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