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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秦峰踌躇离家去,利刃屠匪身心俱

    几日后,一条蜿蜒的河流上有一小舟缓缓前行,波光粼粼,映照着四周巍峨山峦的雄浑剪影。两岸,古木参天,枝叶繁茂,绿意盎然,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冠,斑驳陆离地照在船身上,光影交错地洒在小舟上的两位少年身上。

    “贤弟,近日里总是见你闷闷不乐,一副忧心仲仲的样子,不知是为何?”孙坚一脸不解的问道。

    “兄长有所不知,家父前些时日收到过一封信,之后便出门至今未归,也不知去向何处”说罢,看向手中握着的短剑,轻拔出鞘,剑身上刚劲有力地刻着一个古篆书的“秦”字。

    剑刃出鞘的瞬间,一股凛冽至极的寒气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剑身之上,流转着淡淡的银光,既神秘莫测,又威严不可侵犯。

    秦尘轻舞短剑,随着“嗡”的一声清脆而悠长的破空声,剑光如破晓之曦,猛然间撕裂了周遭的宁静。

    “贤弟,好剑啊!这等神兵利器何处得来。”孙坚见状,兴奋问道。

    “也不知那信中为何事,家父看后先是一副举棋不定、犹豫再三的模样,之后终于是下定决心一般,并未说太多话语,只是简单交代了一番便匆匆收拾出门去了。”秦尘略带忧虑地感叹,随后又郑重的说道:“这短剑便是家父留给我的。”

    孙坚一副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秦尘肩膀安慰。便也不再多问,继续游舟河上,欣赏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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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群山连绵,云雾缭绕,时隐时现,如同海市蜃楼,引人无限遐想。

    秦尘陷入回忆,想起父亲临走时决绝中又带着一丝不舍的表情,半蹲在自己身前,从小腿处旁取下一柄小刃短剑交到自己手中,目光温柔且宠溺说道:“尘儿,这是为父当年习武出师时,师兄所赠,如今传给你,以作防身之用。父亲不在,保护好你母亲!”

    “孩儿谨记!”感受到父亲的情绪,秦尘回答亦是铿锵有力。

    “好~吾儿性宽和,颇有君子之风,日后言行应当谨慎,遇事三思后行,但如遇不公可仗义执言,见不平亦拔刀相助。”秦峰随后面露满意欣慰之色。

    “定不让父亲失望!”双手做托接过父亲手中的短剑。

    随后,秦峰起身看向自己的妻子,紧紧握住妻子已长出老茧的手,感受着彼此掌心的温度,那是他们多年相濡以沫的证明。却是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去安慰自己面前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妻子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抢先开口哽咽道。

    “夫君,你且放心去罢,我们在家等你回来!”

    秦峰如获救赎般的微微一笑,系紧包裹,转身出门,只是在看不到的角度,湿润了眼眶。

    秦峰的背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坚毅而又孤独。回首眺望,映入眼帘的是昔日那熟悉温馨的家园以及久久矗立在门口不愿离去的妻子和孩子。随着秦峰的脚步逐渐远去,空气中弥漫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哀愁与悲壮。

    妻子站在原地,望着那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终是沿着脸颊划下了一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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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孙坚勇斗强盗贼人事件之后,名声大震,十里八乡的都在议论,消息很快便传到了郡守那里,郡守爱才,非但没怪罪孙坚杀人之过,更加夸赞孙坚过人的勇气和智谋,遂任命孙坚为吴郡假尉。

    孙坚本想带上秦尘一起去吴郡赴任,但秦尘念及家中只有母亲一个人,届时孤苦伶仃无所依,实在放心不下而婉拒了。

    孙坚只好作罢,临走时交代秦尘,如遇事可去吴郡寻他。

    不久后,秦尘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生活中,操练武艺,进山打猎,分担农活,进城售卖。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别说,身边突然少了这个有点虎的大哥,还有点不习惯,怪想念的。

    收起思绪,秦尘像往常一样贩卖完山货出城,赶回家的路上。

    林间山路蜿蜒伸展,穿梭于参天古木之间。阳光艰难地穿透密集的树冠,斑驳陆离地洒落在蜿蜒的小径上。

    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此刻有三人正鬼鬼祟祟远远地跟着秦尘,山路崎岖不平,脚下的路也变得更加难走,其中一个佝偻瘦小的人终于是受不了开口道:“大哥,这路也太难走了,跟的近了被发现,跟的远了又要丢,脚掌都磨起好几个水泡了。”

    疑是匪首之人的雄壮大汉开口道:“你他娘的少废话,再抱怨我把你舌头割下来,我们花了那么多的时日,终于寻到这厮,都给我跟紧喽。”

    另一精瘦高个见状,本也想顺势抱怨几句的,闻言只好谄媚陪笑道:“大哥说的对!”

    随着山路的攀升,视线逐渐开阔,远处山峦叠嶂,云雾缭绕,一处翠竹林后的小院出现在三人面前,简单的一栋青瓦房两间茅草屋围着竹篱笆,门前和不远处都种着少许粮食作物和生蔬瓜果。屋前有一妇人矗立正眺望招手,此时少年快步奔至屋前,两人挽手而入。

    精瘦高个发问道:“大哥看来是这里了,待会如何动手?”

    匪首思考片刻,分别看向二人回答说:“你待会儿守在不远处接应,他和我二人先进入院中。”

    佝偻瘦小之人收到命令,点头示意。

    二人蹑手蹑脚,缓慢前行,岂料靠近篱笆时不慎踩中陷阱,触发机关,顿时响起一个个竹筒撞击的清脆声,秦尘暗叹不好,嘱咐母亲别出屋,拔出短剑夺门而出,看到两个凶神恶煞、鬼鬼祟祟之人,厉声大喝道:“尔等何人,来此意欲何为!”

    匪首遂拔出身后大刀挥舞,露出淫邪般的笑;“吾等乃锦帆贼,那日你伙同富春孙文台杀我兄弟,今日特来报仇。今日就先拿你开刀,屋中还有一年轻妇人吧,等宰了你,也好让吾等兄弟三人开开荤,哈哈哈!”

    秦尘闻言,摆好阵势,怒不可遏:“大胆贼人,口出狂言,今日必死!”

    佝偻瘦小的手下遂举刀向前,面容狰狞一路踉跄地冲向秦尘。

    秦尘并未退缩,他的身躯紧绷,如同即将离弦之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尘猛地一跃而出,短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破风之声,一颗人头已是落地。

    匪首显然没料到眼前少年竟敢主动出击,一时之间措手不及。大刀与利刃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交击声,火星四溅。领头的匪徒踉跄后退几步,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趁此机会,秦尘身形如同游龙般,短剑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匪徒的哀嚎。他的动作迅捷而精准,每一击都直取要害,没有丝毫犹豫与迟疑。

    终于,随着最后一声沉闷的倒地声,两个匪徒皆已失去战斗力,倒在地上,随后便没了气息。秦尘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每一次呼吸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心脏的跳动,陷入第一次杀人的心有余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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