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徐是非和利小刀就起了个大早,虽是找遍房间,却也找不到了小白,两人只得放弃,匆匆骑马赶回鸡鸣山,回到鸡鸣山,已是傍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商谈着师傅会不会责罚自己,回到七星洞中,利小刀见北斗真君在石床闭目打坐,跪下行礼道:“师父,我回来了”
北斗真君也不睁眼:“回来了?”
“嗯,回来了”利小刀跪在地上,心中五味杂陈。
“我说的可对?”北斗真君询问面前利小刀。
利小刀皱眉道:“如师父所说,确实有一女子,但那女子不是我的仇人,我遇见了真正的仇人,并与他们厮杀一番”
“唔?”北斗真君挑眉睁眼,皱眉道:“另有仇人??”
利小刀点了点头道:“那三人正是当初追杀我和娘亲的那三人,我和师兄联手,杀了其中两人,至于那主恶,我没有下手”
“没有复仇?”北斗真君皱眉疑惑,却也很快释然,眉头一松,闭上眼睛深深一叹,摇头道:“你不愿复仇,那就罢了吧”
“师父,我不明白”利小刀心中痛苦,询问北斗真君:“师兄告诉我,那人说的是真的,我封家确实是害他们封家灭门的人,我原以为我和娘亲都是无辜的,以为那些人迫害我们。现在知道了真相,却下不了手,师父,我是不是很懦弱?”
“嗯?”
听了利小刀的话,北斗真君猛然睁眼,脸上一喜,笑道:“你不懦弱,比我强多了”
“嗯?”利小刀听得一头雾水:“师父,我怎么可能比您强多了?我明明远不如你”
北斗真君哈哈大笑,摇头道:“非也非也,师父说的不是武艺修为,而是别的方面,你比师父还要强”说着,北斗真君略带深意的看了旁边站着的徐是非一眼。
“能够放下执念,也是一种坚强”北斗真君扶起面前利小刀,安慰道:“你现在入世未深,还不懂太多,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冤冤相报,反受因果,能够破解执念,也是一种解脱”
“师父,我不懂”利小刀一脸茫然,连连摇头。
“不懂就好,既然我已给你提示,你也不愿报仇,那就安安稳稳,别陷进去太多了,日后若是深陷其中,希望你能想起今日师父对你的劝诫”北斗真君认真劝阻利小刀。
利小刀听了认真点头:“师父劝诫,徒儿铭记在心”
“嗯,天色晚了,你俩且休息去吧,明天一早,继续习武”
七星洞外,夜色渐深,斗转星移,漫天星河。
徐是非和利小刀早早起床,徐是非练习更加勤奋,两人在半山腰扎着马步,北斗真君下山而来。
“你俩且停一停”
两人停住,北斗真君盯着徐是非道:“这次我再传你一套身法,配合你新得的匕首”
“哦?”徐是非很是兴奋,掏出那柄幽黑匕首递给北斗真君。
北斗真君接过匕首,在木桩上刻画两肋,下阴,臂膀,大腿。
手执追风,在地上刻画三只北斗七星围住木桩,又在外围刻画三只镜反北斗七星。
握着幽黑匕首,北斗真君指着木桩道:“人有软肋,虽有手脚,可移动,可拿物,却身躯不动,以身躯为目标,脚踏七星!!”
说着,北斗真君脚下步步踏在木桩旁边三只北斗七星上,围着木桩直打转。
“注意,且看好了!!”
说话间,北斗真君加快脚步,一会儿围着木桩正过来转,一会儿围着木桩反过来转,一会儿踏着内圈转,一会儿踏着外圈转。
北斗真君身影犹如鬼魅,徐是非和利小刀两人看得应接不暇,就在此时,北斗真君口中大喝:“盯住猎物,挑划双肋”
正说着,北斗真君手握匕首上挑木人左肋,划至中间,却匕首尖头抵住木人行云流水,换成了手中反握匕首,一瞬间,木人左肋留下一道白色痕迹。还未容徐是非、利小刀两人仔细观看,北斗真君反刺向右肋,手中一变换,又变成了正握匕首划下右肋,木人身上又留下一道深深印痕。
瞬息之间,木人胸口两肋划下两道深印,北斗真君脚下却并未停歇,转眼已绕到木人身后。
“木人是死,活人是活,人虽是活的,但身躯是死的,记住紧盯身躯,两臂与身躯连接处,两腿与身体连接处,以及下阴,且看好了!!”
