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代理执事,可以说是三人之下,千人之上,自然不用事事亲为了。
安排完一切,他照样回到店里,从事热爱的烧烤事业。
等到了晚上,他收到各个小队的回音,这才带上大师姐、小师妹。
一个人骑着马,来到了青衣的院子前。
整理一下衣装,露出一个帅气笑容,轻轻敲了敲院门。
“青衣姑娘,在下陈英俊,你在家吗?”
没过一会,门打开了。
青衣仍然带着面具,不同的是,她换了一身如雪的长裙。
而在此之前,她都是穿着一身劲衣。
头发也是高高束起,一看就是一个男人婆。
今天的她,却被头发梳成了可爱的少妇发型,头上还插着金钗玉饰。
只不过她的眼神依然有些冰冷,语气也没有多少变化。
“站在那做什么,进来吧!”
陈凡走进院子,一路跟着进了堂厅。
只见屋内布置得异常整齐、温馨。
不像何玉书那样,屋里全是刀枪剑斧,而全是琴棋书画。
“没想到青衣姑娘铁面无私,却是如此雅兴之人。”
青衣手一招,一杯茶水飞了过来,陈凡接在手中。
她坐在茶几对面,看了一眼陈凡。
“我也没有想到,陈执事身为杀人如麻的杀人小旋风,也有如此优雅的时候。”
这句话看似夸奖,可从青衣的嘴里说出来。
特别是以这种审视的口气,总是让人心中一寒。
青衣不是自己,不会隐藏那么多情绪。
陈凡立即感觉到不对,脸上神色却是丝毫未变。
“青衣姑娘说笑了,再恶的人,也有柔情一面。”
“青衣姑娘乃是在下挚爱,自然不能以恶相对了。”
青衣不言,只是低头喝茶。
陈凡略一动神念,感知一番。
果不其然,在这屋子周围,有几道不一样的气息。
卧槽!难道老子中了她的美人计吗?
上一次,陈凡是见识过这血红会的阵法的。
明明就是一个石头,实际却是一个小型传送阵入口。
他这一进来,连续过了三道门,有道门是传送阵,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
陈凡面不改色,也拿起茶杯慢慢喝了起来。
青衣见着陈凡如此,终于咳嗽了一声。
“陈执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哦,之前罗执事其实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只可惜呀,他被正道中人击杀,剩下了一下枝末小事。”
“今天在下让众人查漏补缺,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只等青衣执事告诉舵主还有另外一位执事,这血祭大阵便可启动了。”
青衣又不说话了,低头继续喝茶。
但有一股股神念,从她身后的屏风传来。
虽然很弱,但何玉书这个变态能感觉得到。
“小师弟,可能他们已经怀疑你了。”
陈凡传音道:“我也感觉出来了,估计是血的事情,有人走漏风声了。”
“那怎么办?要不我现在动手,先控制青衣吗?”
“不行,她手里有我的血契。”
“你也真是的,为什么让他们用牛羊血。”
“不用牛羊,难道用人血吗?”
“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在里面布个小阵,一会见势不对就藏进来。”
这七无玄楼虽然能看见,但如果能找个地方藏起楼来,任何人都不可能用神识感知到。
即便是感知到,只要有楼内布好的阵法,那也是关门打狗。
陈凡想着这个变态大师姐,心中多了一分底气。
不慌不忙,静等青衣说话。
应该是交流完了,青衣微微舒了一口气。
“舵主和张执事还需闭关两日才能出关,现在还有时间,不如。”
陈凡知道青衣想去检查一下,这就说明他们只是按例怀疑一下。
可如果去检查了,那就是确认了。
“不如我陪青衣姑娘去城里走走,看看花灯、赏赏月亮吧?”
青衣直接愣在了那里,完全没有想到陈凡会如此顺畅的,就把话接过去了。
她想要拒绝,可大家现在也相当于私订终身了。
况且以后舵里很多事,也需要对方去处理。
如果自己连这点小小心愿也不能满足,还让对方怎么对自己死心蹋地。
但这几天会里有暗子来报,这些用来祭祀的血,竟然是畜生的血。
这要是让赤血老祖知道了,别说是降灵相帮,降灵灭了这分舵都有可能。
正在犹豫之时,脑海里却响起了血万仇的声音。
“青衣,我之前就说了,这陈英俊虽是狠毒无比,但对心爱的女人还是挺好的。”
“既然他有此意,你就陪他去吧,以免他受了打击,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青衣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师父要是知道,这个人竟然用畜生血来充数,会是一个什么想法。
“师父,可是血祭的事,我还没有查验。”
“诶,此人手段狠辣,又对你如此痴情,肯定能办好的。”
青衣想说出实情,可又担心冤枉了陈凡,事业、爱情都毁于一个谗言。
“青衣,去吧!血祭之后,我等都要经历一段逃亡生涯,你想有这种机会都没有了。”
逃亡不是进山就是钻洞,别说是赏花灯,晚上火都不敢点。
青衣毕竟是个女子,而且是内心深处十分温柔的女子。
她长出一口气,道:“好吧,那就有劳陈执事了。”
陈凡也长出一口气。
妈的,幸好老子机智,要不然今天就要大战一场了。
武功县没有宵禁,得益于罗中阳的死,陈凡的卧底,大家最近几天都没有出来作恶。
街上的行人多了不少,不少激情男女,怀着春梦和美梦,漫步在主街上。
陈凡见着青衣兴致还行,又想着这分舵位置找不到,始终是个隐患。
于是试探道:“青衣执事,如此良辰美景,怕是舵主他们,也好久没有见过了吧?”
青衣看着天上的月亮,又想起了一些原本美好的往事。
“此等之事,只有我般这等年轻人才会为之,舵主今年已经过百,哪还有这种兴致?”
艹!一百年!
这要是藏在那个山沟里,早就把山挖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