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三折,小是非和文三终于找到了谢三叔,顺带收留了婉儿,虽然与魏无恙分别时已是傍晚,但是也不敢再多待一天,生怕再生出什么变故。
西边日落,一行人驾车直往东北京都而去,小是非抱着小白在前面挡着冷风。一路都在问关于魏无恙的事情,谢三叔也是事无巨细,他所知道关于师弟的事情都告诉了小是非……
合源国与东海国由两处湖泊分界,而东侧湖泊南方五十里濒海处有一东华山,这东华山上建有白云观,因濒海常有倭人侵犯,白云观广收道徒,传授武艺,希望以此抵抗暴行。谢永劫和魏无恙本就是同乡之人,谢三叔一家被文三父亲搭救,并资他上白云观学艺,两人本就是同乡,年龄又差不多,虽然性格不同,但彼此亲近。
一次,两人去东海边玩耍遇到倭人劫掠村庄,两人杀退倭寇,却也身受重伤,两人生命垂危,村长见他俩无药可医,也只能将他俩海葬,可偏偏重伤未死,漂流了三天两夜,漂到海外一岛屿之上,两人被一仙风道骨道人所救,拜谢恩人,问起姓名,也不告知,只告诉二人自己道号纯阳子。
得知二人重伤原因,纯阳子喜欢二人为民之义,告诉二人,愿意传授二人武艺以守护百姓,两人习武三年,纯阳子告诉二人下山时候已到,两人便拜别师傅。临下山前,问两人有什么天机想问。
谢三叔问:“我将死于谁人之手?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
纯阳子盘坐木屋蒲团上,整理整理自己靛青道袍:“生死自有定数,你日后死在一中年男子之手,这中年男子男子却是年轻模样。至于避免?死在此人之手并不算什么,反而算是一种解脱,因为有比这更痛苦的事还需要你承受”
谢三叔不明白其中用意,听罢便出了木屋。至于魏无恙,他问纯阳子:“我何时发迹?何时可以立下功名?”
纯阳子抿了抿嘴,闭目略一思索,沉声道:“日后你遇一人,双目无瞳黑色眼眸,且一遇到你,上来就要拜你为师,此人便是你命中贵人。”说完,纯阳子抽出背后宝剑,虚空一刺,虚空中晕出阴阳二色:“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此人为你命中贵人,也是日后你命中招惹杀身之祸源头”
魏无恙不明白其中用意,起身告退。
师兄弟二人下山回来后便各奔前程,多年来少有往来……
小是非听得两人传奇心中激动,只觉得如同神话一样,想到二人武艺,小是非又问:“是谢三叔的武艺更高,还是魏无恙的武艺更高?”
谢三叔蹙眉想了想,边驾车边说道:“这个不好说,我的武艺以行刺对决为主,师弟的武艺可拼杀在千军万马之中。师父曾评价过我二人,说我如同悬崖之上巨石,不落则矣,落则惊天动地。评师弟,说他如匣中美玉,虽是将帅之才,却遭人妒忌,所以常被深藏”
“美玉?!”马车车厢里的文三想起了什么,大声喊道:“停车!!”
谢三叔急忙拉住马车,回头问后面:“少爷,怎么了?”
文三一脸焦急,从怀里掏出两张当票:“谢三叔,我和哥哥的玉佩还当在硝磺城的当铺呢!赶紧跟我回去赎回来!!”
听了文三的话,谢三叔哈哈一笑,文三却是急得要哭了,扒着车厢在谢三叔肩膀上捶了一拳:“笑什么?!赶紧跟我回去取!!”
谢三叔笑容满面,被捶了也不恼,从怀中摸出两只玉佩,正是那“文”字玉佩和那“莹”字玉佩。小是非和文三心中大惊,两人接过玉佩,反复查验,嘴里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拿到的?!!”
谢三叔示意两人冷静,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且说硝磺城当铺的伙计收了两只玉佩给掌柜的看,那掌柜的嫌伙计吆喝扰他清梦,出来瞅了一眼玉佩,正打算回去睡觉,看到玉佩上有“文”字,这当铺也是王家产业之一,至于文字玉佩的规矩,自然也告诉了下面。
这掌柜的要过这两块玉佩,捏住这“文”字玉佩,发现这文字玉佩发出紫色,这可把他吓了一跳,让伙计急忙出去寻人,这时候哪里还寻的到人,掌柜让人快马送到京都总部,这才有了谢三叔过来救场。
听了谢三叔的解释,小是非和文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谢三叔通过玉佩知道了小是非和文三的事,小是非接过那两只玉佩,手指在这“莹”字玉佩上抚了又抚,小心翼翼戴在脖子上。将这“文”字玉佩重新佩戴在腰带上,小心塞回里衣。
文三听了,也是有些疑惑:“不对呀,那你怎么提前通知到王世仁和魏无恙的呢?”
