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思抬起手腕蹭了蹭自己的嘴巴,这才听到温夕的笑声,她也不恼。
她坐到温夕旁边,“我刚才听温樾说了,温轻轻被抓起来了,说实话温家虽然在豪门圈子里排不上号,但这种场合也不会太吃亏了去,警方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才会不放人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好人这么给力。”
温夕沉默不语,她当然知道是哪位大好人了。
林思思话锋一转,摸着下巴小声说道:“这个许肆对你挺好的…”
随后又神秘兮兮地靠近了温夕一点,小声地询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不丑了?”
温夕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向林思思坦白了一切。
“我确实很早就认识许肆,但我不知道许肆就是京都许家那位太子爷,说来这件事也搞出了好多乌龙…”
温夕对着林思思招手,林思思立马倾过身子去听。
可谁曾想,温夕压根没打算继续往下说,她在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林思思,你怎么还是这么八卦!”
林思思一脸无辜的将身子坐直,“不跟我说就算了。”
温夕看着她扭过去的头,“好了,跟你讲!”
房间里时不时传出林思思的疑问,又传出阵阵笑声。
温樾带着一脸上回到了温家,沈珂正打算去看温轻轻,刚走到门口听到引擎的声音响起。“
她停住了步子,走到车前,“怎么样了?见到温夕了吗?”
温樾从车上下来,脸上的伤把沈珂吓了一跳,将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温樾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这些年本着有温轻轻的缘故,温樾对她也算敬重。
她来了温家还怀过一次孕,可惜莫名其妙就流产了,还是一个男孩。
后来沈珂就再也不能生育了。
所以温樾以后会是她和温轻轻的倚仗,可如今她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女儿。
她虚伪的问,“你这是怎么搞的?”
他一拳头砸在车上,语气有些冷,“没见到,我根本就没进去病房就被轰出来了。”
沈珂急的快要站不住脚跟了,“那这可怎么办啊!轻轻这孩子自小就胆子小,如今自己在警局呆着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呢!”
温樾捏了捏眉心,手臂传来的疼痛让他蹙了下眉头,随后他宽慰了一句,“我爸已经去托人了,轻轻在里面不会受委屈,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沈珂叹了一口气,捏紧了自己的手腕,一脸急切,“也不知道她们姐妹两个有什么误会,偏偏要把事情闹这么大…你好好跟夕夕说一说,有什么事情我们关上门在家里说,你也知道你爸那个脾气,他是最要脸面的…”
“如今搞成这幅局面,怕是轻轻也会免不了一顿训斥…”
温樾捏了捏眉心,安慰的话并没有说出口。
他看向穿着整齐的沈珂,问道:“你这是去哪?”
沈珂将眼角的眼泪擦去,牵强地笑了笑,“我打算去看看轻轻,轻轻从小就胆子小,她在里面肯定吃不好睡不好的…”
温樾点头,觉得沈珂说的很有道理,他的妹妹确实从小就胆子不大,这次一定吓坏了。
他转身拉开了车门,“我和你一起去吧!”
……
温轻轻被带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眼眶都是红的。
她看到温樾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大哥!”
温轻轻的语气里夹杂着哭腔,让人看了也是极度的不忍心,“你快救我出去…我不想呆在这里。”
沈珂上前,拉住了温轻轻的手臂,安慰着,“轻轻你别着急,你爸爸和哥哥一定救你出去的。”
温轻轻拉住沈珂,“妈,真的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姐姐那天晚上回来了。”
温轻轻说的着急,眼神不由自主的瞥向了温樾,“这件事情大哥可以作证的…”
温樾立在旁边没有说话,他那天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屋里的狼藉。
但温轻轻一向都是乖巧听话的,肯定不会骗人。
从进门到现在,温轻轻只顾着哭诉,让他们想办法救她出去,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毕竟温樾脸上还挂着彩呢!
他也没有怪温轻轻为什么没有问他脸上的伤。
估计是她太害怕了吧!