北斗真君越转越快,只见木人下阴,直接被捅一个窟窿,两臂和两大腿根,直接被划掉一大块木头。
北斗真君划完第七下,回身跳回两人身旁,看着徐是非说道:“此身法,我起名为幽影步,若攻要害,容易被敌人防备,所以佯攻敌人身上,只是划伤敌人,让他持续失血”
虽然北斗真君说的天花乱坠,徐是非却皱眉摇头道:“师傅,这身法看起来是不错,可是空围着别人转圈,岂不是先把自己累的半死,空耗体力??”
北斗真君笑了笑,指着徐是非身上道:“现在取下你身上符箓,再围着这木桩练习步伐试试”
徐是非将信将疑,从衬衣和裤子里取下四张黄色符箓,取下瞬间,只觉得浑身轻松,上前围着木桩打转,觉得毫不费力,再加上平日下午练习盯物,只觉得这木桩就是自己眼中的全部。
徐是非大喜,接连围着木桩转了几圈,跳到北斗真君身边道:“师傅,果然有用”
北斗真君嘴角一翘:“看来这符箓也该再加上一笔了”
听了这话,徐是非愁眉苦脸:“别呀师傅,你每加一笔,我都要适应好久才能适应,还是迟些日子再加吧”
北斗真君耸耸肩:“好吧,随便你,今后练习,每天练习的七星罡步,就练习幽影步就行,下午练习的盯物,换成一只鸽子”
说完,看着利小刀道:“通知侯三,让他在这树林中再给我砍出一百只木桩”
“是师父”利小刀转身去通知侯三。
徐是非却疑惑道:“师傅,砍那么多木桩干什么?我二十只木桩还刺不够枪法呢”
北斗真君摇了摇头:“日后你自会知晓做何用处”说着,将手边追风递给徐是非。
就在北斗真君将追风递给徐是非的时候,看着这银白长枪空白枪端,深深陷入沉思。
徐是非拿过长枪,却发现北斗真君握着枪杆紧紧不松手,试着拽了两下,依旧拿不回追风。
“师傅?”“师傅?!”
徐是非喝醒沉思中的北斗真君,北斗真君思索道:“此枪日后必定不凡,我可借此枪施法,给你一破邪手段”
“哦?”徐是非虽不明白,却也高兴。
“把你头上长发续下来”北斗真君指着徐是非头上盘着的头发道。
“头发??”按北斗真君所说,徐是非续下头上长发。
北斗真君却手持着匕首,奔徐是非脑后来,徐是非得连连后退,手上阻止:“师傅,您这是干什么?”
“割你的头发”北斗真君说着就要再上手。
徐是非很是不解,皱眉道:“非我头发不可吗?”
北斗真君点了点头。
“唉,好吧”徐是非深叹一口气,捋过自己的头发到胸膛,伸手道:“让我自己来可以吗?”
“那好吧”说着,北斗真君将手中匕首递给徐是非。
徐是非接过匕首,捋着长发割了下去,将手中长发递过去。
接过这捋长发,北斗真君从怀中掏出一张空白黄色符纸,取出白色墨笔,在符纸上写下敕令。
捋着这一股长发裹在追风枪端,手中黄符摁长发上,围着长枪一卷,将长发束在枪端。
将追风横在徐是非面前,指着枪端道:“割破手指,滴血在这黄符之上”
“啊??”
徐是非刚想开口反驳,却看北斗真君瞪着自己,身上一怂,老老实实割破手指,滴血在黄符上。
只见北斗真君紧闭双目,右手单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待口中念毕,双目猛睁,手上往染血黄符一指,那黄符上的一小块血色迅速蕴开,整张黄符飞速变红。
待整符全部变红,红光闪烁,越来越急,终是紧紧收缩,裹住枪端黑色长发,这红色符咒越收越紧,终是紧紧勒进银白长枪中,却从那端头散下红光,这把长发,从头到尾被染成血红之色,变成了长枪上一束红缨血挡。
“哇!!”徐是非见这场景,很是惊讶。
北斗真君嘴角一翘,笑道:“此法已成”
徐是非却是疑惑:“这是什么法?我怎么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北斗真君白徐是非一眼:“你懂什么,也许以后此法能够帮你大忙呢”
“哦?”徐是非不明白:“那这怎么用?”
“铛”的一声,北斗真君竖握追风,猛地将枪插入土地中,指着上面的血挡道:“以后此枪必染血迹,日后你遇到邪祟之事,可以在夜中子时烧了此枪血挡,到时你自会明白我所说何意”
“哦??”徐是非围着长枪转了两圈,没有看出枪端血挡有什么特别:“仅此而已??”
北斗真君点了点头:“仅此而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