谢三叔笑了笑:“这王世仁是咱们的合伙人,一直就在京都,至于我师弟,我早就知道他在赤炎省,自从咱们失散以后,料想你们不会北上西昌国,便只有南下安民或者东进大陈,如果进去大陈,要么进入天癸省,要么进入赤炎省,我早就拜托他帮忙寻找了。这不一有消息,便让他赶紧过来了”
虽然谢三叔人是一副憨厚模样,但是做事倒是心细,听了他的话,小是非连连点头,不禁感叹:“这一路坎坷太多,终于可以回家了”
夜色静谧,谢三叔驾着马车直奔京都,马车不眠不休,仅仅一天时间便赶到了京都。
来到京都,果然是国中之都,繁华热闹,不是一般城市能够比拟的,小是非东瞅瞅西看看,都快瞧花了眼,文三和婉儿在京城钱庄中查验账簿,小是非闲得无聊,便要出去走走。
京都方圆才不过五十里,这五省夹着一都,像是马车的条辐围着当中的轴一样,当初徐则林这样设计,是因为藩王新伏外有蛮夷,外边五省划得大,京都划的小,可以有更多纵深,时事境迁,如此划界反而显得是一个五六丈的巨人,有着小鸟大小的脑袋,显得臃肿且效率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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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中央有一大街名为长安街,横贯东西,街中心往北一里,便是皇宫。
小是非带着小白漫步长安街头,买了两大包蜜糖糕,准备回去以后,分给小伙伴们吃,漫步街头,被乐器摊的乐器吸引,想起了自己妹妹忆兰有个自己雕的哨子,那哨子太过简陋,看摊上的东西,敲敲这鼓,吹吹那笛,拉拉二胡,最后买下一只陶笛,准备回去的时候送给妹妹。
此时已是正午,早朝散朝,皇宫里侍卫护着软轿,一顶接着一顶护送出去。
出了皇宫大门,排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左右丞相朱如其和苟献义,两人府邸各在城东城西,轿子平日也摆在皇宫门口左右,平日互不打扰,今日丞相朱如其有事,想直接去城西拜访好友。苟献义今日去青木省蓝蝶城查验库房兵器。两轿本无干戈,今日却恰巧对峙街头。
两人皆是朝中丞相,都是百官之首,两方开路轿夫都是大声呵斥对方让开,如此热闹的事,平时也不常有,围观百姓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这一切小是非自然也是尽收眼底,看着那局面会如何化解,两相争执不下,两边轿夫吵得越来越厉害,粗鄙之语层出不穷,就在两方撸着胳膊,想要上阵打一架的时候,宫门口传来一声呵斥。
“干什么呢?!!!”
两方轿夫见到来人,赶紧跪地拜伏:“拜见宰相大人!!”
左右丞相朱如其苟献义也出轿恭礼,宰相葛青峰却是皱着眉头:“有什么大事,值得两位大人的轿夫想要赤膊上阵??”
两人讪讪一笑,急忙摆手,赶紧坐回轿中,两轿子在街上错开,急匆匆各奔东西。
围观百姓见如此草草收场,也是觉得无趣,纷纷散了,小是非看着眼前争执,却是心中堵塞,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摇头:“国之衰矣”
说完,小是非正打算带着蜜糖糕和陶笛回去,人群不远处的葛青峰却听到了他的话,寻声而来,喊住了小是非:“小兄弟,等一等……”
喊了两遍,小是非也没回过身来,自以为不是叫自己,葛青峰的轿夫却几步上来,直接上前拦住了小是非:“小兄弟,我家主人叫你呢”说着往小是非后面一指。
“你家主人是谁?”小是非有些疑惑,回头一看,葛青峰正向自己这边追过来。
“这是那宰相大人?!!”小是非心中吃惊。
葛青峰追上前来,对着轿夫道:“让轿子回去吧,反正离得不远,今天我走回去就行”
打发轿夫后,葛青峰笑着问小是非:“为何小兄弟如此叹气?又为何说'国之衰矣'?”
葛青峰对于小是非的国之衰矣很是认同,他为官多年,深知大陈各种问题层出不穷,他努力做着这一切,却无人能吐露心声,如今有人能一眼看穿大陈真相,真是说到葛青峰心坎里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