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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冬天不愁,发现尸体

    她觉得像,但又不太确定,实在是眼前的东西长得有点夸张。

    戴溪言也捋了把下来,“货真价实,这么多藜麦,我们不愁饭吃了。”

    来到这里这么久,她最想念的就是米饭,没有大米饭,藜麦饭也是难能可贵的。

    高兴之余,涂云欣想起来一个问题,“你会处理吗?”

    以前她一心扑在学医上面,对这种东西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更是没干过农活。

    植物什么的也只能认出来见过的,就算是见过的她也不能保证能认对。

    韭菜和小麦她就分不清。

    “当然。”戴溪言自信一笑。

    兽人大陆的植物长得千奇百怪,能不能吃还得靠系统分辨,至于怎么处理她可是有经验的老手。

    末世之前,她是个农村普通家庭的孩子,从小什么农活动干过,是那种最懂事的孩子。

    八岁就能上灶台做一家人的饭,帮着割稻插秧拔草,心疼父母。

    自己多干一点,父母就能少累一点。

    末世之后亲人一个个离去,只剩下她一个人独自苟活。

    在末世她什么都种过,什么能活种什么,什么能吃弄什么,几乎是全能的。

    戴溪言喊来郎雄年,把事情简单说了下,面露喜色,“如果这些都能顺利收回部落,咱们这个冬天就不用发愁了。”

    部落本就人少,这么一大片望不到边的藜麦绝对吃不完。

    “真的?”郎雄年大喜,若真是这样,这个冬天会是他们最轻松的冬天。

    戴溪言好笑地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郎雄年立即找人把部落的人全喊过来了,还带了十几把石刀。

    这石刀是前段时间戴溪言指点让郎雄年做出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戴姐,这东西真的的能吃吗?”蜀迢往嘴里塞了一把嚼了嚼立吐出来,“怎么是苦的?”

    太难吃了,还剌嗓子。

    戴溪言慢悠悠地说,“我说能吃,可也没说是这么吃的啊。”

    藜麦收了之后需要晒一段时间再进行脱粒,脱粒后才能吃,跟水稻的处理流程是一样的。

    只不过现在没有工具,脱粒比较麻烦。

    大家伙一听,干的十分卖力。

    一天下来,整个部落连割带拔弄了三分之一。

    第二天天不亮,一行人又活力满满地来了。

    趁着没下雨,最好把所有藜麦都给弄回部落去。

    “族长,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藜麦的另一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佘独隐阴沉的竖瞳望着不远处,眼中划过一抹难得的疑惑。

    他也搞不清楚流浪部落的人在做什么。

    “疯了吗,把草当做宝贝?”

    不能吃不能看的,弄这些做什么?

    佘独隐沉思了会,半晌才说道,“抓个人来问问。”

    郎雄年和戴溪言都在其中,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朱大治睁开眼睛就对上佘独隐那狠厉的眸子,当即吓尿了。

    是真的吓尿了,味道熏死个人。

    佘独隐捂住鼻子嫌弃地踹了他一脚,“你们部落现在在做什么?”

    朱大治一个害怕,立马把知道的全都交代了。

    问的交代了,没问的也交代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佘独隐给旁边人一个眼神,那人把朱大治拎走解决了。

    “藜麦?能吃?难怪流浪部落上次能换这么多盐呢,原来都是戴溪言这个雌性的功劳。”

    佘独隐内心是震撼的,起初他只是觉得戴溪言长得漂亮,能够为部落带来巨大的利益。

    现在才发现是他肤浅了。

    至今没有哪个部落能一定保证说冬天能有足够的食物。

    “族长,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佘曲岩看着佘独隐,等待着他的命令。

    上次妙女受了那么大委屈,他就已经想来报复流浪部落了。

    “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机,“等流浪部落弄完,我们直接端掉他们老巢。”

    流浪部落区区那么点人他还不放在眼里,要不是有郎雄年在,他早就动手了。

    上次把郎雄年咬伤,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可惜的是蛇毒居然没有要了郎雄年的命,这其中恐怕有戴溪言的功劳。

    他现在对戴溪言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呢。

    戴溪言正在指挥把藜麦铺在巨大的树叶上晒呢,郎雄年给她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朱大治死了。

    “尸体是在我们砍藜麦的不远处发现的,看的出来他是被人掐死的,死前很恐惧。”郎雄年如实说道。

    戴溪言跟朱大治并没有过多接触,上次事情过后朱大治被蜀迢打断了一条腿,后来就不知道了。

    “他跟部落里的人结仇了吗?”

    这事蜀迢知道,“应该没有,他平时都不跟其他人接触的,也不怎么说话。”

    涂云欣见三人在说话,走了过来,“我检查了下,他的确是被人掐死的,从脖子上的痕迹来看,对方天赋不低。”

    部落里天赋高点的就那么几个,跟朱大治也没有过多接触。

    “他的死很奇怪。”郎雄年琢磨不透。

    偏生是发生在收藜麦这个节骨眼上,大家都在忙着干活,谁会动手呢?

    “可能不是我们部落的人杀的。”戴溪言忽然想到这种可能性。

    她看向郎雄年,郎雄年被这么一提醒,跟着猜测,“会不会是佘独隐?”

    上次的事情他一直没有报复,会不会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几人的讨论并没有实质的结果,朱大治的死只能轻轻揭过。

    只不过当天戴溪言跟郎雄年单独聊了很长时间,没人知道他们聊的什么。

    五天时间,所有藜麦被割完背回部落,晒干后戴溪言让部落人把藜麦捆绑在一起,用木棍捶打脱粒。

    没有工具,这就是最原始的笨方法,好在有效。

    当天晚上戴溪言做了藜麦饭,炖了肉和蘑菇汤,直接征服了所有人。

    剩下的日子大家便更加卖力起来。

    等所有藜麦全都脱粒完毕,已经过去了十几天,所有人都累的够呛,手上也磨出了水泡。

    藜麦米全都堆在戴溪言山洞里,每个人一次性发一个月的份量。

    大家对此都没有意见。

    现在晚上温度冷的很,戴溪言早早就回了山洞。

    夜半,她耳朵微动忽然睁开了眼睛。

    不止她,部落里大部分人的手都摸上了放在枕边的石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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