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璐是护士的缘故,高芙蓉也懂一些清理伤口的知识。
她用碘伏给赵康处理伤口,贴上无菌的创口贴,才问赵康一大早都去了哪儿。
“你去找徐阳了,你这伤,是徐阳打的?”
高芙蓉听完气愤不已,又想起徐阳之前猖狂至极的话。
赵康坐在沙发上攥紧了拳头:“芙蓉,徐阳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要玩儿死我,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
不然的话,他跟徐阳无冤无仇,徐阳为什么要这样耍他?
“不可能吧?”
高芙蓉一口否认,眼神却躲闪着。
昨天,她去让徐阳撤掉赵康的视频,徐阳就曾质问过她跟赵康是什么关系……
可,徐阳连赵康是她心里真正的白月光都不知道,又那么蠢,怎么可能怀疑他们俩的关系?
“但徐阳要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赵康百思不得其解,接着道:“所以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行!芙蓉,在拿到徐家所有的钱之前,不能让徐阳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提起徐阳,赵康恨不得啃食他的血肉!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瞒的好好的,按理说徐阳不可能知道我与你的关系才对。”
赵康直勾勾盯着高芙蓉:“那杨璐呢,或者小军,会不会是他们把我跟你的事透露出去的?”
“不可能!”
高芙蓉言辞义正的摇头。
小军是她弟,哪有弟弟不盼着姐姐好的?小军绝不可能把她的秘密告诉徐阳,杨璐也一样,而且杨璐是她的闺蜜,如果杨璐真想把这件事告诉徐阳,谈恋爱那两年里,多的是机会,杨璐何必等到现在?
望着她万分肯定的样子,赵康陷入沉默。
现在重要的,已经不是查清楚是谁泄的密,而是赶紧想办法打消徐阳的怀疑。
“芙蓉,我们不能再这样保持下去了,你别跟徐阳闹分手了,把他哄回来,这样我们才能尽快把徐家的钱弄到手!”
赵康满怀希望的看着高芙蓉:“听我的话,你现在就约徐阳见面,跟他道歉,说一说好话,哄一哄他,跟他复合!”
高芙蓉却不乐意了。
“我不,上次小军生日派对上你没看见吗?他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难堪,我为什么要跟他复合?”
赵康耐着性子:“芙蓉,别闹,我们的计划要紧!”
“你说我闹?”
高芙蓉震惊的看着他,仿佛眼前的人是个陌生人:“生日派对上,徐阳可是向你索赔了三百万,我跟他闹分手还不是为了你,可你现在居然要我去跟他道歉!”
而且就在昨天,徐阳还说出要她和赵康下跪求饶才肯撤掉视频这样侮辱的话!
赵康要自己去求一个侮辱过她的人?
她才不愿!
“芙蓉!”
赵康脸色严肃:“你跟他道个歉怎么了?上次你随便哄他,不就轻而易举的套出了保险柜的密码?这说明徐阳心里还是在乎你的,只要你跟他道歉,讲清楚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一定会像以前一样舔你,对你百依百顺的!”
高芙蓉就是不愿。
开什么玩笑,徐阳跟她谈恋爱的时候,卑微至极,就差跪在地上捧她的脚,她从来都是徐阳的女王,而徐阳永远是一条匍匐在她脚边的狗。
从来都是狗服从女王,哪有女王向狗低头的?
跟徐阳道歉就是耻辱,高芙蓉绝对不能接受。
“我才不道歉,徐阳既然心里还在乎我,就迟早有一天会跪着爬回来求我,他那么担心失去我,之后我说什么他还不是给什么?徐家的钱也一样,你为什么就不能耐心等等?”
“我等不了!”
赵康有些暴躁和抓狂,一想着今天徐阳把他踩在脚底的耻辱,他就恨不得徒手拆了徐阳的骨头!
“芙蓉,你不是想嫁给我吗?我也想娶你,可我想给你办盛大的婚礼,这是需要钱的,我向你发誓,只要徐家的钱一到手我就立马娶你,你相信我好吗?去跟徐阳道歉,跟他复合!”
高芙蓉神情微怔,不解的看着状态有些疯魔的赵康。
她当然是爱赵康的。
可是,为什么赵康现在张口闭口就是钱?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听不到回答的赵康心里有些不安,他捏着高芙蓉的肩,让她看着自己:“芙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是爱你的,我只是不想委屈你跟着我过没钱的日子,你明白吗?”
说完,他二话不说的吻上高芙蓉的唇。
一时间,唇舌交缠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沙发上的两人难舍难分……
很快,高芙蓉从赵康怀里抬起头来,脸色带着潮红:“你放心,我会去跟徐阳复合的。”
赵康满意的点头:“芙蓉,委屈你了!”
……
工作室,徐阳刚进办公室,就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菲菲,你怎么在这儿?”
宁菲菲穿着一身白色小香风套装,上半身蕾丝衬衣勾勒的胸前曲线更加优美,外套遮住了纤细的腰身,下半身是一条过膝的包臀裙,两条笔直光滑的小腿下踩着米色的高跟鞋,远远看着,像极了电视剧里的精英女高管。
宁菲菲笑着迎上来,接过徐阳脱下的外套:“公司的业务交接完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提前入职了。”
“怎么,你还不允许?”
徐阳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呢,你这么敬业我有什么不乐意的?”
“而且你来得正好,我有新的计划跟你谈。”
助理已经拟好了一份网红的签约合同,徐阳把文件拿出来,递给宁菲菲。
谁知宁菲菲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文件,而是惊呼一声拉过徐阳的手:“你手怎么了,好像肿了!”
徐阳的样貌遗传母亲周嘉,皮肤白,模样俊秀,手也生的好看。
因为刚打过赵康,这会儿他手背的关节泛红,还有些微肿,可也并不显眼,不知宁菲菲是如何一眼就看出来的。
“没事。”
徐阳随便找了个借口:“甩手的时候打在门上了。”
“咋这么不小心?”
宁菲菲皱着眉头念叨一声,转身下楼,买了瓶消肿的喷雾回来。
她就这么半跪在沙发边,揉着徐阳的手背,动作虔诚又温柔如水,不知不觉间,徐阳凝望着她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