温樾看着梨花带雨的温轻轻,她的眼肿了,应该哭了很久,沉声道:“轻轻,你别怕。”
“我一会儿就去找温夕,让她来解释。”
温轻轻含着泪重重的点头,“好…”
温轻轻知道,温夕当初最看重的就是温樾这个哥哥了,所以她才动了点小手段把人抢过来。
让他只做她一个人的哥哥。
每当想起温夕那破碎的眼神,她就觉得特别爽。
温夕抢她的幸福人生,本来就是活该遭报应,活该亲哥都不认她!
医院。
温夕被推进了检查室。
她撇了撇嘴,刚要从床上起身就被旁边的人制止住了。
秦子明在旁边拿着病例,手里还有一支钢笔,“嫂子,我们就是简单的拍张片子,不用太紧张。”
刚才秦子明过来让人带她去检查的时候就一直喊她嫂子,温夕纠正了好几次都没起到作用,只好放弃了。
温夕只做了一个b超,她倒是觉得众人有些大惊小怪了。
她又不是不会走,偏偏要推着病床到处跑。
“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吧,我自己可以走着来检查,搞得我很严重似的。”
秦子明紧拧着眉头,简单的做了记录,“嫂子,你现在应该听医生的话,还有你自己走着来这件事情得跟我表哥说,他同意了才行。”
温夕抬起脖子,将秦子明的表情尽收眼底,开口问道:“还能治好吗?”
秦子明放下手中的笔,一句定心丸抛了出来,这是许肆特意叮嘱他的,不管能不能治好,如果温夕问起来,那答案就是yes。
但他可是一个医生啊!
怎么能说慌呢,好吧,最后他还是说慌了,可他也是迫不得已啊,他表哥都把卡甩他脸上了。
不要的话就会被威胁,还不如收一点好处,总结来说就是不要白不要。
“嫂子,您放心吧!我表哥找了最厉害的妇科专家一起会诊,一定会治好的。”
“再不济,许家家大业大的,想求一剂偏方总是能搞到手的。”
说完,他抬手对着那几个人说:“你们把我嫂子推回去吧!”
电梯旁,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温樾!
他又来了!
林思思往他身前一横,挡住了他要迈过来的步子,“你怎么又来了?”
这靠近就发现了温樾脸上的伤痕,林思思声音拔高了不少,“这是挨揍了?怎么还不长记性?”
温樾目光透过林思思,紧盯着身后的温夕,“林大小姐,我好像没得罪过你。”
林思思双手环胸,笔直的站在温樾身前,嗤笑一声,“这不就得罪了?”
“我跟夕夕是好朋友,而你…”
林思思抬起手指在空气中转了转,活脱脱一个谁也不敢惹的二世祖模样,“而你总是找夕夕不痛快,你哪来的脸让夕夕去给温轻轻说情啊!”
“温轻轻霸占了她的身份和位置那么多年,你们就是眼盲心瞎!”
温樾面色不改,听到林思思说温轻轻的不好,他立刻就不乐意了。
“是温夕她自己不懂事,经常欺负轻轻,要不然我能对她这么严厉吗!”
原本闭着眼的温夕听不下去了,他倒是说的理直气壮。
“够了!”
温夕从病床上坐起,眸光微冷,“温樾,你来找我干什么?有事儿说事儿,我懒得听你在这里假慈悲。”
这些年他哪次不是向着温轻轻。
解释,温夕都解释的要烦死了。
温樾耐着性子把话重复了一遍,“轻轻被带走了,是许肆通知的警方,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直接指正这件事情跟轻轻有关系,你是当事人,去跟我说清楚。”
温夕挑眉,眼神在他脸上轻轻掠过,“没证据你急什么?”
温樾听着温夕不友好的语气,又皱紧了眉头,眸子黑沉沉的望着她。
“温夕,都是一家人有必要闹得这么僵吗?”
一家人?
温夕凄凉一笑,他真的有把她当成一家人吗?
他心里一直都是温轻轻,整个温家哪里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被送到江城的第五年,在温越过生日的时候在蛋糕店亲手做了一个蛋糕出来,她很有绘画这方面的天赋。
所以那个蛋糕可以说是她做的最完美的了。
可是温樾吃了吗?
没有!
他把蛋糕给路边的流浪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