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青衣这种女人,根本就不是正常女人。
你想让她像清夏那样,打一顿屁股就乖一半,是根本不可能的。
至于倒贴来追你,那也只有话本里才敢这么写。
石头还需猛火烤呀。
陈凡能想到的,就只有霸道总裁那一套。
“青衣执事,你不喜欢我,那是你的自由。”
“我喜欢你,也是我的自由。”
“另外,我只是跟你签了血契,不是把整个人都给了你。”
“我也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不要随意干涉我喜欢你。”
陈凡说完,也不管青衣如何回复,手便在空中一招。
咻咻的声音传出,五个黑桶出现。
“好了,这些血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吧!”
陈凡看了看何玉书,起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青衣看着陈凡的背影,先是一愣,接着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何玉书给人的威压实在是太强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面对发怒的舵主。
不,具体来说,比舵主更强。
“这样的人,即便是我不压制修为,也没有可能战胜吧?”
“敢死的家伙,下次别落单,要不然我非让你哭着求饶不可!”
青衣手一招,一阵红雾闪过,那些桶和她便一起消失不见。
等她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舵中。
血池中,血万仇紧闭双眼。
红色的血雾,像是有生命一般,围着他的身体,时而浓时而淡。
“血都拿到了?”
青衣抱了一拳,“都拿到了。”
“嗯,这陈英俊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办起事来就是快。”
青衣想着刚才所受侮辱,低头不答话。
血万仇终于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青衣想了想,将事情全部相告。
血万仇听了先是一愣,紧接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舵主!?”
青衣终于露出几分女儿娇嗔之态,映着血红的血池,脸颊显出妖艳的红。
“这陈英俊如此侮辱于我,你还有心情笑。”
血万仇哈哈笑道:“青衣呀,女大当嫁,男大当婚,这不是常事吗?”
“再说了,你是血金灵根,所修功法是正统功法,而不是这赤血功。”
“你也应该知道,女子天生属阴,修习此功,那是非常危险的。”
“这陈英俊是坏不错,但当日从他对这红娘的态度来看,他对女人还是有感情的。”
“依我说呀,你不妨试着和他处处,如果能处好,早点双修,对你反而有利。”
青衣不答。
血万仇叹了一口气。
“青衣呀,不是师父说你,那些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忘记了。”
“而且不管是那个书生,还是那个武士,都没有伤害到你的身体。”
“你又何必为了他们,将你一颗原本柔软的女儿之心,封于那金屋之中呢?”
青衣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他们二人是没有拿走我的身体,可我的心,已经被他们伤透了。”
“舵主,我还是那句话,这辈子,我只会守着你,给你当徒儿,给你养老送终!”
血万仇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又是一笑。
“可是依老夫来看,这个陈英俊好像不是那种轻言的放弃的人呀。”
“再说了,如今他的血契在你手中,他也不便和别的女人交往呀。”
青衣冷哼一声,“哼,那我也不会和这种流氓交往的。”
“实在不行,我就把血契转到舵主你头上,我看他还怎么胡思乱想!”
血万仇想着陈凡种种表现,只觉菊花一紧,打定主意,要让这二人成了好事。
“青衣呀,那这事咱们就暂不谈了。”
青衣闻言,这才心平气和了一些。
“舵主,那我回去修炼了。”
“等一下!”
“舵主,还有什么事?”
血万仇从血池里飘了出来,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裤子。
“青衣呀,刚才张执事来找过我,说是他的血池也干了。”
“另外,总教那边最近也闹血荒,所以我们准备发动血祭大阵,祭出半个武功县,以充盈这些血池。”
青衣脸色微微一变,但又迅速平静下来。
这些人曾经有一半都伤害过她,即便是死了,又与她有何干呢?
“舵主,只是如此一来,青云宗和妙音宗势必会出动高手,灭了我们整个分舵呀。”
血万仇则是平静得很,仿佛这些人的死,都是自找的似的。
“这个你大可放心!等到此阵发动之后,我们便举舵转移。”
“等到风声一过,朝廷肯定会引人进来充数,咱们再回来就是了。”
“而且到时候我们还能换个新身份,你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了。”
青衣虽是性冷,但终归是女子呀。
想着曾经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繁华,她心中微微一动。
“舵主,那需要青衣做些什么?”
“嗯,也没有什么大事。你就去告诉陈英俊和罗中阳,让他们各自准备一下。”
这事完全可以让罗中阳转达。
但既然血万仇如此说,青衣也不好推辞。
“舵主,那个我后天去行吗?”
“三天之内就行。”
陈凡回到店里,看着宋灵月和赵大龙在疯玩,就把赵大龙骂了一顿,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特么的,这个死青衣太冷血了,要是让老子解了这血契。”
“哼哼,老子非把她按在桌子上,打得她的屁股肿得坐不了凳子。”
清夏下意识地捂了一下屁股,随即又快速放开,似笑非笑地道。
“哟,陈凡,这任务都完成了,还发这么大的火呀。”
陈凡冷冷地道:“老子这火,还不是你给惹的?”
清夏看着陈凡金刀大马地坐在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竟然是刷地一红。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走到陈凡身边,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
“喂,陈凡,你真想追这青衣呀?”
“我特么是想追吗?我是想让她解了这血契!”
清夏的脸又是一红,娇哼一声,“哎呀,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陈凡这才看向她,发现她的脸红得像桃子一样,心中一阵莫名其妙。
“你不会是有什么媚术,能把这青衣迷晕吧?”
如果能迷晕的话,说不定就能操控她,解除这血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