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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9章 连宠三日

    萧宁远一连着两日,都宿在了玉姣这。

    琴瑟院的补品、一堆一堆地往玉姣这送。

    这三日,薛玉容的心情很复杂,又痛快、又不痛快的。

    痛快的是,在薛玉容看来,玉姣这种好生养的,用不上多久,就能为自己诞下麟儿。

    不痛快的是,一想到玉姣这个小狐狸精,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勾住了萧宁远,薛玉容的心中就恨得牙直痒痒。

    已是第三日。

    玉姣早早的就准备好,等着萧宁远过来了。

    谁知道,天色暗下来,萧宁远也没有过来的意思。

    春枝看了看玉姣,担心玉姣会失落,欲言又止。

    玉姣却心情不错地看了春枝一眼,开口道:“用饭吧。”

    萧宁远不来,她也就不等了,她总不能为了等萧宁远,让自己饿肚子吧?

    谁知道玉姣这边刚刚坐下,才吃了两口,萧宁远便大步从外面走来。

    萧宁远进屋的时候,玉姣的饭已经吃了一半儿了。

    萧宁远沉默了一瞬。

    他才忙完公务,饭也没吃,便急匆匆地往府上赶,本以为玉姣会等着自己用饭,可没想到,玉姣这个没良心的,饭都快吃完了吧?

    玉姣见萧宁远那风尘仆仆的样子,便知道萧宁远应该是刚从西郊校场回来。

    她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

    但转念她就想通了。

    有什么好心虚的?萧宁远的院中,别的女人多的是,谁知道萧宁远一定会来揽月院?

    不过想法是想法,面上玉姣还是十分高兴地开口:“主君你来啦!快点坐下来用饭吧!”

    萧宁远坐下后,瞥了一眼桌子上,被吃掉了一半儿的菜。

    玉姣有些尴尬地解释着:“妾……妾以为主君不会来了,若是知道主君会来,莫说天刚黑了,就是等到明天早上,妾都不会吃上一口饭!”

    萧宁远瞥了玉姣一眼。

    他从玉姣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几分虚伪来。

    玉姣这个小女娘,初初认识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容色姣好,身子诱人,叫人忍不住多关注一分,等着关注了,又会觉得她怪可怜的。

    可等着再了解一些后。

    萧宁远有一种感觉,之前那种娇俏、可怜、柔弱,仿佛都不是真正的玉姣。

    便如此时。

    萧宁远察觉到玉姣的虚伪后,到也不恼,反而觉得有几分有趣。

    玉姣见萧宁远用这般眼神看着自己,忍不住地问道:“主君这是不相信玉姣吗?”

    萧宁远这才道:“我在你心中,便是那种,让你为了等我,一晚上都不吃饭的人吗?”

    玉姣连忙道:“主君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主君疼玉姣,玉姣的心中都知道呢!”

    玉姣说着,便把一些菜夹到了一只干净的碗中,最终摆在萧宁远的面前,开口道:“主君,饭菜还没冷,将就用一些吧。”

    萧宁远瞥了玉姣一眼:“就给我吃一些剩菜?”

    玉姣斟酌着语言开口:“主君,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您不该嫌弃这些是剩菜。”

    萧宁远没想到玉姣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打量着玉姣问道:“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说说,你都思了什么?”

    玉姣顺着萧宁远的话头就回答了下去:“妾想着,百姓耕种粮食,风吹日晒,当属不易,边关将士,护卫百姓,风餐露宿,当属不易……”

    萧宁远意外地看向玉姣。

    从前,他只当玉姣是个只有皮囊会说讨巧话的美人,虽也叫人怜惜心动,但美则美矣,除此别无他物。

    今日玉姣这般一说。

    他倒是觉得玉姣很是不同。

    玉姣微微一顿,又说了一句:“主君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如今靠着这俸禄养家,也很是不易。”

    萧宁远笑道:“不过就是想让我吃你的剩饭,就说出这么多虚情假意的大道理来!简直是巧舌如簧!”

    玉姣有些晒然,小声道:“其实前面说的那句是真心话,至于后面那句……的确有点假,妾觉得主君为朝廷做事,虽然辛苦,可是乐在其中。”

    见玉姣承认得这么干脆。

    萧宁远被气笑了。

    整个府上,还真是只有玉姣一个人,能叫他这般哭笑不得。

    萧宁远垂眸看向碗中的菜,又叫春枝添了一碗米饭过来,接着便就着米饭,把桌子上的剩菜都吃光了。

    他吃饭的速度很快。

    不像是寻常富贵公子那般的矜持。

    当然,速度虽快,但举手投足之间,依然有那种仿若与生俱来的清贵。

    其实今日玉姣说的话,很合萧宁远的心意。

    萧宁远从过军,也曾遇险被困雪山,粮尽草绝,饿到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要饿死了。

    那个时候,莫说是剩饭了,便是草根,他也啃过。

    从那以后。

    他便心中很是厌恶骄奢淫逸之人,自然也包括,浪费粮食之人。

    如今玉姣这般举动,虽然放肆了点,但却让他觉得,这个小女娘,和其他娇奢的世家女子比起来,很是不同。

    到叫人……有几分欣赏了。

    萧宁远又一次在揽月院留宿的消息。

    没多久,就传遍了整个伯爵府东苑。

    薛玉容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神色阴沉,整个琴瑟院,都没人敢大声喘气。

    还是赵嬷嬷看着薛玉容道:“夫人,老奴知道您的心里不好受,可是往好处想想,这次孟侧夫人的心中肯定更不好受……而且瞧着这频率,玉姣没准,这个月便会有身孕了。”

    “等到她有孕了,主君自然就不会再幸她了。”赵嬷嬷继续劝。

    薛玉容也明白这个道理。

    可瞧见萧宁远连着三日这样宠爱一个人,她的心中还是不痛快。

    “三日了!便是主君和我成亲的时候,也不曾连着在我的院中宿过三日!”薛玉容想起往事,更是窝了好大一口火。

    赵嬷嬷连忙道:“夫人,从前主君整日宿在葳蕤院中,今日您都这般生气了,那孟侧夫人得气成什么样啊?说不准,还会因此动了胎气。”

    赵嬷嬷是了解薛玉容的。

    薛玉容自己不好过的时候,若是知道孟音音更不好过,这情绪就会好上不少。

    果然,赵嬷嬷第二次提起孟侧夫人后,薛玉容的气顺了不少,恨恨地说了一句:“最好叫那个贱人,气到滑了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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