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律师搬出秦远山，无疑是给自己的判断增加了巨大的分量。
“好吧，李律师，我再考虑考虑。”
王总最终还是妥协了。
挂断电话，李律师长舒了一口气。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悬崖边上拉回了一辆即将坠落的汽车，惊险万分。
与此同时，季枫正坐在学校图书馆里，对着电脑屏幕敲击着代码。
他正在开发一个新的算法，用于预测股票市场的波动。
季枫完全不知道，自己随口说出的几句话。
已经开始影响到现实世界的商业决策，并即将改变一些人的命运。
时间一晃，年末将至。
空气中弥漫着新年的气息。
就连学校图书馆的空气中都少了几分往日的沉闷，多了几分躁动。
季枫伸了个懒腰，噼里啪啦的骨骼脆响声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突兀。
引得周围几个女生投来不满的目光。
他毫不在意，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关上电脑。
“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他自言自语道。
工作室成立至今，虽然时间不长，但也小有成就。
季枫决定搞个跨年趴，犒劳一下自己和工作室的成员，顺便展望一下未来。
他掏出手机，建了个群，把宋许安、赵明觉、林晓拉了进去。
又犹豫了一下，把秦思晨也拉了进来。
“年末了，哥几个辛苦了，搞个跨年趴庆祝一下？”
季枫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地点时间你定，我们一定到！”
宋许安秒回，还附带了一连串的“666”。
“附议！”赵明觉紧随其后。
“可以啊，正好放松一下。”
林晓的回复相对冷静。
秦思晨则发了个“ok”的表情。
地点定在了工作室租的复式公寓里。
除却季枫之外，宋许安和赵明觉两个程序员原本的技术水平只能算一般。
但经过这几个月的磨练，进步神速，已经能独当一面。
而大三学姐林晓，作为工作室的主力，更是功不可没。
经常帮着两个程序员查漏补缺，被宋许安和赵明觉尊称为“晓姐”。
“晓姐牛逼！要不是你，我估计现在还在服务器攻击的泥潭里挣扎！”
宋许安举起啤酒，对着林晓一饮而尽。
“是啊是啊，晓姐简直就是我们的救世主！”
赵明觉也赶紧附和，一脸崇拜。
林晓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嗔怪道：
“少拍马屁了，赶紧吃东西吧。”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出息，一个学姐就把你们迷得五迷三道的。”
季枫笑着打趣道。
“季枫，你不懂，林晓的技术是真的强！”
宋许安一脸认真。
季枫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他看向秦思晨，发现她正安静地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杯红酒，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
“思晨，你对工作室的未来有什么看法？”季枫问道。
秦思晨放下酒杯，沉吟片刻，说道：
“我觉得工作室的发展潜力很大，尤其是在金融模型预测这一块，季枫你的能力很突出。未来可以考虑拓展新的市场领域，比如……”
她侃侃而谈，对市场行情和未来趋势的分析头头是道，让季枫不禁刮目相看。
“看来我真是捡到宝了。”
季枫心中暗想。
酒过三巡，气氛更加热烈。
季枫和秦思晨相对安静，坐在沙发上聊天。
“季枫，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预测失败了怎么办？”
秦思晨突然问道。
季枫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失败了就失败了呗，大不了从头再来。人生嘛，总要经历一些挫折。”
“你倒是看得开。”
秦思晨语气中带着一丝钦佩。
“那是当然，哥可是天选之子，怎么可能轻易被打败？”
季枫故作嚣张地说道。
秦思晨扑哧一笑，说道：
“你就吹吧。”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五个人举杯共饮，互相祝福。
“新年快乐！”
“祝工作室在新的一年里更上一层楼！”
“祝枫哥早日成为亿万富翁！”
“祝晓姐越来越漂亮！”
宋许安一杯接一杯，啤酒像不要钱似的往肚子里灌。
脸红得像猴屁股，舌头也开始打结。
眼神迷离地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林晓身上，嘿嘿一笑：
“晓姐，我跟你说啊，其实季枫他挺好的……他早就……”
赵明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宋许安的嘴，尴尬地朝众人笑了笑：
“这小子喝多了，胡说八道呢！来来来，大家继续吃，别理他。”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场景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林晓白皙的脸颊上的红晕褪去，变得有些苍白，垂下头，默默地摆弄着手中的筷子。
秦思晨则是一脸意外，目光在林晓和季枫之间来回逡巡。
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季枫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心里暗骂宋许安这小子真是个猪队友。
他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
“许安，你喝多了，我送你去客房休息吧。”
宋许安被赵明觉捂着嘴，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我没喝多……我还能喝……”
季枫没理他，强行把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半拖半抱地往客房走去。
等季枫回来，气氛依然有些微妙。
秦思晨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晓，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林晓则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赵明觉不停地往嘴里塞零食，试图用咀嚼声掩盖尴尬。
“那个……我去看看许安。”
赵明觉找了个借口，逃也似的离开了客厅。
只剩下秦思晨和林晓两人。
“林晓学姐，你和季枫，是什么关系？”
秦思晨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林晓抬起头。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
“我们……我们是同事关系啊。”
“是吗？我看宋许安刚才好像想说什么，却被赵明觉打断了。他是不是想说，你和季枫不仅仅是同事关系？”
林晓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秦思晨嘴角噙着笑，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林晓的心思剥开来细细查看。
“林晓学姐，别紧张嘛，我就是好奇，你和季枫看起来可不像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她拖长了尾音，带着一丝揶揄。
林晓的脸颊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秦思晨。
“思晨，你想多了，我们真的只是同事，宋许安他……他喝多了，胡说八道。”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明显不足。
秦思晨没有戳破林晓的谎言，只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