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沈凌雪拼命挣扎，鞋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一边大声呼救，一边抬脚狠狠地踩在赵磊的脚背上。
赵磊吃痛，手上力道一松，沈凌雪趁机挣脱，转身就跑。
“臭婊子，你跑不掉的！”
赵磊怒吼一声，追了上去。
沈凌雪的呼救声吸引了几个路过的同学，他们好奇地朝着小树林张望。
就在这时，秦思晨正好路过，看到了这一幕。
……
秦家别墅的客厅里。
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秦远山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当天的金融时报。
虽然一部手机里能看到的信息要比报纸更多，也更及时。
但秦远山还是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他总觉得，纸要比手机更有温度。
此刻，他镜片后的双眼却并没有聚焦在报纸上的任何一个字上。
而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面的女儿。
秦思晨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却一口也没喝。
她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搅动着，眼神空洞，思绪似乎飘到了九霄云外。
“今天的牛奶不好喝？”
秦远山放下报纸，关切地问道。
“啊？没有啊，挺好吃的，我吃饱了。”
她下意识的回答。
以为父亲还是在询问自己食欲不振的事儿。
秦思晨回过神，慌乱地想拿起杯子。
却打翻了牛奶。
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顺着喉咙滑下。
却没能温暖她此刻冰冷的心。
今天下午放学后，
她亲眼看到赵磊和沈凌雪在教学楼后的树林里。
虽然两个人是在争执，但……
他们明显是认识彼此的。
又是赵磊…
难不成自己真的误会季枫了？
沈凌雪的话和赵磊有关？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
“思晨，还在想学校的事？”
秦远山敏锐地捕捉到了女儿情绪的波动。
秦思晨愣了一下，眼神闪烁：
“没…没有啊……”
秦远山放缓了语气试探到。
“那是关于……季枫？”
秦思晨一怔。
秦思晨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她不想把和季枫之间的事告诉父亲。
一来觉得丢人，二来，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秦远山自然能看出季枫说的是对的。
自家宝贝女儿确实和那个小子间发生了什么。
“学习上遇到难题了？”
秦远山继续追问。
“也不是……”
秦思晨低着头，手指紧紧地握着杯子，指关节都泛白了。
秦思晨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爸，真的没事，我就是…有点累了。”
他也不再追问，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记得跟爸爸说。”
“嗯……”
秦思晨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客厅。
看着女儿落寞的背影，秦远山叹了口气。
秦远山已经有了决定。
……
第二天，放学铃声一响。
秦思晨就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
只想赶紧逃离这让她心烦意乱的地方。
走到校门口，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那里。
车窗缓缓降下，今天居然是爸爸亲自来接她！
“上车。”他言简意赅。
秦思晨拉开车门，坐在后排。
她瞥了一眼父亲。
他并没有发动车子。
而是望着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似乎在等待什么。
“爸，等人吗？”
秦思晨忍不住问道。
秦远山点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校门口。
“嗯。”
秦思晨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一样。
她不知道父亲在等谁。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校门口，正是季枫。
他背着书包，不紧不慢地走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季枫！”
秦远山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季枫耳中。
季枫停下脚步，循声望去。
看到车里的秦远山和秦思晨。
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礼貌地点了点头。
“上车，说几句话。”
秦远山朝他招了招手。
季枫犹豫了一下。
还是走了过来，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秦叔叔好，思晨……”
他看向秦思晨，打了声招呼。
秦思晨僵硬地点了点头。
她完全没想到父亲会叫季枫上车。
自从图书馆那天起，她就没想过自己会和季枫再次一起坐在车里。
沈凌雪的鬼话让她觉得无比尴尬。
秦远山发动车子，朝着市中心的方向驶去。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凝重，秦思晨和季枫都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望着窗外。
秦思晨偷偷瞄了季枫一眼，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她心里更加慌乱，不知道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车子一路行驶，最终停在了清风茶楼门口。
这是一家装修古朴典雅的茶楼，以其清幽的环境和上等的茶叶而闻名。
三人走进一间独立的雅间。
秦远山吩咐服务员上了一壶龙井。
然后对两人说道：
“你们先写写作业，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雅间。
雅间里只剩下秦思晨和季枫两人，气氛更加尴尬。
秦思晨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枫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
“思晨，那天……你离开图书馆，是因为沈凌雪说了什么吗？”
秦思晨猛地抬起头。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低了下去。
“没…没有……”
季枫看着她闪烁的眼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思晨，我知道你可能误会我了，我和沈凌雪之间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秦思晨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秦思晨的心脏猛地一缩。
脑海里沈凌雪尖酸刻薄的话语一遍遍回放。
她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却还是无法控制声音的颤抖。
“没……没有……”
季枫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思晨，你不用瞒我。我看得出来，你自从那天离开图书馆后就变了。沈凌雪……她最近的确有些不对劲，总是想方设法接近我。”
他顿了顿，像是组织着语言，
“虽然我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但我知道，她说的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秦思晨咬着嘴唇，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豁出去了！
“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