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看着跪在风雪中的赵铃儿,心中只觉怜惜,赵长真一生作恶多端,又修行双修采补之术,诞下子嗣的可能性极少。
赵铃儿的生母就是被掳来供他双修采补的女子,却意外怀了孕。
只是她到底被采补伤了元气,在赵铃儿出生时难产血崩而死。
陆乘风之所以在她出现后,依旧说出那番话,却并非是存了利用的心思。
他缓缓上前,不顾赵铃儿的挣扎,将她从雪地中扶起,“铃儿,你信我吗?”
赵铃儿呆呆的看着他,身子都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
“仇人实力强大,绝非是你所能敌,我今日既然在师父墓前说要为他报仇,就绝不会食言。”陆乘风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之所以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就是怕你知道后冲动的去寻他。”
“你只管安心在门中修行,其他的都交给我,我一定会将此人的头颅,供于师父墓前。”
“师兄……”赵铃儿终于再也绷不住了,扑在陆乘风的怀里嚎啕大哭,“师兄,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为什么不要我了?这么久都没有来找我,我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爹爹死了,你也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呜呜……”
陆乘风把她抱在怀里,任由她肆无忌惮的哭泣和发泄,到了后来,赵铃儿竟就这么在他怀里哭着睡着了。
他叹息一声,把外袍脱了下来,盖在她的身上,而后将其拦腰抱起,往两人所修筑的竹屋走去。
他知道赵铃儿怕是许久都没有睡过一次安稳的觉了,心力交瘁,不堪重负,此时一场痛哭反倒是好事。
等到了竹屋,陆乘风守在她身旁,一直到傍晚,赵铃儿才醒。
哪怕是在睡梦中,她都不时呢喃着师兄、爹爹,闻言令人心碎。
“师兄,你不要走……”赵铃儿猛的尖叫一声,从床上起身。
“师妹,我在这里,不要怕!”陆乘风就在床边坐着,忙拉着她冰凉的手说道。
赵铃儿转身看到他,这才从梦中回过神来,略微定了定神,忽然说道:“师兄,我能不能借你的肩膀靠一靠?”
陆乘风闻言,把她抱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虽是温香软玉在怀他却并未感到丝毫旖旎,只有怜惜和心疼。
赵铃儿有些贪恋的凑的更紧了些,“师兄,你还记得小时候吗?爹爹每次下山,你就带我偷偷溜到镇子里……”
陆乘风默默听她说着,不觉时光流逝。
等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竹屋里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赵铃儿忽然轻声说道:“师兄,你要了我吧!”
陆乘风的身子僵了僵,而后紧紧的抱着她,“铃儿,留下吧,好吗?让我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
“嘻嘻。”赵铃儿似乎恢复了往日的顽皮与灵动,“果然还是师兄最了解我,我都没说你就明白了。”
“可我偏不,我才不要留在碧霄峰低大师姐一头,你本就该是我的,却偏偏让她抢了先。”
“我就是要让你永远记得我,永远牵挂我,我不在你身边,但一定要做在你心里永远也忘不了的那个人。”
“师兄,要我!”
赵铃儿微微坐起身来,素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双手缓缓分开衣襟,露出那已经发育的颇具规模的峰峦,一股淡淡的处子清香弥漫。
即使是在黑暗中,陆乘风也能够清晰视物,他双手捧住了少女的脸,有些怜惜的说道:“傻姑娘,你又何必如此?”
“师兄,我这辈子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你难道要我为你守一辈子的活寡吗?”赵铃儿缓缓动作着,露出如玉的上半身,冰清玉洁,曲线婀娜,自有一番风情。
“还是说你觉得我身子没有罗素衣诱人?”
陆乘风猛然吻了下去,堵住了赵铃儿所有的话,将她压了下去。
风雪呼啸,茅草屋似乎都摇摇欲坠。
新瓜初破,娇儿柔嫩,陆乘风只浅尝辄止,赵铃儿却不愿,主动逢迎索取,如同一匹胭脂马,与平日里完全不同。
一夜过去,到黎明时风雪方止,茅草屋顶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赵铃儿躺在陆乘风身上,被他紧紧抱着,“师兄,我好不好?比罗素衣如何?”
陆乘风只觉头大,没想到少女在这方面竟是如此大胆和主动,这种问题,当真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他索性一巴掌拍打在少女臀上,“瞎说什么呢?哪里有那自己这么比的?你自是独一无二的,又何须与哪个去比?”
赵铃儿却是狠狠咬了他胸口,深深的留下了两排牙印。
“丫头,你属狗的啊?”陆乘风痛得龇牙咧嘴。
“哼,你不许用内功消了去,我就是要让罗素衣看到。”赵铃儿得意洋洋的说道:“我要让她知道,她永远也比不上我。”
陆乘风当真是哭笑不得,若非是这小妮子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非要狠狠再折腾她一番,让她知道厉害。
两人又腻歪了许久,赵铃儿主动起身,“师兄,为我穿衣,梳拢头发,记得要把头发盘起,成妇人鬓。”
陆乘风闻言忍不住心头发堵,女子盘起鬓发,意味着从此以后就是妇人了,再非少女身,这往往是嫁人后才会梳的。
赵铃儿未嫁之身,却梳妇人鬓,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可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他又如何能够拒绝?
两人就在这床头坐下,赵铃儿背对着他,陆乘风用屋子里留下的一把竹篦子,轻轻的为她梳拢青丝。
“据说二师姐说南边有些地方的习俗,新娘子婚前要由母亲梳头。”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多富贵。”
少女呢喃着,就在这狭小黑暗破旧的竹屋里,为这个男人盘起了青丝。
……
赵铃儿走了,走得很洒脱,没有像来时一般哭哭啼啼,也没有留恋不舍,一袭红衣,妇人鬓发,说不出的妩媚妖娆。
直到下一刻,陆乘风才发觉,曾经的小师妹,真的长大了。
他望着那袭红衣走远,直到其背影完全消失不见,才回过神来。
“先回去一趟,有些事情,也该有个决断了。”
话音落,转身往自家院子的方向去了。